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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欢 半溪茶 31116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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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共寝

◎里面一塌糊涂◎

凤仪宫,深夜。

皇后气得脸色惨白,却仍是强撑着端坐在皇帝身边,眼眶微红,始终没有掉下泪来。

此刻丽妃已经跪在了帝后面前,连声求饶。

可皇后忘不了,她方才和皇帝一起进入凤仪宫时,是如何的气焰嚣张。

她作为后宫之主,一国之母,竟然被一个妃子陷害和朝臣私通,并且言之凿凿,一夜间几乎惊动起大半个宫里的禁军,其他妃子宫人亦是无数,不得安生。

她向来行事端正,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万万想不到一个才入宫封妃的丽妃,就有如此胆量颠倒黑白,几乎一下手就要置她于死地。

而皇帝亦是令她心寒。

至少丽妃说的时候,他是真的信了,并且调动了禁军去搜寻裴衍舟的下落。

今日若不是裴衍舟为人机敏,眼下她可能甚至没有像丽妃一样能跪在下面的机会。

打断丽妃的话语,皇后道:“陛下,大半个晚上过去了,闹够了吗?”

丽妃想害她不奇怪,但皇后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以为竟然能用这样的事陷害她,再细思之下,或是上次叫了裴衍舟来凤仪宫已经落了人的眼。

她行的正坐的端,不代表别人的心思不龌蹉。

丽妃没有这样的胆子,一定是蒋端玉。

皇后努力不使自己去看立在下首的蒋端玉。

见皇帝怏怏不说话,皇后定了定神,继续道:“我上回是请了裴衍舟过来,但却没有见他,只是赏了些东西下去。至于我为什么要请他来,不过是想为陛下和他开解一二,陛下一味只听丽妃撺掇,否则让朝臣们寒了心恐怕不妥,更也没有声张。”

皇帝道:“是朕所为,你又怪到丽妃头上做什么?”

皇后见此时皇帝还护着丽妃,心里便是一酸。

但转念一想,今日自己没有出事已是万幸,除却生死性命,其他的也都是小事。

眼下她母家那里也已经知道宫里发生的事了,裴衍舟是没有出宫的,若再查宫门记档又有麻烦,迟早会把裴衍舟揪出来,但她母家已立刻动手把关系打通,再加上禁军中许多人与裴衍舟相熟,于是再来报时,裴衍舟已经成了早就出宫了。

这时蒋端玉道:“皇后娘娘心怀天下,自是后宫表率,可丽妃却有意陷害,不知陛下如何惩处?”

事到如今,蒋端玉知道今日之事不成,再继续也是于事无补,没必要执着于这一时半会儿。

这次不成还有下次,本来就是先试试水,皇后和裴衍舟也没那么容易动。

从在凤仪宫以及周围没搜到裴衍舟行踪的时候,他就明白裴衍舟一定在卫琼枝那里,到这里其实已经没有下文了。

就算在卫琼枝那里搜到他,卫琼枝和他完全可以坚持是他二人在私通,二人本就有旧,旧事若是抖出来反而让人能够理解。

当时蒋端玉就站在窗外,他不是没想过去把裴衍舟从水里找出来,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他不敢赌卫琼枝会不会为了裴衍舟承认他们过去的关系,就算她没有说,裴衍舟躲在她的闺房中,也是说不清的事,此举反而是促成了她和裴衍舟。

蒋端玉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蒋端玉不会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既无法铲除皇后和裴衍舟,反而赔进去一个卫琼枝。

反正来日方长。

丽妃正惊恐地看着蒋端玉,蒋端玉淡然地收回目光。

丽妃生死都是他的人,自然要为他所用,这次她陷害皇后未成,若没有惩罚,恐怕皇后那边不会答应,丽妃也没有非保下不可的理由,至于罚得重不重就要看皇帝对她如何了。

皇帝沉默许久,看了看坐在身边的皇后,道:“此事是朕儿戏,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都是丽妃胡闹。这样罢,丽妃降为嫔位,禁足一月,皇后以为如何?”

皇后没有说话。

“那便如此。”皇帝摆摆手,示意宫人上来带走丽妃。

蒋端玉也立刻告退,看样子今晚皇帝会留下来陪皇后。

他退出凤仪宫,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深如浓墨的夜空,便又往卫琼枝住的方向看去。

此时,不知她和裴衍舟在做什么。

***

卫琼枝怕有人偷偷往里面看,便留了魏紫睡在外间,又留了姚黄今夜守着外边。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吹熄了里面所有的灯。

黑灯瞎火之中,她把自己裹成一团,至于裴衍舟,则是睡在她帐中的脚踏上。

裴衍舟身上也还是湿得一塌糊涂,即使已经擦拭过,还是无济于事,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

他背靠着床沿坐着,卫琼枝稍稍睡过去一点,便能感受到湿寒的潮气。

她也不太好受。

翻了个身,她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裴衍舟的肩膀。

裴衍舟静下来慢慢又觉头昏脑胀,正在调息凝神之时,忽然感觉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肩膀。

他怕是卫琼枝的被子甩过来,自己一身腌臜弄湿了她的被子,便往旁边挪了挪。

不一会儿,那种感觉又出现在了他的肩膀上。

裴衍舟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卫琼枝的睡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但他又想了想,以前和卫琼枝睡在一起的次数好像确实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办完事之后他直接把她赶下床,后来她自己就懂了,也会乖乖下去了。

当裴衍舟挪到第三次,已经处于脚踏边缘的时候,他再也忍受不了,伸手便想把卫琼枝的被子甩上去,没想到触手却攥住一样软绵绵的东西,不同于被褥,里面还有骨骼,很熟悉的感觉。

