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看他的眼神变得凶巴巴的,像只故作凶恶的猫儿。萧谦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曾经养的那只狸奴,小小一只,脾气却很大。最后却被皇帝活生生掐死。萧谦行想,他确实是需要一个地方好好冷静一下了。弑父的名声确实不大好听。朝术把萧谦行关在了这一方小天地中,宫殿不够宽敞,环境不够明亮,好似牢笼一般,却是朝术能给出最好的地儿了。他的手指蜷了又松,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子神终于够到了望舒。朝术将太子关在殿中,静静地看着对方的身影。萧谦行一直都像是天上高高悬挂的月,现在却躺在自己为他精心准备的床褥上,那么安静,又是那么脆弱。从未有过的妄念袭上心头,甫一出现在脑海中,就如同燎原的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本朝的太监去势不像前朝那样,活生生割下人身上的某个器官,有违人伦不说,还容易一死就死一批,只有穷苦人家生养的不好的小孩才回送进宫,往往都是抗不过来的,老是容易浪费了人力物力。现在都是喂药,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下去,太监此后再也不能人道。朝术那儿除了放水,就再也不能用作其他。每日都软趴趴的,他自己看了倒胃口。现在也是自卑,不过胜在粉白干净。他都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些妄想,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一旦出现就彻底受不住了。朝术早在此前就想了,他若是有了权势后绝不会像李明觉德公公那样收敛着。他会放肆地满足自己的欲望,一丝一毫绝不忍耐。萧谦行被他下了麻沸散,剂量小,但还是不怎么能动弹,用膳时都是朝术亲自喂的。他也很听话,既不反抗也没质问朝术,像是很平静就接受了自己现如今的遭遇。朝术同他说话,他也会应声,并不把自己当成是犯人,也不会生朝术的气。偶尔还会笑着让朝术给自己拿两本书,打趣朝公公又不是日日都来看望他,他总要找点东西解乏。朝术有时候都会困惑,太子就当真一点都不担心着急自己现在的境遇吗?他可是在被人囚禁啊!小太监磨着牙想到,定然是自己这两日安分守己,没做任何放肆之事才给了萧谦行他们可以和谐相处的错觉。若是他暴露了真实目的,萧谦行定然不会这样平心静气。朝术反正是忍耐不下去了,他很安静地用帕子给萧谦行擦拭身体,也不同他讲外界的事。到了后面他的手脚就不怎么老实了,太子原本平静冷淡的目光逐渐有了变化。朝术本来还想装上一装,先摆出救人一命的恩人姿态,但他没想到一个照面自己就原形毕露了。算了。朝术开始自暴自弃,直接坐在了太子的腰上。而萧谦行就像是被朝术吓傻了,连反应都忘了做,只盯着他骄矜媚艳的眉眼,半响都说不出话来。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想卡这的,但是确实写不完了tvt周三上夹子当天更新会有点晚,宝宝们别急。后面的故事就是小太监黑屋太子,表面强制实际心甘情愿的文学了。还有两个狗东西误会小太监,不得不捏着鼻子应付他俩,后面俩狗东西知道真相甘当舔狗。四皇子也跑不掉xd第29章偏殿是朝术发现的隐秘地方,与整座皇宫的冷宫无异,鲜有人回来,最近更是传出了废太子会回东宫的传闻,更无人再踏入这样阴暗偏僻的地方。生怕没了命。于是此地就变得冷清寂寥,窗外只有大风刮过,树叶沙沙的声音。朱门也不是完好无损的,一旦风扬起,就被吹得嘎吱嘎吱作响。天色昏暗,朝术做的事又不怎么能见得光,点的油灯也只是一小盏,昏黄的光亮只有小小一团,还在轻轻摇曳,照得人脸上的神情都是模糊不清的。谪仙沦落至此,朝术本该悲哀的,但他却整个人都兴奋地发抖,他想,自己现在脸上的笑容定然是天真到恶毒:“殿下,现在你的命,你的身体都是奴才的。奴才想用就用,殿下要是想活着,就得乖乖听奴才的话。”朝术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足够直白了,润白纤细的手放在了萧谦行的胸膛上,轻轻打着圈,是一个成年人都明白的暗示。萧谦行狱严狱严现在是什么想法?会不会觉得恶心反胃,他曾经可是真龙之子,现在竟然落魄被一个阉人给威胁到了。朝术原本还想徐徐图之,但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让萧谦行在这逼仄的屋子里平安无事待了两天,已经是他忍耐得足够长的时间了。朝术甚至迫不及待想将自己不堪的一面展现在萧谦行面前,就算是被嫌恶也没关系,他想抓到闪着亮光的星河,一息两息都好。