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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发球排球运动中,唯一属于个人的独秀。
既然真本他们把这个机会先给一年级组,他们就大方的收下了。
球落在脚边,樱木拉着黑尾和研磨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等真本在看向他们时,樱木一郎拿着球,已经做好了发球准备。
裁判由二年级担任,算是比较中立。
见黑尾他们已经决定好了发球人,双方的比赛正式开始。
伴随着口哨的响声,没有硝烟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八秒。
樱木一郎拥有一个特殊的时间。
自然的站立,发球前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脚。
樱木以为自己会很紧张,手脚会不会僵硬,肩关节还好吗?一会能不能驱使手臂和手掌按照自己想地发力。
腰背不能紧绷,不然一会可能会拉伤。
他想得有些多,也不可能不多。
他一个人光脚不怕穿鞋,不打排球就不打了,无所谓。
但一旦还涉及到了其他人,顾虑就像毛茸茸打结的丝线,缠绕到了心头,一丝丝紧迫的勒住人的心脏。
黑尾很喜欢排球……研磨不讨厌。
他大概……也不讨厌。
“呼!”
哨子尖锐声响吹响的瞬间,繁杂的思绪通通收了起来。
按照之前的学习。
樱木一郎在三年级看鬼的目光中,从排球场线后的地方起跑。
飞速奔跑的同时,球被向右肩前方抛起,落在了助跑线的前方。
眼睛追随着球,脚上步伐不能停。
樱木一郎此刻完全忘记了,周遭所有的事情。
高度合适。
落点合适。
球过网往左后方打。
助跑短得仅有几步路,踏过短短的路途,脚猛踏地面,脚掌、腿、腰……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当樱木协调着它们共同发力后。
他飞了起来。
身体在空中的时候,要做什么。
樱木冷静的遵随大脑的指示,加大挺身屈腹使身体像张来开的弓,右上臂屈肘上举,手掌自然的打开。
等身体跃飞至最高点时,球也恰好下落,猛的收腹,提起手臂伸直向前挥动。
樱木牢记黑尾铁郎的指点,击球一定要用全掌集中在球的后下部,太前会飞不起来。
球和手掌相碰,发出轻微到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响声,碰撞的球以极快的速度旋转飞向樱木预设好的地点。
于此同时,他的身体开始下落。
——咚!
脚踩在地上,略微停顿了下,脚底传来酥麻的痒意,思绪没来得及延展,大脑一片空白。
樱木条件反射的往比赛场内跑,他的发球并不完美被接起来的概率很大,他得回到自己的位置,准备接球。
但……
好像不用了?
咚的声响传过来。
不是身体落在地上后发出的声音,那是球与地板碰撞发出的响动。
落地了。
身体随着腾空,靠惯性落入球场内,樱木刚调整好身体刚向前。
耳边炸开的声响尤为明显,眼睛追着球看过去,它已经咕咚咕咚的滚动在地上。???
啊!!!
樱木一郎不可置信的看着落地的球,怎么就落地了。
这不合理!
他击球的时候,手腕没屈好,球上的内旋不大。
这就是个满是瑕疵的球,怎么会落地。
…
…
好问题,球怎么就落地了。
你不如想想,自己学习排球一个月就跳发成功,合理吗?
三年级的其他人麻了。
刚刚的跳发球,或许在樱木自己看来,粗糙满是漏洞,换成黑尾或是其他什么人绝对会被稳稳接起。
但那也要是有准备的前提。
光从外表和学习排球的时间上看,哪怕樱木一副我要打爆你们,从远处腾空击球,三年级的其他人都是对这球能飞过来,还不会出界表示将信将疑。
拜托,那是什么,跳发诶!