饶是裴衍舟马上反应了过来,手里那东西已经迅速缩了回去,然后一脚往他头脸上踹了过来。

卫琼枝小声骂了一句,然后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脚。

裴衍舟沉默了,并没有道歉。

这本来就是他攥在手里把玩过的东西。

若不是他自己的错,本可以私有一辈子。

卫琼枝轻骂了一句便停下来,小半晌后道:“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黑暗中,裴衍舟不解地斜了她一眼。

卫琼枝又往里缩了缩,为了不让裴衍舟误会自己,便咬牙解释道:“湿漉漉的,我睡在这里难受。”

很快,黑暗中便响起了衣衫解开的沙沙声。

裴衍舟脱得几乎不剩下什么,卫琼枝从床上拿了一块汗巾丢给他,估摸着裴衍舟擦完之后,她又丢过去一床被子。

然后闷声不响地又躺下背过身睡去了。

裴衍舟觉得身上干了之后舒服许多,暖和起来慢慢困意也开始袭来,不再像方才那般燥热难忍了,便裹住被子,躺倒在脚踏上胡乱睡了。

天微微亮时,果然过来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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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裴衍舟的人。

魏紫隔着内室的门传完话,卫琼枝没动静,但很快裴衍舟便从里面出来,身上衣冠未整,一看就知道衣裳是才匆匆穿上的。

魏紫不小心窥见他裸露了一小块出来的胸膛,立时便红了脸,低下头去。

等裴衍舟走后,魏紫又悄悄走到里面去,卫琼枝果然还睡着,床边一片凌乱,连被褥都被踢下来堆在了脚踏上,还扔着一块卫琼枝贴身的汗巾,一看就是用过的,上面还有水渍。

魏紫的脸烧得更红了。

她连忙关上门,又召了姚黄进来说话。

“你说,我们姑娘和他昨晚上……”

姚黄也红了脸,想起昨夜裴衍舟躲在卫琼枝的浴桶里,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便连忙捂住魏紫的嘴,他们两个本来就有事,但也不是她们能说的。

“别胡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里面一塌糊涂。”

“一会儿咱们进去收拾完就得了。”

不一会儿,卫琼枝也睡饱起身,她早先听见裴衍舟的动静已经有些惊醒,但也没做什么,干脆就躺在床上装睡。

两个丫鬟不急着服侍她起身,倒是忙着收拾她的床。

卫琼枝打了个哈欠,道:“我让他睡在脚踏上了。”

姚黄魏紫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收拾着便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拿给卫琼枝看。

“怎么有块玉佩?”

卫琼枝拿过来看了看,认出是裴衍舟的东西,这是他自小戴在身上的,是老夫人给他的,应是昨夜脱了衣服,今早走得又匆忙,这才掉在这里。

卫琼枝找了一个匣子来收好,就随手放在自己的镜台旁:“不用管,若是重要他自己会过来拿,若是不拿就这么放着。”

等用过了早膳,卫琼枝便提着水去浇花,昨夜露水重,琉璃花缸里明显多了不少露水,卫琼枝拿瓢拨了几下水面,看见自己的手指便有些心疼。

昨夜明明染指甲染得好好的,被裴衍这么一搅和,她的指甲没染成,才涂的一层还全都褪了去,今日又要重新弄过了。

早起尚食局已经送了冰过来,放雾隐的那间有些冷,卫琼枝裹紧身上衣服,开始认认真真给雾隐浇水。

即使知道雾隐很难再救活,她也仍旧耐心照顾它们。

只要还没死,就有希望。

浇完了水,卫琼枝又拿了新的木炭过来,木炭她每日都亲自更换,吸了水气就没用了,一定要新的。

她一点一点把木炭铺好,差点直不起腰,再抬头时眼前晃了晃,却觉得雾隐的叶片好似饱满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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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旧账

◎雾隐毁了,她就没有理由继续折腾下去了◎

卫琼枝这几日也常有雾隐被她救活的错觉,她没当回事,只在心里叹了叹,便出去做自己的事。

等快午时她又照例去查看雾隐,卫琼枝看了好半日,又把姚黄叫进来。

她指着雾隐问姚黄:“你快看看,是不是我又看糊涂了,怎么好像水灵了一些?”

姚黄便过去细看了一会儿,将信将疑道:“奴婢这么看,好像是有那么一些。”

卫琼枝觉得自己有些着魔了,才半日而已,怎么可能那么明显?

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又给雾隐浇了一回水,这次她死死盯着,盯到很晚,终于连姚黄魏紫都道:“姑娘,好像是真的,雾隐真的活过来了!”

短短一日,不仅叶片舒展了,也根部也不是从前灰败的颜色了,即使不明显,但卫琼枝时时都观察着雾隐,即便是一点点细微的变化她都能看出来。

她喜得不知怎样才好,但喜过之后,她便又犯了愁,到底是什么让雾隐开始好转的。

不过这次,她很快就想到了水,雾隐怕热喜寒,今日一整日都在房里没被搬出去过,里头只有冰和炭,这是以往都有的,窗子也是一直开着通风,那就只有水,是真正接触到雾隐的。

可这水又有什么变化呢?

灵光一现,卫琼枝看见自己斑驳的指甲,忽然想起昨夜裴衍舟来时事发突然,当时她正和姚黄魏紫她们染指甲,人来了自然染不了,还出了这样的大事,大家都很匆忙。

当时魏紫打翻了还没用过的明矾,有一些直接撒进了放在外面积露水的琉璃花缸里,但后面乱成一团,也没人顾得上花缸里的水,甚至连卫琼枝也忘了,早上还是用了这些水去浇花。

所以十有八九,答案就是明矾。

宣国的水一定是和大永不一样的,至于哪里不一样,卫琼枝自然是说不上来的,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歪打正着加了明矾之后,使得这大永的水,和宣国的水差不多了。