然而萧谦行的动作却出乎朝术的意料,对方像是被自己威胁到了,怔怔地抬起手,认命地握住了他的腰。“唔。”朝术刚要说话,萧谦行单手就探上他的檀口。即便是养尊处优,他手上也还有握笔和射箭留下的厚茧,磨到娇嫩的唇瓣还是非常难耐。萧谦行的另一手轻动,朝术的衣衫、前襟就乱得一塌糊涂。“你,该死……不对……”朝术哽咽,可是他又弄不懂哪里不对。废太子,确实是在按照他的要求行事。朝术恨不得让自己昏过去,为什么和想象中不一样,他分明是在上位,合该是割掌控的位置,为何第一次不仅差点裂了,还撑得难受。令他难解的是,可他后来也确实愉悦到了。当晚小太监叫了一夜,嗓子都哑了。眼睛酸涩,薄薄的眼皮殷红,好像有柔软的唇瓣在上方轻轻贴了下。朝术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他想了很久都没想通,此事变态的该是他才对,凭什么餍足的还是萧谦行呢?他已经生不出太多的精力思考,第二日起来还要拖着精疲力竭的身体离开此处。朝术一开始是起不来的,他身体发软,就像是熬煮后化了的糖,黏糊糊又甜丝丝的。隐隐约约记得昨晚失神间,萧谦行仿佛挣脱了麻沸散的效力,变得力大无穷,他本来想爬开的,又被攥着脚踝给拖了回去。转念一想,应当是他的错觉,若是萧谦行恢复了全部的气力,怎么可能还能做出那些事,怕是早就忍受不了逃了。反正对方也不缺忠心耿耿的下属。朝术沉沉呼出一口气,龇牙咧嘴从萧谦行的手臂里爬出来,想要尽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刚从青楼女支子床上爬出来的女票客那样嚣张,可他也不知是碰到了哪儿的伤处,瞬间痛得面目扭曲,方才骄矜的神色完全绷不住了。萧谦行玉色的手碰到朝术身上,被他触电般闪开。“去哪里?”他用沙哑的嗓音问。竟是不知何时清醒了,只一直静静地注视朝术的动作。小太监觉得面皮有些挂不住,伸出手本来想捏萧谦行的下巴,临到头却变成手软地撑在了对方的胸膛。他又想硬气点,便贴着萧谦行的下巴,呼出些绵软的热气:“殿下,您现在还是认清自己的地位才行,奴才要做什么,还是别过问太多的好。”想了想,他又觉得刚才的行为太丢人了,阴阴地补充:“我从不曾想过,太子殿下的滋味竟是相当不错,我以后也还常会来的,希望殿下早有心理准备。”朝术似乎听见萧谦行笑了一下,他扭过头,却只能看见一张平静的脸。太子的眉很淡,眼珠颜色却很浓,面白唇红,生得丰神俊逸。朝术去吻他时,偶尔会有一两次的回应,萧谦行的唇舌不像他表面那么冷淡,是热的,还很软。“别叫太子殿下了,我现如今也不过是废太子。”莫名的,朝术听着这话还是会涩然,心脏像是泡在了酸溜溜的醋里,并不能做到全然的冷静。“可你在我心里还是殿下。”朝术小声说。“你想喊便喊吧。”萧谦行似是迟疑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后又闭上嘴。朝术耐心地等了他一会儿,没得到回应。他想,自己对太子还是纵容的,哪怕是对方犹犹豫豫也还能做到不生气,而是细问问他:“殿下还有事要说么?”“你今晚还会来么?”朝术脸刷的一下红了,按照常理而言,他既觉得太子滋味不错,就应该装出一副大爷的模样夜夜来垂怜对方,可是……小太监悄然摁上自己酸涩的腰,他该是着迷于同太子的鱼水之欢,那种时候他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完全够到了心目中最纯洁的那抹月光,太子的一切他都会全盘接纳。朝术呼了一口气,他起身后默默地披上自己绯红的狐氅,升了官阶后,便是连对应的服饰等级都换了。好似出行的丈夫对着夫人仔细叮嘱,他也放柔了嗓音:“我会来的。”走到门口,他的靴子转了个方向,“三个时辰后,我便会安排人烧水为您净身,不必担忧身上会有污秽。”他晓得殿下爱洁爱净,连床褥都在昨日共赴巫山后换了一遍。“但是殿下,这已经不是您在东宫时了,便无人会伺候您沐浴,还望您能够暂时忍耐。”朝术这时候倒摆出恭敬的姿态了,可那话里的意思却半点都不含尊敬之意。其实朝术以前便难以忍受别人对太子的触碰,现在拥有权势后尤甚。忍受不了违逆,厌恶别人觊觎染指自己的珍宝。“你何时见我需要别人伺候沐浴了?”萧谦行不答反问。朝术觉得自己再继续留下来都需要莫大勇气了,他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今天的雾似乎格外的大,朝术踏出这方偏殿,都觉得外面好像成了拢上白纱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让他十分缺乏安全感。所幸这殿实在僻静偏远,走出去都需要七拐八绕,穿过走廊又观得东宫庭院盛开的花,若非有心寻找,一般而言是找不见的。朝术特地挑选的这地儿,也是深明灯下黑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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