发球技术难度最大,失误率最高,力道哪怕有一点不对,随时都会飞出场外的球。
没有排球基础的一年级能发好,那是在做梦。
事实上他们的猜想也对了大半。
樱木的跳发确实满是瑕疵。
但是却绝对不会出界。
唯有在对身体和自身力量的掌控上,樱木一郎如臂使指,能自豪又谦虚的说,音驹校内没有比得上他的人。
“那是什么啊!”真本叫嚷着,显然不敢相信。
球是落在他旁边的。
樱木粗糙而浅显的排球知识告诉他,发球的时候,可以针对主攻手,或是接球差的人,以此达到限制敌方进攻的目的。
从日常的比赛来看,虽然音驹排球部输多赢少,他也很讨厌三年级的学长,但他不会否认,音驹整体就是接球水平较高的球队。
再怎么烂,他们的接球还是值得肯定的,所以哪怕他们在怎么轻敌,樱木也压根没想过球能落地。
现在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是跳发。”
先得一分,樱木心里落地后缓缓凝聚起来的紧张感散开,好心情的回答真本,面上沉稳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掌握了这项技术。
“我没有眼睛,我不会看吗?我能不知道那是跳发,我是说你为什么会,你不是排球部的成员,以前难道有学过排球。”
真本抓着网子,瞪着樱木一郎。
“没有学过,真本桑与其疑惑学弟为什么会跳发,不如想想这么多年了,自己技术进步了没有,跳发可是主攻手必备的技术!”
真本坚面容扭曲,很想说,主攻手没有这项技术,谁给这臭小鬼,灌输的错误知识哈!
黑尾铁郎摸了摸鼻子,很好,罪魁祸首又是他。
一周多前,因为樱木迟迟不练习扣球。
黑尾觉得这不是个办法,得找个时间摸摸他的底,训练一下才行,就和樱木说,发球是排球运动里最耀眼,最独立的技术。
掌握了它,你就是赛场上最亮的崽,数不清的欢呼会向你袭来。
樱木信了,有些蠢蠢欲动。
但第一反应还是拒绝。
“自由人是不能发球的。”他这么说着,脸上却不是这么回事。
黑尾铁郎心里有底了,再下一计猛药:“可是你又不加入排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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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比赛,遵守什么规则,不应该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嘛,自己快乐就好。”
“年轻人啊,思想不能局限,你难道就不想看研磨为你高声欢呼的样子?”
黑尾铁郎笑得贱兮兮的,但不得不说,他的提议打动了樱木。
想象了一下,研磨高声欢呼的样子……他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可即使如此,黑尾铁朗说的自己快乐就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是深深触动了樱木的DNA。
这句话的杀伤力好比猫薄荷逗猫,挠得人心软软。
他果断同意了黑尾铁郎的提议,开始学习起发球,普通的下手、上手发球,他学得很快就是看起来不怎么酷炫。
黑尾铁郎趁此机会又提出:“不如试试跳发,跳发球可是高中所有主攻手必备的技能,想想要是以后比赛,大家都会跳发就你不会,多尴尬呀。”
“黑尾前辈,你刚刚还说,我不参加比赛。”樱木慢吞吞的反驳,手上和身体却不是那么回事,诚实的按照黑尾说的方法,起跳扣球。
飞跃的身姿,让黑尾铁郎捂住胸口,直呼赚到了。
尤其是球第一次发就稳稳过网,没出界。
黑尾感动的周遭都在冒花,满意得不得了。
但表面还是实行了严师教育,摇头又点头,疯了一样,嘴角抽搐着对樱木道:“年轻人,你的发球还差得远了,这个水平你就说好不好吧。”
好,太好了,在练练就更好了。
黑尾铁朗在内心尖叫。
樱木则看看自己的手掌心,不得不说扣球的那一瞬间。
樱木完全感觉到了,排球和棒球的不一致性,手掌传来的酥麻痛感,球落在地上咚的响声,身体的延展让他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爽快感。
搓了搓手掌,他撇了眼抽风的黑尾铁郎,没有介意他的说法。
而是点点头,“嗯,我知道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之后的一个星期,一边练习接球,一边练习跳发。
因为要练跳发,他往常去的那个公园就不能去了,哪里有很多小朋友和初中生在玩,球场又不属于他一个人。
他只能在找一个空旷的地方练习。
有时候有网,有时候没网。
不过有没有对他的影响不大,他牢牢记住了球场的大小,脑内完全能模拟判定球网和边线的摸样,不会出现发球过低,不过网的现象。
为此,他还在学校表演了下课消失术。
怎么说,现在算是稍微排上了点用场。
轻轻搓了搓红通通的手掌,樱木的手掌现在还很白,许久之前训练的老茧早就消失,他需要重新找回自己的状态。
“做得好!”