第二日第三日卫琼枝又试着在水里加入明矾,雾隐的状态不出所料一日好过一日。

卫琼枝这才禀报给了皇后知道,皇后听了也很高兴,甚至一扫前几日被丽妃陷害的阴霾。

消息传出去,宫人们也重新开始讨论雾隐了,而不是嚼那日夜里丽妃生事的舌根。

其中只有一人,听在耳中不觉开心。

卫琼枝关键时化解了裴衍舟和皇后的危机,实在令蒋端玉心里犹如扎了一根刺。

若是旁的什么人,他动动手指便除了,但可惜是卫琼枝,他已经决定要娶回家的人。

他的妻子,就应该安分守己待在家里。

蒋端玉找到林娴卿,对她道:“你想办法去毁了德宁郡主的雾隐。”

他看见林娴卿的脸白了白:“雾隐事关大永和宣国,如果我被发现了,那岂不是……”

“会不会被发现是你自己的事,”蒋端玉无情地打断了林娴卿的话,“记住,把我的事办好。”

林娴卿张了张嘴,没办法再说什么。

蒋端玉走后,她抬起头,愤愤地朝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望着。

她以为入了宫,等待自己的便是一条康庄大道,即便中途有坎坷,林娴卿相信凭借自己的才能,最终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是问题。

若是仅仅帮蒋端玉盯着皇后,对于林娴卿来说根本没什么危险,不过是逢迎之举,但一旦动了手,就完全不一样了。

上次皇后的事她只是告诉给了蒋端玉,其余事情一概不知,就算真的追究起来也追究不到她身上,但蒋端玉要她去弄死雾隐,不说当场抓个正着,哪怕就是追究起来,也很容易就查到她的身上。

林娴卿一想起此事,便日夜难安,以至于夜里时常惊醒,浑身冷汗。

但蒋端玉的吩咐,她又不敢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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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得一边盯着皇后,又一边盯着卫琼枝,眼看着雾隐就快开了,林娴卿心急如焚。

终于被她寻到有一日,卫琼枝去了皇后那里回话。

如此冒冒然地偷溜进去,实则不是一个好办法,但若是错过了这次,林娴卿不知道自己下次的机会在哪里。

她只能冒险一试。

雾隐要用的冰块每日是尚食局在送,这几日天气逐渐热起来,到了下午冰便化得有一半了,需要重新再送。

林娴卿找了一套不起眼的小宫女的衣裳穿上,不动声色,跟在送冰的人后面跟了进去。

这会儿卫琼枝不在,这里几乎没什么人认识她。

跟着一起把冰放下,便有宫女来里面收拾,把冰水擦去,收起湿了的木炭,又重新铺了干净的木炭上去,这本来是卫琼枝亲自做的事,因她不在才让宫女代劳。

林娴卿装模作样过去,也跟着搭了一把手,并没有人认出她,便背过身往角落里去铺木炭,一时别人都干完了活,见她还没有完成,只以为她原本就是这里的丫鬟,便让她快一些,而她们则是三三两两离开了。

林娴卿捏了一把冷汗,四下无人正是动手的好机会,正要去把雾隐掐掉,这时忽然从里面外面又进来了一个宫女,看着低头背身磨磨蹭蹭的林娴卿直皱眉。

“手脚这么慢,事情都做不利索!”她训了一句,又道,“你别弄这个了,郡主房里要换帐钩,你去把帐钩换了。”

林娴卿直道不好,若是此时起身,对方很有可能认出她不是这里的宫女,那就麻烦了。

好在宫女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她想赶着做完活,只是转身把林娴卿领到房里去,拿了要换的帐钩给她,自己又出去拿其他陈设。

林娴卿怕得满身虚汗,抖着手去拆帐钩,只想赶紧换完然后悄悄溜过去把雾隐掐了,但越是心里着急越是手打颤,结果竟用了比往常还要多的时间才换好帐钩。

她心下气恼,还不忘往卫琼枝的床上啐了一口,一个她原本根本没当回事的玩意儿,比一根草还贱,还几次三番爬到她头上,她来宫里她也来宫里,简直是阴魂不散。

林娴卿低下头就要离开,不料出门时却正对着撞上一个人。

来者是个男子,林娴卿以为是太监,正打算躲过去,眼风一扫差点瘫软在地。

裴衍舟已经认出了她,一下子拦住她:“你在这里干什么?”

林娴卿吓得魂飞魄散,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其实她作为尚宫局的司簿女官,完全可以说是有事情过来一趟,但她身上穿的却是普通宫女的衣服,若换了其他人可能糊弄几句就过去了,可是面前站着的是裴衍舟。

“你来干什么的?”裴衍舟又问了一遍。

林娴卿咬咬牙,道:“世子,你我当初好歹有过婚约,这个婚约也曾有那么长的时间,即便最后没做成夫妻,我……难道我来这个女人这里看看都不行了吗?”

裴衍舟显然对她的话语无动于衷。

他叫了一个宫女过来,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宫女在她身上搜了一遍,没有找出来什么东西。

虽然裴衍舟在过程中是背过身去的,但林娴卿还是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

她已经无奈躲到宫里来了,裴衍舟和卫琼枝就是不放过她,让人来搜她的身,无异于当众打她的脸。

她曾经是他的未婚妻,是差点就要成为他妻子的人,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还有一点,裴衍舟为什么可以这么随意就出入这里?她刚刚是从卫琼枝的闺房里出来,而他正要进去,他们就真的这么如入无人之境了吗?

那么她在他们眼中又算什么?一个笑柄一样的东西?

裴衍舟得知她身上并没有携带什么东西,便也没有为难林娴卿,而是放走了她。

然后他便自己走了进去,上次在这里落下一块玉佩,今日进宫刚好可以拿回来,卫琼枝对他的所有事都兴致缺缺,也不说让人拿给他,只传话让他自己想办法,裴衍舟便自己过来了一趟。

卫琼枝不在,眼下又是白日,裴衍舟倒打量了一番她的房间。

除了摆设等都是宫里的,其余布置得很简单,但又不失明丽,花瓶中插着的花是新剪的,窗下也排放着一些小花小草。

裴衍舟想了想,四处又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镜台旁一只有些突兀的匣子里,他的玉佩果然收在里面。

卫琼枝既然让他自己想办法,就不会藏在什么刁钻的地方。

收好玉佩,裴衍舟并没有离开,果然不消一会儿工夫,卫琼枝就从凤仪宫回来了。

看见他在,卫琼枝的脸色又有些不大好看,道:“裴大人不怕又来人抓?”

