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也反抗过,最后除了搞得大家都不愉快之外,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后来,她就懒得反抗了。
然后把相亲这件事,当做安慰父母的镇定剂。
孟歆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这不是怕你被叔叔阿姨逼得太紧,压力太大了吗?”
时悠压低了声音,“我昨晚梦到了,郑衿泽。”
孟歆蕊微微一怔。
郑衿泽。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藏在时悠心里十年的人。
只是这个名字,在四年前那场高中同学聚会后,就再也没有听她提起过。
“那,你梦到什么了?”孟歆蕊小心翼翼地问。
时悠咧嘴一笑,故作轻松道,“梦到,他结婚了。”
孟歆蕊看穿了时悠隐藏在笑容里悲伤,“悠悠,只是一个梦而已,而且梦都是反的,说明不了什么的。”
时悠低下头,嗓音有些沙哑,“歆蕊,这次我真的要放下他了。”
孟歆蕊错愕的望着时悠,“这次是真的想好了吗?”
类似的话,时悠四年前就说过。
四年前,她哭着说,不会再喜欢郑衿泽了。
结果却是,只是用不提他的名字来逃避,她还是忘不掉他的事实。
所以这次她不能确定,时悠是不是真的能放下郑衿泽。
这么多年,郑衿泽就像一根刺,长在了时悠的心里。
拔不掉,也忘不掉。
时悠抬头冲着孟歆蕊微微一笑,“当然是真的,书上不是说,如果梦见一个很久不见的人,就意味着那个人正在遗忘你吗?”
说到‘遗忘’这两个字,时悠还是哽咽了一下。
接着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或许是老天在提醒我,该放下了,想来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因为一个可能从来没有注意过我的人,自我感动了这么多年,这事说出去,别人肯定都觉得我有病吧。”
“悠悠,不是这样的,你是一个长情专一的人,能被你喜欢这么多年,是他郑衿泽的荣幸。”
大概这个世界上,能理解并支持时悠的人只有孟歆蕊了。
时悠将滑落在脸颊的头发撩到耳后,强忍着泪意,继续说,“梦里的他身穿西装,脸上洋溢着幸福,笑着从新娘父亲的手中接过新娘,然后牵起新娘的手,一起走到铺满花瓣的婚礼舞台中间,最后他们交换戒指,互相亲吻对方,台下的亲朋好友都为他们鼓掌祝福。”
“那一刻,他们真的好幸福,其实,这也是我梦中的婚礼,可惜站在他身边的新娘,却不是我。”说到这里,时悠的声音已经哽咽的不像话。
孟歆蕊起身抱住时悠,试图给她一点安慰,“悠悠,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能够实现你梦中婚礼的人。”
“歆蕊,你知道吗?其实有无数次,我都不想再喜欢他了,可是我就是忘不掉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他。”
看着时悠的眼眶里布满的泪水,孟歆蕊轻声的说,“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孟歆蕊话音刚落,时悠的眼里的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从小到大,她很少看见时悠哭。
有幸见过几次,好像都是因为郑衿泽。
孟歆蕊轻轻擦去时悠脸上的泪水,心疼的望着她,“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再为他哭。”
时悠挤出一个微笑,“这次不是为他哭,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祭奠我这十年,见不得光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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