反正局面都已经这样了,事情在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黑尾铁郎也就不在吝啬于自己的夸奖,手拍上樱木的肩头。
“你还真是敢发!”语气颇为唏嘘。
刚刚樱木说自己想试试跳发,他的表情没比对面的人好多少。
跳发球极其考验人的心态,注意力稍有不集中,随时都会发出一个菜球。
这算是樱木第一次上场打比赛了。
虽然是3v3,但敢上,黑尾觉得还是要鼓励的,所以他直接将滚到,他们这边的球,塞给了樱木一郎。
“发吧!”
他这么说着,面上笑嘻嘻。
没有半点责怪,樱木给他带来了大麻烦,也没有嘲讽他学跳发一星期,就敢发球的勇气。
本来这东西就是要在比赛中,用得出来才有用,现在不正是最好的时机。
“黑尾前辈,真帅啊。”
接过球的时候,樱木心里涌上复杂的情绪,心脏不自觉的狂跳,赞美的话脱口而出。
黑尾铁郎楞了下。
樱木却不等他说更多的话,拿着球转身往后跑去,“我会发个好球!”
他这么说着,勉强也算做到。
第82章
比赛一局定胜负,分值为25一局。
拿到了一分。
一年级组可以继续发球。
二年级的裁判为难的看向还在吵嚷着的真本,有些不知道是等前辈吵完在继续比赛,还是现在继续。
担任边裁的夜久卫辅没想那么多,哒哒哒的把球捡起来,丢回一年级那边,爽朗的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略带吐槽:“很帅嘛,不过威力应该不怎么样。”
球的落点离夜久卫辅不算远,从他的视角看过去,他觉得自己可以接到球,可惜前辈们刚刚完全没有行动,白白丢了一球。
夜久的话像把扎心的刀子,扎的三年级尤其是真本的脸又红又紫,总算不在叫嚷,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说:“发球去臭小鬼,一会不会在让你得分了。”
再次发球,樱木依然选择了跳发,这次他在击球的时候记得屈腕,增加更多的旋转了。
球碰的飞入三年级的场内。
这一次樱木依然选择了真本进行发球。
球“砰”的碰在真本的手上,发出闷闷的声响,随后飞向一旁,落在了地上,咕噜噜的滚动。
人从高空中下落,脚踏稳稳的踏在地上,樱木龇牙咧嘴的甩了甩手,面对有准备的三年级,他可不敢大意,全速加全力的发球,让他的手掌都红了起来,好在结果不错。
这一次,真本没有在叫嚣,他看了看飞走的球说:“再来。”
再来就再来。
樱木一郎深吸一口气,他现在体力还很充足,发多少次都可以……如果不被接住的话。
助跑、起跳,牵动腰腹发力,将身体拉成一张反弓,手掌重重的对准时机刚好的球拍打出去。
樱木的跳发是教科书一样标准,要是在给他一段时间。
他说不定能将这练成一项得分的利器。
但现在他的跳发还是差了点味道。
第三球,真本手腕一动接了起来。
桐木迅速组织进攻,球被托给了队长志波。
作为排球队的队长,他的身高并不低,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击球又快又准,一击重扣直直将球打回樱木他们那边。
“前辈,可不要小看我们了。”
不知何时出现的黑尾铁郎,表情平静略带微笑的看向前辈,跃起的他牢牢挡住了凶猛袭来的球,将其反弹回了对方场内。
真本一个鱼跃前去接球,没来得及,烦躁的锤了下地板,“黑尾那小子,笑起来还是那么嘲讽,可恶。”
拦下来了,好厉害!