裴衍舟道:“我这便走了,只是要提醒你,屋子里的东西最好都换一换。”

卫琼枝问:“怎么了?”

“有人进来过了,”裴衍舟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是林娴卿,她换了一身宫女衣服,不知是来做什么的。”

卫琼枝心下一惊,也顾不得裴衍舟,连忙跑过去看花,看到雾隐好端端的,她松了一口气。

“不在就把这间屋子锁起来,以免有人混进来。”裴衍舟在房门外看着,却并不进来。

卫琼枝出了门,虽然知道裴衍舟说得对,但嘴上还是道:“我自然明白,以前裴大人不就是这么才摘了我的花吗?”

裴衍舟料到她要提起这件事,旧账重翻到底也是他的不对,她不过是说几句罢了。

光看姚黄魏紫那两个丫鬟的名字,裴衍舟就知道她没忘,甚至用她们的名字不断提醒她自己不要忘记这件事。

正在裴衍舟犹豫要不要再说几句的时候,卫琼枝已经转身走了,裴衍舟思及这是在宫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上次的事情已经够惊险了,还是先离开为妙,有话等卫琼枝出宫之后再说不迟。

经过花房时,裴衍舟倒是往那里看了一眼,他知道卫琼枝为什么要入宫来养雾隐,自己把这个活往身上揽。

无非就是为了躲开他,加上不想嫁给他。

若是雾隐毁了,卫琼枝就没有理由继续折腾下去了。

第63章枯萎

◎不可当作正妻◎

林娴卿既一计不成,她便没有这个胆子再去第二次。

就算她再恨卫琼枝和裴衍舟,但轻重还是分得清的,万没有理由把自己搭上,实在犯不上。

等了一二日,她便自己主动去找了蒋端玉。

蒋端玉素日常在宫中行走,林娴卿作为司簿并不难见到他,但蒋端玉对林娴卿私自上门很是不悦。

特别是林娴卿还告诉他,雾隐的事她办不了。

林娴卿知道蒋端玉心狠手辣,她委屈扮可怜那一套是绝不管用的,便只能素着一张脸,先跪到蒋端玉面前。

“奴婢正要动手的时候被裴衍舟发现了,现在他们已经加强了戒备,奴婢再找不到机会了。”林娴卿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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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端玉好半晌没说话,许久才启唇问她:“你被抓了个现行?”

林娴卿被他一句话问得身上寒浸浸的,头皮一阵一阵发麻,连忙替自己分辩道:“没有,我才要过去,就被裴衍舟看见了,他并没有看见奴婢去动雾隐。”

说罢,她连连朝着地上磕了两个头,只等着蒋端玉发落。

“你这么说,倒是没办法再让你去办这件事了。”蒋端玉笑了起来,抬了抬手让林娴卿站起来。

他手上不止林娴卿一个人,没了林娴卿,自然还可以有其他人帮他做这件事,蒋端玉根本就不着急。

这时林娴卿踌躇片刻,又道:“大人,奴婢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蒋端玉觑了觑她。

“我在去毁损雾隐的途中遇到了裴衍舟,当时我刚从德宁郡主的闺房里出来,而他正要进入,他出入那里如此随意,是不是又与郡主……”林娴卿说到一半便开始有些后悔,于是慢慢收了声。

蒋端玉明明白白是知道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纠葛的,她此时揭了卫琼枝和裴衍舟私下苟合的短处,不就是告诉别人她嫉妒了,所以才一个劲儿地抹黑,蒋端玉要毁的只是雾隐,卫琼枝和裴衍舟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哪知林娴卿及时停下还不够,又听蒋端玉道:“说下去。”

林娴卿后背一凉,只好硬着头皮道:“奴婢怀疑他们在宫里私通,否则裴衍舟如何能随便进出郡主的房间。”

闻言,蒋端玉冷冷哼了一声,道:“私通?他们倒也正常。”

卫琼枝到底还是和他的亡妻不一样的,他的妻子是最贤良淑德的女子,处处规行矩步,素有女德,是作不出让别的男子躲在自己洗澡水里的事的,可是卫琼枝却毫无顾忌。

蒋端玉心里多了一丝鄙夷,虽说卫琼枝以前是迫不得已,但须知节妇宁可饿死也要守贞,她为了几个急用的钱便把自己卖了,名声就不说了,这私德果然没好到哪里去。

这样的女子,不可当作正妻。

蒋端玉原本是打定主意让她作续弦的,但经过那夜她窝藏裴衍舟的事,蒋端玉的心思便已经开始慢慢变了。

庆王早晚要收拾,到时他的女儿作为罪臣家眷,怎可为良配,再加上卫琼枝的德行实在不好,不如先让她做个外室,左右他也没打算再娶一房妻室,若是到时她改得好,便将她接进府里来抬成姨娘便是。

至于她的孩子,蒋端玉早先是打算一同接过来的,他不在乎多养一个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但裴衍舟实在可恶,或许还是让孩子跟着他的父亲比较好。

蒋端玉收回心绪,看着面前低头站着的林娴卿,心里又多了几分不快,冷声道:“我知道了,他们私通的事,除了我之外不许和其他人再说起。”

林娴卿赶忙连连应是,她已察觉到蒋端玉的不悦,但又不知这不悦来源于何处,只得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一时更加后悔自己头脑一热同蒋端玉提起了此事,往外面悄悄去传个谣言,也抓不出始作俑者是谁,到时宫里的人一定对卫琼枝和裴衍舟私通的事津津乐道,也不会牵扯到她。

