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的心中从此埋下了他的背影。
除了许佑宗,家丁护卫们也多多少少受了伤。许家一行人留在柘县,请大夫治伤、维修损坏的车马,再采买一些必要的物品。
这些日子,容悦总是向二哥有意无意地打听苍延威的消息,许佑宁只当她是对恩公感激,也没多想便把知道的都说了。
在京城时许佑宁也没见过这位侯府世子,但听说过他的一些事。
永安侯府是将门,自开国起,历任永安侯都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据说侯府出生的男子,刚站稳就要练马步,会说话就得背兵书,十几岁就上马杀敌。如今这位世子十三岁才第一次上战场,已经算晚了。
苍延威是侯府嫡长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和一个庶弟。据说这个庶弟是永安侯领兵在外时与漠北一位女子所生,仗打完后女子不愿随永安侯回京,只将儿子托付给他。永安侯夫人抱着还不满一岁的世子,满心欢喜地迎接侯爷回家,却一眼看到这个孩子,问清来历后大闹了一场。
可闹归闹,孩子既已回来,总是侯爷的骨肉,母亲不在身边,这孩子稍有什么意外,侯夫人便要背上苛待庶子的罪名,只得含恨抚养长大。
容悦听他越扯越远,想来是真的对这苍延威不太了解,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