樱木第一次在球场最近距离的观看,黑尾铁朗拦球,精准的判断力、迅速的反应——简直太帅了!
樱木双手疯狂鼓掌,完全想不起刚刚自己还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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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觉得有些疼,拜托这拦球,谁看了不迷糊。
“黑尾前辈,太帅了,再来一个。”樱木夸赞着,毫不吝啬赞美。
“阿拉啦,我知道自己帅,但你以为这是随便都能来的吗?”黑尾铁郎摆摆手,将球丢给樱木。
“快去发个好球,不然前辈要用眼神杀死我了。”
“是!”
“加油。”
孤爪研磨给樱木鼓了个气,希望他能发球多得点分,不然等前辈反应过来,得分就难了。
“研磨!”
樱木一郎听到研磨的加油,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研磨给他加油,这表示什么,表情他们的友情更近一步,距离成为挚友,踢开黑尾前辈,指日可待。
“喂,你刚刚还夸我帅,现在又说这种话,缺心眼吗?”
“啊,说出来了。”
“是啊!”黑尾铁郎吐槽,并催促他,“快去发球。”
“演漫才吗?”
“还是以为自己领先三分就要赢了,啧!”真本很不爽,接二连三被学弟打脸,他什么时候丢过这种脸。
打定注意,接下来给后辈一个教训。
樱木再度发球的时候,彻底做好准备的,真本迅速和志波交换了位置,球被志波稳稳接起。
桐木像上一托,完成助跑起跳的真本,狠狠的重扣下球。
不得不说能作为排球部现任王牌,真本是有一手的,漂亮的快攻,迅速打了个反击,球穿过黑尾的旁边,落在了后半场。
樱木一个鱼跃过去接球,球撞在他的手上,飞了起来,却不是往场内飞,而是直直飞向了界外。
可恶!
角度没控制好。
樱木不满的鼓起嘴,接球一定是排球这项运动中最简单,也最难的运动。
简单在所有人都能够凭借持之以恒的训练,练出一手稳定的基本功,将那些华丽充满威胁的球接下。
难在想要进一步提升,需要的就不仅仅是练习,还有天赋、球感、判断,各种各样的东西叠加在一起。
它或许不华丽,甚至朴实到平凡。
但说起排球就一定离不开它。
作为目前以自由人为目标的樱木,他不缺少天赋,他缺少的是锻炼,是时间。
没有时间的磨砺,再怎么有天赋,球感也不会凭空而来。
樱木有预感,自己说不定反而会被真本他们教训了,他缺少的还太多太多。
“才一球,害怕了吗?”
看见樱木愣了下,看着自己的双手,黑尾铁朗发出哼笑的声音:“那么脆弱可打不好排球,这可不是简单的运动,你知道的吧,樱木。”
“怎么会黑尾前辈,我感觉自己燃起来了。”
虽然感觉自己可能会被前辈教训,但是……但是,樱木愣住不是因为害怕。
他紧握着自己的双手说:“第一次真的接攻手的扣球原来是这种感觉,黑尾前辈、研磨,这种感觉……”
“嗯”研磨被叫到了后,看向樱木,他的眼睛正在闪闪,盯自己的双手和地上的球,就像第一次看学习走路的小孩子,跌跌撞撞又充满喜悦。
“太棒了!”