卫琼枝和裴衍舟从前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一传便立刻有人会猜到她身上,无论是庆王还是裴衍舟,林娴卿都不敢去惹,但这件事却没事,宫里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谁知道是谁传的私通。

但林娴卿把自己的路堵死了,蒋端玉不让她说。

林娴卿也只好自己懊悔自己的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被裴衍舟发现,倒是避开了这件事,否则雾隐被毁又不可能不查,她实在怕查到自己身上,毕竟她也不敢保证蒋端玉就一定会救她,但她却不敢供出蒋端玉。

***

自那日林娴卿出现过之后,卫琼枝很快便发现自己的住所附近好似多了许多巡逻的侍卫。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但她这里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往常也只是交接班的时候会过来巡逻一两次,其余时候不大能见到人,如今却忽然多了起来,实在是件奇怪的事。

联系到林娴卿,卫琼枝只能更加小心地保护着雾隐。

她一日几乎都待在自己这里,除去睡觉的时间,其余大半工夫都坐在庭院中或者廊下管着雾隐所在的那间屋子,这几日正是将要开花的紧要时候,她不想走开一步。

而平日里就算真的要走开,她也是叫来姚黄魏紫两个人一起盯着,或是锁好了门窗再出去。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卫琼枝便早早报给了皇后知道,若是皇帝能派人来接手快要开花的雾隐就更好了,反正她算是养成功了。

正当卫琼枝盘算着要怎么向皇帝求这个恩典的时候,一日傍晚她去看雾隐,却发现雾隐突然全都枯死了。

而且是三株一起!

卫琼枝发现的时候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她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雾隐明明就快开花了,都被她养得活过来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全都死了?

当她听见随之而来的姚黄魏紫的抽气声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的事确实是真的。

卫琼枝没有疯,也没有哭,她先是看了一圈四周,可是还是和从前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不可能是进来什么猫狗把花给扒了。

她几乎可以确定,一定是有人故意把她的花弄死了。

谁最有可能这么做呢?

卫琼枝来不及再多想什么,赶紧把事情报了上去。

宣国进贡的十株雾隐,除去早就枯死的五株,只有卫琼枝手上三株,其他花匠手上两株,而没有卫琼枝又是控制气候控制湿度,又是浇加了明矾的水,另外那两株前几日已经彻底死透了。

本来就指着卫琼枝这三株,眼下竟也没戏了。

皇后又上报给皇帝,皇帝听闻之后大怒。

这几日他因着丽嫔被罚一事本就情绪低落,一想到偌大一个大永竟找不出一个能养花的人,要在宣国使臣那里失了面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但卫琼枝毕竟是庆王的女儿,早先进宫时庆王也来招呼过了,要是真的没养成功,那也就给她算了,不能真的去惩罚她。

皇帝刚要使人出宫去通知庆王接女儿回家,一旁的蒋端玉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皇帝一向听蒋端玉的话,哪有不听他说下去的道理。

“其他几株雾隐是宫中花匠能力有限,这才导致枯萎无疑,但德宁郡主那里的,恐怕并非如此。”蒋端玉说得不疾不徐,像是慢慢地教着皇帝什么,“早先皇后娘娘那里便递了消息过来,说是德宁郡主已经想到办法将雾隐养活过来了,陛下与臣等只以为是千真万确的,但究竟雾隐如何也没有人亲眼看见,只存在于皇后与德宁郡主的口中。”

“此事便有了两种可能,若是德宁郡主因为自己养不好雾隐而在先前故意撒谎,那么雾隐便有可能是她监守自盗,自己毁损的,目的是将种不好雾隐的罪责推到不存在的毁花之人身上。若真是有人故意为之,那此人更是用心险恶,有意离间大永与宣国之间的关系,到时宣国或许以为大永没有讲和的诚意,更使得大永泱泱大国竟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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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花,无颜至极。”

皇帝的火气被蒋端玉煽得越来越大,他砸了一只砚台之后道:“那便把宋绫押起来审!”

“陛下,不可。”蒋端玉挑了挑眉梢,出言阻拦道,“德宁郡主是庆王的掌上明珠,若仅仅因为几株花就怪罪,恐怕不妥。依臣所见,不如就先把她关在原先住的地方,她一个姑娘家胆子小,关上一两日也就招了。”

“那如果真的不是宋绫干的呢?”皇帝问。

蒋端玉一时没有说话,半晌后道:“臣这几日听闻了一件事,陛下就当市井笑谈听听就罢。”

“据说德宁郡主曾经和裴衍舟育有一子,二人多年来纠缠不清,庆王烦不胜烦,便欲将女儿嫁给裴衍舟,德宁郡主此番入宫,也正是为了躲避这桩亲事,若是雾隐种成功了,臣以为她应该就会向陛下要恩典,可以不必嫁给裴衍舟。”

“什么?他们有孩子?”皇帝颇有些小孩心性,方才的怒火一下子被好奇冲刷,瞪了眼睛道,“皇叔竟肯让宋绫吃这个亏?”

蒋端玉道:“具体情况臣不得而知,也不敢乱说,但孩子确是千真万确,如今就藏在庆王府,庆王和王妃为了女儿的名声着想,一点都不敢声张。”

“怪不得,怪不得……”皇帝激动得起身来回踱了一圈,边走边道,“朕记起来了,给宣国使臣接风的那一晚,裴衍舟发了酒疯,提到什么爱妾什么花画,还问了皇后,他的爱妾是不是宋绫?哈哈哈,皇叔的爱女竟是裴衍舟的爱妾,有趣,好玩!”

