而且后来您还堵人家门口要粮食来着,说什么利滚利,息滚息,愣是得了八斤红薯才肯罢休!
就这,还特娘的指望着人家感谢伱?
想什么呢!
边上正等着打水的阎家老二阎解成恍然的抬头,看了眼硬硬朗朗的老娘,终于明悟自己为什么比不上楚恒了。
不过刚一迈出门,他又沉吟着退了回去。
就是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那个狗东西。
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刚刚在单位的时候,撞见了丈夫跟一个厂里职工打情骂俏,虽然她早就知道那孙子外头有事,对此也早已心如止水,失望透的了,可当亲眼见到后,还是忍不住生气。
后面,许大茂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抖了抖披在肩上的绿色将校尼大衣,推着车进了院子,挂在车把上两瓶茅台酒叮叮当当的响着。
把自行车锁好后,老头就快步走进了家里,然后就鬼鬼祟祟的在窗户那撅着腚,探着头,扒望着,等待许大茂回来。
“我爸说,许大茂回来了。”
十多分钟后。
她们跟楚恒又不沾亲,又不带故的,犯不着因为他跟老街坊红脸不是?
阎埠贵这时候可没心思理会这帮长舌妇在说什么,他现在心里就惦记着给人写对联换的那仨瓜俩枣呢。
“哼!”
少顷。
其他大姨们对视一眼,默契的低下头自顾自的忙着,都懒得理她。
许大茂两口子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出现在院门口。
“有个屁本事,还是不是沾着他烈士爹妈的光?”有人酸溜溜的道:“就他那奸懒馋滑的德性,要是没有国家的特殊照顾,估计现在也就是个普通工人,都不如我家那老大!”
“嗝!”
老头笑呵呵的直起腰,挥手锤了锤因为长时间弯着,有些发酸的腰杆,便打算去后院找楚恒。
“毛病。”阎大妈白了老板一眼,转回身去了厨房。
许大茂得意的笑了笑,很喜欢这种被人恐惧的感觉,随即推着车晃晃悠悠的往后院走去。
如果恒子真那么干,如来佛祖看了他都得让位!
敲开门进屋,小丫头先是礼貌的跟屋里一众长辈问了声好,旋即神神秘秘的对楚恒说道:“恒子哥,你来一下呗。”
他担心自己过去找楚恒后,被许大茂看出什么,过后再报复他。
“甭管,做你饭去吧。”老头头一不回的摆摆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心里暗暗祈祷着许大茂赶紧回来,可别再像以前似的来个彻夜不归,不然他这努力可全白搭了。
刚一出门,阎解睇小声撂下一句后,就转头跑了。
“这个阎大爷,还真够急的。”
楚恒哭笑不得看着小丫头迅速消失的背影,转头望了眼旁边的许家,摇摇头走了过去。
反正闲着也闲着,就捎带手帮老头一把吧,不然他这一大年都不带能睡好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