“太棒了,好想快点再接一球。”
樱木低语着,随后越来越大声像是突然爆发了中二病,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放马过来三年级的恶魔们,我一定会把你们的球都接起来的。”
“他疯了吗?”真本指着发疯大叫的樱木,微妙的觉得此刻的他,有股让人毛骨悚然,有神经质的感觉,尤其是对方还死死盯着自己。
“也可能是变态了。”志波平静的吐槽,“说不定这是现在一年级流行的东西,中二病不是很常见吗?”
“就一球而已,我们没有做得很过分吧。”桐木的语气倒是有些弱,他像来是这样,胆子偏小,人也弱气。
“别管了。”真本双标的怒吼樱木,“安静点,臭小鬼,到我们发球了。”
看台上,追着樱木脚步,一同来到排球馆内,至今都还在懵逼着整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沼井和村木,依然搞不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平日里温和帅气的樱木,不止性格大变,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格外丰富。
“是樱木君吧!”
“是啊!”
“没有被排球部的人掉包吗?”沼井推了推眼睛,脑洞散发,严重怀疑就在那一段路排球部三年级的学长掉包了樱木君,现在的说不定是复制人,或者什么外星生物。
“我们一路的视线没有离开过樱木君,沼井有时候,你的脑洞也可以不用那么大。”
村木比沼井更快的接受了樱木一郎的变化,在他看来,樱木君怎么样都是帅气的,而且不畏前辈勇于为朋友出头,面对压力还能奋起,怎么看都是樱木君本人,叫嚷下就叫嚷下吧。
他们这个年龄正是活泼的时候,表情丰富的樱木君也很帅气。
——
三年级负责发球的是真本。
他并不会跳发,但排球并不是只有跳发才具有威慑力。
普通的上手发球只要用得好,关键时刻也能带来不错的效果。
作为回敬,真本的发球一点都不含糊的朝着樱木一郎发去。
反正他想接球,那他就让樱木接个够。
球来了!
排球馆的玻璃很亮敞,室外透进来的自然光把一切都照得亮堂堂。
下落、下落、下落。
球顺着光线不断的下落,樱木的瞳孔中倒映出排球轮廓。
会落在左边吗?
还是右边?
不不,是这个位置。
樱木一郎后撤了一步,伸出自己的双臂,露出手腕的内面,和之前无数次与研磨他们练习垫球一样。
当球落在手臂上后,手臂像柔软的蛇一般抖动起来,向前一顶。
球高高的飞往研磨的所在地。
足够的高度,留足了让人思考的时间。
孤爪研磨用余光瞟了眼对面的学长们,他们在思考球会传给樱木还是小黑,更多的视线是放在小黑身上,毕竟小黑打快攻也有一手。
决定了……
孤爪研磨跃起视线看向黑尾铁郎,他已经做好了跳跃的准备,当研磨托起球的时候,他也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然后……
球咕噜噜的滚在了地上。
而此刻击球的不是黑尾,樱木是个满心接球的家伙,刚刚就象征性的冲了冲,根本没有要跳的意思。
那么是球是谁打的。
“啊啊啊,可恶阴沉狡诈的一年级小鬼。”
“二次进攻!”
“孤爪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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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还是那么大哈哈。”夜久卫辅笑出声,他还记得孤爪研磨不久前,第一次上练习赛就毫不犹豫的在合适的时机,使用了这招。
一点也没有担心,练习赛表现不好会怎么样。
没错,刚刚那一球孤爪研磨谁也没给,自己把球扣过了网去。
毫无防备的三年级们,自然什么也接不到。
轻轻的落在地上,孤爪研磨的进攻也像猫一样,无声无息,但在别人以为他毫无威胁的时候,用锋利的爪子狠狠的挠向对手。
“啊啊啊,太帅了,研磨,太帅了!”
“进攻的时机超棒!”和三年级学长一同出现的声音来自樱木,他疯狂的小频率鼓掌,响彻排球场的尖叫声,直接遮住了三年级的声音。
尖锐的声音,让黑尾铁郎都忍不住揉了揉耳朵:“你还真是谁的场都捧,不要那么激动啊,我的耳朵罪不至此。”
樱木瞪了黑尾一眼:“要你管,我就不捧三年级的场,而且真的超帅,难道你不觉得吗?”
