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立下了现在就被刺伏地魔,解放全英国的天大功劳,不然就算是邓布利多想要留都留不下他,更不要说邓布利多根本就没有要留下他的理由。
而莉莉对于曾经自己小时候的过往却没有表现出什么避讳,接着说道。
“当时斯内普被带到法国以后,我们不是应该喂他喝下吐真剂进行审问了吗?为什么这种药剂的事没有问出来?”
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把所谓的“泥巴种”当成是正常的人,因为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
乔恩摇了摇头,他显然没有了解过斯内普的多少过往,只是知道斯内普曾经在年轻时候给自己取了一个“混血王子”的中二称号,而王子这个单词用作名字或者姓氏的话就是普林斯。
他没有被选为公审的对象,说到底他是臭屁性格差劲,但没有或者说没有胆子去做过那么多的恶事。
乔恩思索着点了点头。
在遇到乔恩之前,德拉科对这一理论深信不疑,就算在遇到乔恩之后,他也一直都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乔恩也只是麻种中的异类。
乔恩眨了眨眼睛。
斯内普为伏地魔做什么药,他们现在就算有一份药材清单也暂时没有办法通过这个寻找到更多的信息。
况且不管有没有药剂这个线索,莉莉也肯定只会追着斯内普这个人来。
莉莉只是平淡的说。
莉莉看着远方那还正不断往天空喷吐黑雾的大烟囱,轻声说道。
莉莉没有直接回答乔恩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更不要说伏地魔所需要的这种药剂必然不普通,不然也不会如此隐蔽,甚至连在他身体里的第二个伏地魔都瞒着了。
而只要到了今天,他才真正的知道,这些在血统论中卑贱入土的人们,他们也会哭也会笑,和他除了出身不同外,没有哪一点就天生不如谁。
因此在被带到法国以后,都没用什么威胁他就惶恐的交代自己在霍格沃茨城堡中做过的一切,其实也就是偶尔嘲讽辱骂一些混血,再严重的也就没了。
在一片怒潮中,他成了这根绞刑架的第二个受刑对象。
那天在城堡中,伏地魔占用了他身体的事情德拉科当然已经不记得了,他脑海中唯一还留下的记忆就是自己在昏迷之前乔恩对他说过的一段话,他说如果后面如果巫平线赢了,那他的父亲一定会死,而他还有活着的可能。
他自己在大脑封闭术上的造诣也很高,但只是知道这个魔法对摄魂取念有抗性,还从来都没有在吐真剂上做出过什么实验,所以并不清楚这一点。
“他的母亲叫艾琳·普林斯,这个姓氏就是她母亲的姓氏。”
他以为如果伏地魔未来真的被打败,那魔法界就会回归到十多年前被他开始统治之前的那个状态,可现在他觉得如果真的以这样的形势继续下去的话,那魔法界将会迈向一个全新的方向。
德拉科也全程旁观了所有的公审。
“那教授你怎么就确定斯内普他很有可能还留在这座城市,没有去其他的地方呢?”乔恩问。
就和被带到霍格沃茨城堡的麻种们从小都被教他们是下等人,是奴隶一样,高贵的纯血新一代也从小就被灌输他们是优越的,是天生就比别人要强要尊贵的。
之后再被带上高台的,就没有像前八个这样的反人类。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去查药剂是什么明显是不智的,他们只需要把斯内普给重新抓到,那就什么问题都能问的出来了。
“你知道为什么斯内普要取普林斯这个假名吗?”
虽然17岁才算是巫师中的成年人,但魔法界从来都没有《某某某保护法》,更不要说这是在战时,而这类行为又极度触及到了人类的道德底线。
但今天在旁观了这场公审以后,对于德拉科的影响还是极大的,尤其是在看到那些对他来说并不算陌生的面孔,被吊在绞刑架上,无力的蹬着腿,最终彻底断绝呼吸的场景,更是让他坐在椅子上都感觉自己的两腿发软,身体忍不住的发颤。
那个时候他感到很生气,气愤到了极点,可在今天听到了那些被绞死的人一条条罪责之后,他就知道乔恩当时说的没有错了。
就以卢修斯手下沾了凤凰社成员的血这一点,他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还活着。
坐在观众席上的斯拉格霍恩自然也能把这些事情都想的很清楚,而在所有的罪名都确定以后,亨德森自然也没有摆脱死亡的结局。
他觉得就算邓布利多想要动手脚也没有办法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预谋。
可在今天,当八个被吊死的人中有五个熟悉的纯血尸体就在他眼前晃悠的时候,他之前十五年所被塑造的观念才真正的被击碎了!
卢修斯自己的手很脏,但出于对家人的保护,他也没有让自己的儿子去沾那些东西,再因为有家养小精灵多比存在,马尔福家也没有接受麻种来当奴隶,这就让他也没什么犯错的空间。
“所以,我断定如果他真的留在英国且不去重新回到他主人身边的话,斯内普一定还会留在这座城市。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况且这里还是他和他母亲的家。”
她的分析有理有据,乔恩也觉得很有道理。
“可这座城市也不小,我们要从哪里找起?”
“不用因为顾忌我而表现的这么着急,我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也不会为了这几天而急不可耐,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