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丽，确定是人类么？”浩二转向西丽，她腰间的圆环之中蓝光闪烁，“是的指挥官，他是人类，而且看上去没有感染。”

“这实在太稀奇了！”浩二心里确定这里绝对不可能有人类存在，并且快步跟上他，“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你不是空中花园的人。”

“啊？空中花园，那是什么？”波利文头也没回地盯着下方的深渊，顺口问道。

“你是难民么？你看起来不像是难民，015城市没有难民！你是谁？”

“额，我是，”他扭头扫了一眼浩二身体的某个地方，浩二确定是下半身，“我只是一个旅行者，如果你们在执行任务，别管我，但是如果你们来看这个深渊，我不建议你们不经过一番准备地就下去，或者说我根本不建议你们下去。”

“为什么？”

“因为地势。”

“地势？”

“对，还有楼的截面，”他转向几个人，然后指了指上面的天壑，“这个，大楼，不是简简单单的断裂，而是从中间撕开的。”

“撕开?”

“对！”波利文转向露西亚，“露西亚，如果你的刀鞘锤在一块木板上，会发生什么？”

“木板会断裂？”

“哦不！”波利文捂脸，然后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说法，“这样吧，你们见过种子破土而出么？种子变得更大，挤破地表？”

浩二露西亚和西丽都摇了摇头，藏布巴也不语。

“藏布巴，你的族人特别擅长培育植物你不会也没见过吧？西藏人竟然没有见过植物破土而出？”

“西藏是什么？”方脸汉子奇怪地问他。

“啊……啊！好吧，没有西藏，不过没有关系！”波利文尴尬地再次解释，“这里的整片地势都在以一个很难感受到的微小角度倾斜，倾斜的中心就是这条狭长的裂缝，所以我推测这下面有什么东西膨胀了，并且现在它面向了地表。”

几个人向着那灰尘弥散的漆黑断裂之中看去，更深处的地基和各色泥土，碎片垃圾，以及更深的黑渊。

“它睁开了眼，那永不眨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