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冲撞王爷这件事,高长春被带枷示众三天。还没完,在这三天里,又有人到善耆跟前煽风点火说这些说相声的没少攻击大清朝和王爷他们,于是善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贴出告示,在北京城内禁止再说相声,违者抓起来流放。
于是高长春示众三天之后又被赶出京城,不光他,大部分同行除了少部分改行继续留在京城之外,其他人全都离开了北京前往保定、盛京、天津等地,最远的还有跑到东北龙江的。直到后来善耆卸任九门提督没人再管此事,相声艺人才逐渐在北京重新开始说相声,只是已经不如之前繁荣甚至被天津超过。
说相声的艺人这次饱受颠沛流离之苦,于是有些人就把罪过全加在了高长春身上,毕竟是他挑起了善耆和相声行的对立,于是除了过世的师父之外,其他师兄弟都和他断了来往,其他同行也对他敬而远之。高长春为了活命,只能改名丛山峰四处卖艺为生,后来他在天津成了名,机缘巧合之下被崔掌柜的找到,崔掌柜的也是听傻二爷的举荐才找到他的。
丛山峰讲完自己的故事又闷了一口酒,那坤接过话头:“哎呀,怪不得相声行在东北、天津、直隶一带如此盛行,原来这一切皆是拜丛先生所赐啊,要不是您当年此举,相声行可能还只能在北京城里呆着,哪儿能像现在这样开枝散叶四处开花,所以丛先生您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您是相声行的大功臣啊!来,我敬丛先生一杯。”
那坤的话一下子把刚才稍显沉闷的气氛带动起来,是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丛山峰也被那坤逗笑了:“你啊,那少爷你真是不学相声都可惜了,多好的现挂。”
“是啊,我看这几个小子都不错,那坤、李…什么,宗方,沈小全都不错,丛先生您要不然就偷偷收了当徒弟得了。”崔掌柜的又把拜师这事扯出来了,
“不是说绝对不行,但老朽年纪已经大了,收徒力不从心。二来我毕竟还是相声门里人,如此收徒也确实为同行所不容。我年轻时已经得罪过一次相声行了,老了老了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况且,刘德江肯定已经盯着这边了,他不能奈我何,但却能阻止我收他们,也能阻止他们出去说相声。到时岂不是白费心思。”丛山峰此次算是掏心窝了。
“怕刘德江个球,等我在西单建好新场子,你们到那里说去,刘德江是天桥的地头蛇,可不是西单的。”崔掌柜很豪爽,他早就想好了这一步。
“崔掌柜说的有道理,可我还是不能收,我也老了,将来我还是要入相声族谱的,如果我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后见了我师父师爷该如何张口啊,请崔掌柜的不要为难老朽了。老朽能和各位相识,已经是三生有幸了。”丛山峰语言恳切,崔掌柜的沉默了,丛山峰说的有理,他不能再强求了。
“要我说啊,拜师不着急,学艺要紧。即使拜了师有了师承,学艺不精一样没人听。如果学艺好,说相声有人爱听,拜师也是水到渠成,有的是说相声的前辈愿意收徒,到时我们可以带艺投师嘛。丛先生,我说的对不对?”那坤果然冰雪聪明,几句话就把大家从拜师的死胡同里拉了出来。
“你说的很对,可是,我们行,你恐怕就…”沈小全哪壶不提开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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