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 第142节(1 / 1)

掌上芙蕖 蔻尔 2882 字 2024-01-28

('他这是……不想被自己看见脸?

为何?

难道是……

熟人?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这个剧情了嘻嘻

第97章

鹿白思索到这个可能,总感觉脑海像是被打通,一个想法模模糊糊地闪过。

但没有等她抓住,那个想法就转瞬即逝。

等她再度去思考,已然没了头绪。

鹿白将疑惑压在心底,点开油灯走下床榻,小心翼翼地戳了下案几上的包袱。

……无事发生。

她一把将包袱打开——

里面放着满当当的罕见笔墨纸砚,东郦各地特色墨宝纸笺都有,洛水的尤其多。

那黑衣杀神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知道她想查什么,特意收集了墨宝纸笺来暗地里助她,只是自身不方便现身?

鹿白被巨大的惊喜包围住,顾不上考虑神秘的黑衣权臣到底是谁,坐在案牍边拿出叛国文书,对照着这文书使用的墨宝和纸笺,一个个核对到深夜。

直到子时过半,她将所有墨宝和纸笺都核对完,熬的眼眶通红头昏脑胀,不得不面对一个挫败的现实——

这叛国文书所用的墨宝只是洛水的一种普通笔墨,包袱里有同样的墨宝,但却没有任何值得深究之处。

至于这叛国书用的纸笺就更普通了——洛水地域一种很粗糙的纸张,纸叶较厚,质量却不算好,隐隐透光,不怎么着墨。

鹿白将满桌的笔墨纸砚放回包袱,颓然地趴在桌上,长长叹口气。

奇怪。

难不成爹爹是真的叛国了?

不对。

这不可能。

一定是她有哪里没发现的。

鹿白又将叛国文书上的语句措辞读了一遍,眉头深深皱起。

到底是遗漏了何处?

这个问题让鹿白思考得心神不宁。

她感觉有些睡不着了,干脆收起叛国文书,开始处理公主府内务。

这才发现,昨日公主府被递了了七八封拜帖,全都来自于楚宁王府。

拜帖全都出自一人之手,落款凌厉大气,署名写着两个字:

无晏。

拜帖的时间也很规律,从她回到公主府不久,他也抓住诸多刺客活口回了楚宁王府。但没着急处理这些人,而是每隔半个时辰就递来一封拜帖。

落款署名下方就是拜帖时间,每隔半个时辰格外准时。

鹿白在昏黄油灯下盯着这个名字出神。

因为她谢绝来客,又不允许景殃跳窗,所以他没等到她回帖,一直递来七八封,到晚膳了才停下。

但她昨日生他的气,沉浸在事业中,忘记看拜帖了。

鹿白心绪复杂,慢慢磨墨提笔准备回复拜帖,笔尖悬在信上,半晌却不知道说什么。

白日里,她腰侧被他揉摁的触感再次浮现出来。

景殃不知道她喜欢他,所以没有任何异样的心思。

但她有。

她受不住他这样撩拨,稍稍有点肢体接触都能让她面红耳赤。

看到这些拜帖之后,压着的委屈的情绪顿时有了突破口。

如水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汩汩冒出。

最终,鹿白一个字都没有回,将拜帖放回原处。

下人明日一早起来上值,看见这些拜帖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公主不见客,要将拜帖原封还回去。

-

……

梦里,这是一个香薰味很浓的厢房。

景殃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警惕打量四周,发现有些像风月楼的厢房。

他嗅到外侧走道浓重的血腥味,浑身绷紧,正欲拔剑,忽然发现右臂麻木不已、全身力气几乎消失殆尽。

不知为何,明明力气消失,他却要全身都绷紧撑着。

忽然,下方动了动。

他猛地低头,赫然发现榻上还有个人。

此人躺在他身下,一头青丝如瀑披散开来,几缕头发绕在他指尖上。似是察觉了他的注视,她扬起一张瓷白清透的小脸,神态娇憨可怜,噙着泪意的眼眸湿湿红红地望着他。

是……宁蕖公主的脸。

景殃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

他正睡在楚宁王府的卧房里。

窗外,天边露出浅浅鱼肚白,幽绿竹林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尚未到上值时间,王府里没什么人,一片寂静。

昨晚他料理那些活捉的刺客,半夜过半才睡下。现在突然惊醒,估计只睡了两三个时辰。

景殃揉了揉额头,回忆起方才的梦,想到梦里那张脸,莫名在早春的时节感到几分燥热。

他皱了皱眉,掀开锦被起身,走到净室里,在清晨沐了一次浴。

微凉的水顺着头发、肩膀、沿着坚实的肌理线条流下来,砸在净室地面上。

景殃闭上眸,任由凉水淌过皮肤。

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成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他瞒她这么多,若是被她知道了……

景殃打住思维,快速沐浴完毕,擦干净水珠,走出净室。

-

西市风月楼被一群黑衣死士、刺客闯入的事情在京城中迅速发酵。

近两年,东郦常有动荡,这种事情不算罕见。若不是因为被追杀的是楚宁王,众人根本不会过多关注。

至于楚宁王当时怀里的那个小姑娘,被人理所当然地当成是他的追求者而忽略了。

就在京城百姓、朝廷臣子都以为这又是一桩无疾而终的案件时,楚宁王突然有了动作。

他直接在早朝时间闯进金銮殿,在昭和帝装瞎的视线中,公然告发了广南王。

众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广南王!”

“广南王爷久不闻朝政,楚宁王怎会与他结怨啊!”

“不会殃及我们吧……”

广南王并不上朝,所以众人看不到他的脸色。

景殃也不在意众人眼神,拿出一沓书信和证据,冷道:

“两年前破坏冬猎场围栏,与诸多朝臣结党营私、派卫氏的死士混入太子殿下的侍卫队中,联合朝中佞臣杀害太子。本王回京当天,宁蕖公主十七岁生辰时,命令女属下扮作宫女企图重伤公主殿下。昨日,本王去青杏街品尝春杏流觞宴,却遭到下毒的酒已经西戎软弗散,并遭遇数名黑衣死士暗卫的袭杀。”

他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淡漠地看了眼广南王党派的官员发白的脸色,冷笑道:

“诸位,这就是你们认为的……好人?”

他这一席话仿佛火|药弹,将整个朝堂给炸得七荤八素。

众人震惊到无声,艰难地理解着这番话的含义,但没等他们消化完,景殃就径直离开了金銮殿。

他来上朝只有一个目的——揭露出广南王这位隐藏老狐狸的真面目,彻底把他的伪装面皮给撕开。

然后,通过朝廷上这些人的嘴,传到整个京城里。

景殃这一举动效果很好。

鹿白在他刚刚离开皇宫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如她所料,昨日刺客是广南王的人。

只是不知,卫祁光现在会有什么反应。

听说昨晚卫祁光去了京城外郊考察田庄铺子,他手腕很强,既然亲自去一趟就说明十有八|九是看中了巨额利润,现在大抵不在京城内。

一旦被他听到他爹做的那些事……

鹿白不忍心再想下去,思绪再次回到景殃身上。

现在看来,那些人恐怕不全是冲着景殃来的。

或许,她也是捎带。

',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