要是不觉得就是没眼光,黑尾铁朗明晃晃的从樱木眼中看到这样的字眼。
他问完也不等黑尾回答,又转问孤爪研磨:“研磨觉得呢。”
觉得什么,自己很帅吗?
孤爪研磨垂下眼眸,这种话他可说不出口,不过:“谢谢了,一郎。”
轻轻的声音扫过樱木一郎比羽毛还要轻,稍不注意就会被风吹散。
“嗯。”
有听得很清楚。
樱木重重的点头。
孤爪研磨勾起嘴角在笑,金色的瞳孔抬起:“发个好球!”
第83章
比分目前是4:1,一年级组略有优势。
但樱木一郎知道这点优势不足以拉平他们和三年级之间的劣势。
球技、经验、身体的素质,这里面只有黑尾能达到或是超越三年级,他和研磨各有各的缺陷。
因此想要多得分,发球是最好的机会。
助跑、抛球、起跳,一切都没有问题,球发过去却没有得分。
啧……
樱木内心抱怨了下,想要击败对方果然不是容易的事情。
“chanceball!”
接起的球被组织起来传到真本手上,一击重扣被黑尾铁朗碰到,球没有拦死,落到了后面,力度已经被削弱许多。
樱木迅速收敛起抱怨,上前接住了球使它飞向研磨。
这一次研磨的手往上一传,球去到了小黑那边。
黑尾起跳扣球,三年级拦住了。
真本笑得嚣张:“可不是只有你才能拦球黑尾学弟~略。”
球被反弹回来了,落得离网不远,樱木根本没学过怎么处理这种球,即使他判断对了落点方向,拼命赶过来,球最多也就是落在他手臂上又弹飞出去。
夜久卫辅摇摇头:“刚刚可不应该这么接,直接鱼跃过来会更快点,轻触把球弹起来,剩下的可以交给黑尾那家伙。”
“没事没事再来一球,下次要是来不及往高了弹。”黑尾铁朗拍了拍樱木的背算是安慰。
樱木点了点头,想的确是希望不要再有下次,球总是飞出去也太逊了。
比赛继续。
煎熬的苦战开始了。
开始发力的三年级,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真本、志波都会看准时机进行扣球,拦网也非常有经验,尤其是在发现樱木并不会扣球以后,他们的视线更多放在小黑身上,拦截成功率大大增加。
樱木都算不清,他们反弹回来的球得了几分了。
拦网、接球、传球。
3v3的不便之处在于,人员太少,起码有个人要身兼多职,前排留了个拦球的后面还有有人接,有人组织进攻。
樱木是负责接的,研磨组织进攻站前排偶尔配合黑尾拦球,技术最好,经验最多的黑尾铁朗,则担起了最重的任务又拦又攻。
倒不是樱木不想帮他,只不过他光是跑动着努力处理好球,稳定一传给研磨就已经耗费了大量精力,前期实在没办法帮忙。
尤其是屡屡传不好一传,迫使研磨跑动起来组织进攻的时候,樱木一郎就格外的烦躁,接起来和接得好完全是两码事,怎么也接不好的感觉让他心像有蚂蚁在爬,格外的难耐,尤其是看研磨呼哧哧的跑动。
即使研磨没说,樱木也知道不断的跑动在消耗他不多的体力,压榨着他思考的时间,研磨并不是以体力著称的家伙。
他的头脑很好,留给他思考的时间越多,越能打出好的进攻,反之思考的时间少了,跑动的多了就容易失手。
这样看下来,他还不如之前和研磨打练习赛的三年级,太差劲了。
必须要冷静下来。
冷静、冷静、冷静……
樱木一郎努力放松自己多次接球而僵硬起来的身体,他知道一旦四肢僵硬,球只会越接越差,紧绷着精神也不会让他的技术变得更好。
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樱木的眼睛倒映出整场的画面。
黑尾正在进攻,他的起跳时间故意放缓了,球看起来能过,但是桐木也杆了过来,他起跳的时间和黑尾扣球的时机碰的上,球大概率会被弹回来。
会落在哪里……怎么去更快,鱼跃的标准姿势。
脑袋里闪过许多画面,樱木却来不及思考更多了,去做吧!