蒋端玉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心,适时截住皇帝的话:“眼下的情况是郡主不愿嫁裴衍舟,而裴衍舟却执意要郡主,只要花毁了,郡主便讨不到这个恩典了。”

作者有话说:

卫琼枝:主打的就是一个情绪稳定

第64章认罪

◎全凭首辅大人一张嘴◎

蒋端玉刚说完,方才还笑着的皇帝却忽然变了脸。

“难道是裴衍舟毁了雾隐?”皇帝脸色骤然铁青,“他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他和皇后的事朕的疑心还未去,他就敢去毁了雾隐?”

蒋端玉接着道:“北衙禁军乃是陛下亲统,但是南衙不是,据臣所知,左右监门府两位将军皆与裴衍舟私交甚好,最近更有禁军时常在德宁郡主的居所外巡逻,到底意欲何为便不得而知了。”

“把人都给朕关起来慢慢审。”皇帝不假思索立刻道。宋绫动不了,但是这些人能动。

“陛下,先不可因此事大动干戈。”蒋端玉假装劝道,“若真是裴衍舟所为,他以及一众党羽自然跑不了,但也未必不是郡主贼喊捉贼,若冒然捉了人,恐要寒了忠臣良将的心,并非仁君所为。”

皇帝神色一滞,接着便连连点头:“对,对,朕要做仁君,先把宋绫关起来,先问她!”

蒋端玉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转身便吩咐下去,让人将卫琼枝那边都看管起来。

而另一边厢,卫琼枝也实在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雾隐本就是没人能养活,她才来试试,庆王妃也提前和她说过不用担心,即便养不好也不会怎么样,甚至那些花匠也没有她如今的待遇。

她竟是被软禁了起来。

很快庆王府那边就知道宫里出事了,庆王去见了皇帝,庆王妃则来看望了卫琼枝,虽然卫琼枝出不去,但人却可以进来。

庆王妃先是安慰她:“绫儿别害怕,不过是几朵花,陛下查清楚就放你走了,有你父亲在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要说害怕卫琼枝也不怎么害怕,只是这情形不对,但事情都发生了,再对庆王妃诉说自己的忧虑也于事无补。

庆王妃又道:“陛下是疑心你监守自盗,明明没养活却谎称养活过来了,但眼下只靠自己说说,怎么说得清?反而你还是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人进出过花房?”

卫琼枝摇头:“不可能,绝没有什么闲杂人等进过那里,我都是亲自照看着,哪怕有个错眼不见的时候也是姚黄魏紫两个人盯着,走一步都会锁紧门窗。倒是有一件事,尚宫局的林司簿曾经进过我房里,只是不知道干什么。”

卫琼枝便把那日的事情同庆王妃说了,撇去裴衍舟整个人没提起,庆王妃听后便道:“这丫头一定对你没安好心,回头让你父亲收拾她,给她扒皮抽筋才好,可雾隐不是她来之后才毁的,后头她也没再出现过,倒说不到她身上去,你再仔细想想,当真没有其他人了?”

卫琼枝很肯定地说没有。

“我是想着……”庆王妃打量了卫琼枝一眼,便压低了声音道,“你说会不会是裴衍舟?”

卫琼枝愣了愣,一时没说出话。

庆王妃继续小声道:“我听你父亲的意思,陛下那边除了你,便怀疑是他动的手,你想想看,雾隐一毁,你可不就回家了?”

“可他最近也没来过这里。”卫琼枝迟疑道。

“自己不来他可以让别人去办,你周围这段时日是不是多了许多禁军巡逻?如今已有些眉目,一查便知道是与裴衍舟交好的,你父亲让我先不要说,但我怎么能忍心看你被冤枉?”庆王妃摸了摸卫琼枝的头发,继续说道,“我思来想去,这事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那些禁军也不是他无端端派过来的,你不想嫁他,他能安什么好心?既然你能肯定没什么人出入过这里,那就更是他的人干的了,他们是有功夫的人,做起事来怎么可能让你们发现?”

卫琼枝轻叹了一声道:“话虽如此,可也是没有证据的事。”

庆王妃方才的话,犹如一棵藤蔓一样在卫琼枝心里迅速生长缠绕。

裴衍舟确实是最有动机去做这件事的人。

许是因为上次他提醒他注意雾隐,她才不自觉地没有往他身上去想。

如果雾隐毁了,她就无法去问皇帝皇后讨要恩典,回去之后或许就只能嫁给他了。

如同庆王妃所说的那样,他又为什么要动用自己的关系,使得禁军每日多次在她这里逡巡。

见她出神,庆王妃还以为是卫琼枝于心不忍,便道:“你被关起来总不是个事儿,陛下倘或是想吓一吓你,若真是你自己自导自演,你被关几天也就自个儿承认了,可分明不是你,难道你还想继续蒙受着不白之冤吗?把裴衍舟交待出去便是,到底是不是他自有定论,若不是他查清楚了也就是了,不会冤枉了他。”

卫琼枝沉默片刻后道:“母亲,容我再想想。”

“还想什么?”庆王妃皱眉,“母亲这就去见皇后娘娘!”

庆王妃性子中带着点雷厉风行,她的话既出了口,便任凭卫琼枝在后面怎么叫她都不应了,起身就出了这里,径直往凤仪宫去。

卫琼枝虽也被庆王妃说服了大半,但心中仍有犹疑,想再想想清楚,可却已经拦不住庆王妃,只好焦急地等待着。

裴衍舟有动机,裴衍舟也有前科,但卫琼枝总觉得这件事不是这样的,也没那么简单。

可除了裴衍舟还会有谁呢?

林娴卿没有机会,也不大可能有这个胆子,仅仅是为了和她作对就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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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隐,查出来可是要命的事。

花又是如何在她们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毁损的?

卫琼枝一点头绪都没有,直到皇后派人来请。

庆王、庆王妃以及皇帝,还有蒋端玉,此时都已经到了凤仪宫。

皇后见了卫琼枝便问:“庆王妃说是裴衍舟,你算是事主,你觉得呢?”

