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了?”傅予沉点头。他们俩一旦待在一起,总有一种非常排他的独特的气场,让旁人难以插话。可严宝华和周灵雁心下都知道,她俩也不能在此刻离席,还得留下来打掩护,让别人看起来,以为是在聊工作的样子。傅予沉在桌面上看了一圈,从三层高的茶盘上拿下来一块甜点。指.尖抵.着瓷盘,推到她面前。沈止初权当没看见,不理会。傅予沉道,“柠檬芝士,不是爱吃吗。”“我不饿。”她生硬地说。“怎么了?”他还是笑,“又跟我犟起来了。”“白天都没怎么吃饭,现在还不饿?”沈止初冷冷地瞥他一眼,起身离席。行政酒廊尽头,有一个凸型的玻璃顶阳光房。这时,大部分客人都在大厅里聊天,这里只有几个犯了烟瘾的人,站在吸烟处吸烟。沈止初径直走到尽头,而后转过身来,脊背虚虚倚靠着雕花铁艺的扶手栏杆。傅予沉果然跟着走来了,一步一步走得极近,站在她面前,垂眸笑道,“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没必要那样。”“哪样?”“还有旁人在,你没必要那样照顾我,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一样。”“给你递了块蛋糕,就是照顾了?”他说。简直有点说不通。沈止初默了默,“……你见过你姐夫任延明吧?”她说,“我去他们家做客时,任先生就做得非常好,即特殊照顾了书夏姐,又不会冷落客人。”“你呢?”她有点烦又有点恼,口不择言起来,“你好像只能看见我一个人,旁人都插不上话。”从她提起任延明,傅予沉就敛了笑意,“……你拿我跟别的男人比?”“不能吗?”“我跟任延明不一样,”他口吻不善,“我确实只能看见你,只想看你,只想跟你说话。”“你不能顾顾体面,做做样子吗?”“老子最烦做样子的人。”“为了让我感觉到自在,”沈止初说,“也不能吗?”傅予沉凝着她,不说话。沉默着对峙了半晌,他点点头,“……行,老子收敛点儿,但是,我不能变成我讨厌的人。”他态度这么好,沈止初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恃宠而骄的样子。她垂下眼,默了几秒,“……对不起,我不是要改变你的意思,你也讨厌那些东西,我明白的。”傅予沉笑起来,“怎么回事,”他垂颈压下来一点,拉近了距离,放低了声音,“刚刚还那么气势汹汹,一转眼,道起歉来了?”“因为……”她有点吞吞吐吐,“……因为,我喜欢的,也是原本的你。”这话是他曾经对她说过的。傅予沉心脏猛跳一声,呼吸也重了几分。他低声说,“光说对不起,没有诚意,”停顿一下,“亲我。”灼热的鼻息拂在她脸上,沈止初有点慌,“……不是在这儿。”“老子就要在这儿。”他说,“给你三秒。”一、二、三……三秒到了,她还是没有动作。傅予沉偏过头,欲吻她。她脑袋往旁边一歪,避开了。傅予沉声音变得危险,一字一句细数她的罪名。“拿我跟别的男人比,还躲我,”停了停,“沈止初,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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