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 第45节(1 / 1)

掌上芙蕖 蔻尔 2945 字 2024-01-28

('鹿白:“你不敢回答我?”

景殃眼尾勾着笑,看起来颇为风流浪荡,比她更加坦荡道:“我全看完了,看清楚了,都仔细研究了一遍,有问题么。”

“……”

她满脸一言难尽:“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逗你玩的。”

景殃收敛了笑,淡道:“这是胡伯塞在枕头下面的,你想要也不能给。”

噢……原来不是他主动要看的。

鹿白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有点沉默地杵在这里。

景殃看着她:“你还有事情?”

鹿白迟疑了下,想到欠条的赔偿还没看,但是因为方才的画册,莫名觉得有点别扭尴尬,所以承认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不,换种说法,只是她单方面觉得别扭尴尬。

这个男人显然只把她当成没成熟的小姑娘,她自己倒是想了一堆杂七杂八的。

景殃看了看她,道:“姜尺素的事情,确实是楚宁王府亏欠了你。纸条上面写的赔偿永远都有效,你回去仔细看一看,若有疑义,就拿着我给你的玉牌去茶楼天字一号房说一声。”

“另外,我让她亲自书写一份道歉信,过几日就给你送去。若你觉得不够诚恳,我让她接着写,字数加倍。”

鹿白回神,道:“她此番离京,以后还会回来吗?”

景殃毫不犹豫:“永不回归。”

“若她违反命令呢?”

景殃深深看着她,吐出的字漠然无情:“杀。”

“那就……请你记住你说的话。”

鹿白莫名有点心绪稍乱,打算告辞:“今日多有叨扰,我就不多留了。”

景殃点头:“走好不送。”

鹿白磨磨蹭蹭地出门,最后扫了一眼卧房的布置,看到被扔在一边的花花绿绿小画册封面,突然意有所指似的,道:

“景殃,你不让我学坏,但你这样沉溺风月享乐,不也会学坏吗?”

这话好像很简单,但又包含了许多潜台词,夹杂着她隐秘的探寻。

但景殃似乎没有深想,随口笑道:

“我就是很坏啊。”

鹿白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所以……”

景殃站起身,把画册随便丢到旁边的架子上,走过来揉了揉鹿白软茸茸的头顶,在她炸毛前收回了手,轻道:

“鹿小乖可千万别跟我这种人学。”

作者有话说:

她可是皎皎明珠,怎能与肮脏淤泥同沦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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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更新时间恢复到每晚21点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tvt)

呜呜呜你们都好冷清,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写得太无聊了,已经没有信心了。呜呜呜呜呜

第32章

鹿白告辞回宫后,第一件事依然是拿出那张手绘的王府地图纸。

她把卧房周围的布置描绘下来,找了另一处空白角落,把卧房内部的布置细细画出来,标上“卧房”两个小字。

晾干墨迹,鹿白打量着这副地图纸,目光从卧房转向其他地点。

卧房此次探索失败,她却有了新的打算。

原本她欲先从简单的地点入手,所以才选择了卧房,但今日景殃的态度让她得出一个隐晦的结论——

景殃对于卧房的防备并不强,还能闲适地与她调笑。

这说明,他卧房没藏什么机密东西。

这个发现,让鹿白心中的天秤有所偏移。

她开始趋向于叛国书藏在其他地方——比如珍宝阁……或者王府书房。

尤其是书房,可能性极大。

鹿白盯着书房的绘图,看了许久,用朱砂笔在书房勾了个小圆圈。

最后,她将地图纸叠好放进怀里,打开赔礼欠条。

本来她没有抱希望。

但看到这上面的赔偿,鹿白震惊了下。

首先,景殃补偿给她大量的金银珠宝,都被存在一家钱庄里。她只要报上暗号就能去取。

然后还有一部分珍惜药材、买不到的字画珍宝,她若要取用,需要提前三天去找钱庄掌柜预定。

不过,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赔偿是……暗卫。

鹿白着实惊讶了一把。

欠条上说,楚宁王府亏欠她一个暗卫的短期命令权。具体的暗卫人选可以随便她挑,但不可能命令暗卫能力范畴之外的事情。

别看只是短期暗卫,但楚宁王府本就是行军打仗出身,特殊方法训练出来的暗卫在关键时刻能救她的命!

鹿白对姜尺素的最后一点不满也烟消云散,兴奋了好一会。

冷静下来后,她开始有点占了便宜的感觉,越想越觉得受之不起。

世间最容不得利用的就是感情,她打着喜欢他的目的去骚扰他,本就是有错在先。

姜尺素的那些恶意,本就是她应该承受的后果。

景殃已经仁至义尽,不需要多余的赔偿。

鹿白缩在木椅上,双臂将自己抱住,有点疲惫地闭上了眼。

今天走的时候,景殃那句看似调笑、实则警告的话语,再次出现在她脑海里。

景殃一直在提醒她,自己不是个好人。从认识到现在,他就用尽各种方式,让她离他远点。

好像……好像他知道自己行走在诡谲刀尖上,所以不想让她被误伤一样。

但鹿白想不通的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被压在心底的疑惑再次浮现出来——

景殃是不是跟谁有仇?

他一个纨绔公子哥儿,吃喝玩乐,最喜欢的就是美景美酒和美人,没爵位、无职务、不上朝,他能有什么仇人?

她唯一知道的是,景殃跟父皇关系不好。

景仰的仇人,会是昭和帝吗?

如果不是,那会是谁?

如果是,那他要怎么复仇?总不至于要……颠覆皇权吧?

鹿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否认这个猜测。

如果景殃觊觎皇位,那他反而更应该任由她接近他,通过她来接触皇帝。在仇恨面前,一切原则和绅士都可以成为次要。

但他没这么做,他更想把她推开,越推越远。

还是说……景殃觉得楚宁王府和皇帝之间的仇恨,不应该蔓延到一个郡主的身上?

鹿白拧着眉,觉得这个猜测靠谱一点。那新的问题又来了——

景殃跟昭和帝之间,到底有什么仇?

鹿白想不出头绪,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景殃的过去,知之甚少。

她不知道景家的具体背景,不知道景殃经历过什么,更不知道他的仇恨来源是什么。

这种迷茫的状态让她焦虑不安,迫切想去了解更多来扩充安全感。

至于景殃对自己那些明里暗里的警告,鹿白根本就没打算听。

她有着必须接近他的理由,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

整理好思绪,鹿白睁开眼,注意力重新回到欠条上。

想了想,她把欠条放进匣屉里,紧紧锁上,等待日后还给他。

除非发生万不得已的意外,她不会使用这些补偿。

放好欠条,鹿白拿出怀里已经被捂得温热的王府内务杂记,缓缓翻开。

她觉得,自己应该能从这上面,找出一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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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家都听说景殃将要在今日早朝上将私通案完整呈现,都是震惊不已。

这才多少天?他就已经查清楚了吗?不可能吧!

不管众人再怎么不相信,景殃还是破例来到了金銮殿。

另外,久居王府的广南王在退隐朝堂多年之后,破天荒地来上了朝。

众人再次震撼,莫名觉得景殃真是厉害,居然能把广南王也给惊动了。

鹿白央求了父皇,经过同意后,特意来后殿旁听。

太监喊启奏的声音刚刚落下,景殃就上前一步道:“臣,有事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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