卫琼枝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虽然知道庆王妃是急于给自己脱罪,但总觉得不妥,然而要她为裴衍舟辩解,那也是不可能的,她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

她定了定神,对着帝后二人道:“母亲所言并非完全没有道理,裴衍舟确实是最有可能去做这件事的人,但……臣女多日来并未见到他,他也没有在附近出现过,所以没有证据。”

皇帝听着便点点头:“罢了,除了他,还能是谁,先把他带上来。”

抛去裴衍舟和卫琼枝两个人的私事不提,还有一桩事,蒋端玉先前提到过,皇帝深以为然。

裴衍舟早就被等在殿外,很快就被带了上来。

在听完所有事情之后,他的眸色黯下去,看了卫琼枝一眼。

卫琼枝撇过头,假装使自己没有看见他。

皇帝道:“裴衍舟,你可认罪?”

裴衍舟不说话。

庆王本来心下有些责怪庆王妃太过于冲动,只想着把女儿带出来便胡说一气,若是裴衍舟此时分辩,他倒还想着为他说几句话,但眼下裴衍舟面对质问一声不吭,庆王心里便也起了疑惑。

他什么都不说,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是他做的?

于是庆王也闭了嘴,只不动声色地看着周围情况。

这时皇后又问了一句:“裴大人真的没什么想说的了吗?”

裴衍舟依旧不说话,连点头摇头都没有。

蒋端玉嘴角擎起一丝笑意道:“看来裴大人是承认了,你既想逼着德宁郡主嫁给你,又想以雾隐毁损来破坏两国之间的邦交。”

闻言,裴衍舟冷眼看着蒋端玉,终于开口道:“堂堂首辅,说出来话来竟也如此令人发笑。几朵花而已,怎能坏得了大永和宣国之间的关系。”

蒋端玉先是看了看皇帝,皇帝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才道:“裴大人说得轻巧,宣国故意献上这样刁钻的花,不就是想看大永的笑话,大永怎能忍受得了他们的嘲笑和蔑视?这和谈一事,自然就不成了。”

“和还是不和,全凭首辅大人一张嘴。”裴衍舟对着蒋端玉倒是毫不留情面。

他心里清楚,除了蒋端玉,还能有谁处心积虑盯着几朵花,并且把事情说得如此严重。

就算雾隐被毁,原也不该针对卫琼枝,其中想必也少不了蒋端玉的挑唆,不然卫琼枝应该早就被放出去了,何至于让庆王夫妇心急如焚。

若他不承认下,蒋端玉便极有可能为难卫琼枝,也正因如此,蒋端玉才狠狠将他拿捏住。

蒋端玉自然气定神闲,他笃定裴衍舟一定会为了不让卫琼枝吃苦受罪而先默认下,蒋端玉觉得裴衍舟此人有时也好笑,他明知道他是冲着他去的,若是先替卫琼枝认下,他不会让他好过,可裴衍舟却又还想着既不是他做的,皇帝便能公道对待。

落到他手上,怎么可能再让他出来。

裴衍舟便先被收押,带下去下了狱。

庆王在他被带走后,才对皇帝道:“此事还望陛下三思,一则是裴衍舟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便如此儿戏,二是雾隐实在事小,裴衍舟多年来于大永有功,不宜大动干戈。”

“皇叔说的是,此事朕自然再会让人好好去查一查,不会屈了他。”皇帝听后先还一边笑一边应着,但随即却话锋一转道,“但皇叔也该知道他利用私交私下动用南衙禁卫一事,让朕在这宫里又怎么能得安宁呢?”

庆王一时还未说话,卫琼枝却忍不住道:“陛下,臣女记起来一件事,前段时日尚宫局的林司簿曾经偷偷摸到臣女的房里来,因立刻就被发现了,所以当时并未出什么事,但臣女想着,是不是应该把她叫来问一问,或许毁依譁掉雾隐的另有他人。”

皇帝再度看向蒋端玉,他很快便道:“德宁郡主与林司簿从前就有私仇,林司簿摸进郡主房里不奇怪,郡主推她出来顶罪也不奇怪,可若要说仅仅因为那点子私仇,就能让林司簿有这样的胆子,也未免太牵强了些。”

卫琼枝心一横,对着蒋端玉道:“是太牵强了些,林司簿不能为了一点点私仇就做出这样的事,裴衍舟却能为了私情毁了雾隐。”

蒋端玉朝着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第65章求情

◎你便进去陪他◎

庆王没想到今日卫琼枝的胆子这样大,竟连蒋端玉都敢对上,正要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别说话了,却听皇帝道:“德宁,你若是如此为裴衍舟打抱不平,你便进去陪他,朕成全成全你们两个如何?”

此话一出,庆王一下子变了脸色,他心中其实早就已经不悦,早先便说好了不为难卫琼枝,可到头来却还是关了她在宫里,那些花匠也不过是略受些罚,卫琼枝是她的女儿,何至于此?

眼下卫琼枝虽也有些为裴衍舟分辩的意思,但也只是说出自己所知道的实情,既然雾隐如此重要,重要到要关了卫琼枝,又把裴衍舟下狱的地步,像林司簿这样可疑的人,无论她用意为何,也该仔细审问一遍才是,卫琼枝并没有说错。

可皇帝却当着他的面羞辱了卫琼枝,就算卫琼枝和裴衍舟二人之间说不清楚,就算他有意去做这门亲事,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得如此轻佻。

庆王沉住气,忍着不让自己去看蒋端玉。

到底是谁从中作梗,简直一目了然。

只可惜如今已实在拿蒋端玉没有办法,自小皇帝身边伴着的人便是他,皇帝最信任依赖的人也是他,如兄如父,竟不似天子与臣子,庆王也只能恨自己独善其身,又因女儿的事情没了心思,这才使得蒋端玉独大,等察觉不对时已失去制衡蒋端玉的机会。

那边庆王妃已然拉住女儿,替女儿向皇帝求饶道:“陛下恕罪,绫儿只是小孩子家家不懂事,这才胡乱说话,她说什么都当不得真,我和王爷这就领着她回家去。”

皇后见状也连忙道:“德宁郡主这段日子在宫里也累了,是该好好回家去歇一歇,庆王与王妃便先下去罢。”

于是卫琼枝被庆王妃半扶着上了车辇,她后头倒没再多说什么话。

不自量力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既然自己没办法与对方去抗衡,那不如先闭嘴。

车辇在宫道上缓慢行驶,路过一处时忽然满了下来,庆王妃心烦意乱,只想赶紧入宫去,便问:“何事?”

外面道:“是宜阳郡主。”

庆王妃轻轻哼了一声,掀开一旁的帘子向外面看去,宜阳郡主的车辇已从她们身边而过,想来是得知裴衍舟出事,便入宫来向皇帝皇后求情。

一时庆王妃也道:“赶紧走。”

带着卫琼枝回到庆王府,先着她沐浴更衣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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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身上晦气,才让她去歇了。

***

老夫人不出一个时辰便很快又回到了荣襄侯府,赵氏已苦苦等着,一见她回来便忙问:“怎么样了?”

面对这个空有一张不再年轻的好皮囊的儿媳,老夫人本就不愿与她多话,眼下便更不想了,径直回了寿宁堂坐下,倒还喝起了茶。

赵氏不敢再多问,唯恐老夫人不高兴,心里却急得差点哭出来,于她而言,夫君不顶用,儿子便是她的天,儿子被下了狱,那就是天塌下来了。

老夫人放下茶盏,这才问她:“你们侯爷呢?”

“已经早就去说过了,”赵氏终于忍不住擦了擦眼泪,“侯爷怕是什么事耽搁了,还没过来。”

“可带了什么话过来?”

赵氏摇了摇头:“没有。”

“哐当”一声,老夫人掀翻了自己方才喝过的那盏茶,怒道:“再去请!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当爹的却不见人影,绑也要把他绑过来!”

老夫人一发火动怒,底下的人不用吩咐,闻风而动,立刻便去找裴硕了。

赵氏听了心里更加难受委屈,虽她自嫁进来开始便和老夫人不对付,但她也明白自己立不住又担不起事,这个家有一大半是靠着老夫人才撑起来的,如今儿子都出了这么大的事,裴硕不说想想办法,竟然连面都不出了,实在令人心冷。

有了老夫人发话,裴硕很快便请了过来,这会儿正是快到掌灯时摆饭的时候,裴硕也烦,便随便找了一个姨娘,在她的房里用饭。

看着老夫人铁青的脸色,裴硕也知道自己这回做得过了,没等老夫人开口,自己便道:“母亲恕罪,衍儿的事儿子也很忧心,只是不料母亲入宫这么快便回来了,自己心下烦闷,便先找了一处地方用饭,只打算等用了饭之后再来母亲这里商议事情。”

老夫人闻言冷笑起来:“我没给你吃饱饭,让你缺这一顿饭吃了?商议,我告诉你,衍儿这次凶多吉少了。”

话音刚落,赵氏已然瘫倒在地,被丫鬟扶了坐下,哆嗦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

“怎会如此?”裴硕忙问,“儿子听说不过就是宫里怀疑衍儿弄坏了那个什么花而已,最多关上几日也就罢了,怎么会如母亲说得这般厉害?”

老夫人道:“陛下不肯见我,皇后也不见我,最后是皇后身边的宫人悄悄给我递了个信出来,是那个蒋端玉刻意将此事闹大,是他要衍儿死。”说着便把在宫里打探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裴硕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他原先只以为是小打小闹,皇帝发完火消了气便好了,几朵异国献上来的花,又能严重到哪里去,不成想听老夫人一说,花只是个引子,真正目的竟是冲着裴衍舟去的。

正厅内只剩赵氏的啜泣声,裴硕烦得不行,但也没心情斥责她,半晌后对老夫人道:“要不儿子去求一求蒋端玉?”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老夫人一听裴硕的话气得倒仰,“你真不知道这段日子陛下时常传了衍儿入宫训斥的事?没有蒋端玉从中挑唆,衍儿怎么会如此被陛下所厌恶?就是这样的人,你竟然还要去求他?”

裴硕被老夫人骂得抬不起头,便索性坐下,揉着额头道:“莫不是衍儿平日里得罪了他,这才不放过衍儿。”

老夫人长叹一声:“那你打算怎么办?”

“求蒋端玉也行不通,”裴硕道,“若是衍儿真为了娶那丫头而毁了花,那……换个世子也就罢了。”

赵氏呜咽一声,彻底哭了出来。

裴硕瞪了她一眼:“你教出这样的儿子,这些年不求他安安分分了,他倒是给侯府惹了多少麻烦出来?你自己说!”

从两年多前裴衍舟伤了腿开始,裴硕便起了这个心思,只不过后来裴衍舟好了,便就又不提了,如今事情处理不了,还惹上了蒋端玉,倒是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裴硕继续对老夫人道:“儿子知道衍儿是母亲一手养大的,儿子也不是不心疼他,可眼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既得罪了蒋端玉,陛下也对他有了嫌隙,这又下了狱,先不说救不救他,便是侯府也有可能被他连累,不如先趁此时与衍儿撇清了关系,另立世子,摆出个态度来,先保下荣襄侯府再说,衍儿那边就慢慢想办法救他。”

“侯爷,衍儿也是你的亲骨肉,你不能如此狠心啊!”赵氏哀嚎一声,扑倒在裴硕脚下,“求求你救救他,若你不救他,衍儿就真的完了!”

裴硕虚虚拉了赵氏一把,没拉起来也就算了,只是看了看老夫人,见她没有说话,便稍稍放心了一些,看来她也不是不赞同自己的话。

裴硕道:“不是不救,只是事缓则圆,不能先与蒋端玉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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