比思考更快一步的是身体,按照回忆中粗浅练习过的鱼跃姿势,樱木一郎往前一跃,腰背反弓,头抬起注意观察球着球,伸出的手臂将球往上一顶。
“砰!”
接到了。
球瞬间飞上天空,虽然没有很好的飞到研磨哪里,但足够的高度,给了缓冲的时间,研磨立刻跑去传球给黑尾,三人迅速打了个反攻夺回一分。
随后立刻来看樱木,“还好吗?”
孤爪研磨问着看向樱木的膝盖,刚刚的鱼跃有点问题,正常来说是胸部、腹部、腿依次落地,不知道怎么的樱木接完球以后,好像是脚先落了地,发出闷哼的响动。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这家伙没有护膝,也是没有加入排球部,天天练习鱼跃的人,怎么会准备护膝这种东西,他刚连的时候莽得连护腕都没准备,直接就上手了。
疼得龇牙咧嘴也没想着带一下。
“还行,没事不痛的,研磨。”膝盖有些红了,顿顿的痛感传上来,樱木一郎笑着说,看起来一点也不痛的样子。
但那怎么可能。
樱木不怕吃苦,也不怕训练中磕碰带来的触痛,可他的痛觉还在正常人范围,咚的一下磕在地上怎么可能不痛,只是不想他们俩担心才这么说。
“你们谁有多的护膝,借一副给他。”志波皱了皱眉,他是不喜欢这个狂妄的一年级小鬼,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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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让对方磕磕碰碰疼的意思。
看他那不要命和差劲的姿势,万一真磕伤哪里,闹起来,他们还真说不清楚。
“用……”
“用我的,用我的!”
山本猛虎热情的举起自己的手,激动的声音直接盖过了夜久和海的声音。
他是个激情的家伙,虽然没有搞懂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突然起来的排球赛让他也热血沸腾了起来。
想上场……
身体是这么说的,碍于学长们的威慑,他只能在旁边看着,还遗憾了会樱木没有选6v6,不然他也可以一起上了。
学长有时候是有点让人看不过眼的东西……
这个年纪的高中生或多或少都有些中二病和反抗在身上的,反正山本身上肯定有点,樱木的反抗在他看来还是帅气的。
送上自己的护膝,山本还夸了他一句:“刚刚接的真漂亮。”
“谢谢……”接过护膝,樱木温和的道谢。
他对山本有点印象,排球部里的热血少年,每次训练最积极,最热情,喊的最大声的就是山本猛虎了,想要没印象也难。
山本的护膝对他来说小了点,型号不太合适,不过现在有得用就不错了。
调整了一下松紧,樱木表示可以继续了,刚刚他的状态正好,他摸到了一点接球的感觉,现在正是继续加深的好机会。
不过在哪之前要先发球!
深呼吸一口气,樱木一郎用力到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的球,总算又为他们拿到了一分。
球哐的一下从志波的手中飞走,感受了下手中的力度,他略有点惊讶,打到现在居然还那么有力气吗?
发球的准度也没出问题。
天才吗……
志波捻了捻手指,稍微有点羡慕。
“呼,刚刚真是紧张死我了,现在感觉好多了。”
比分来到14:17,前辈们依然站上风,可对村木来说,感觉却很不一样,之前的时候,渡过开始的优势。
樱木君那组和前辈们对打的时候总感觉很艰难,明明分数没有差多少,甚至一度在上风,但给村木的感觉就像在泥地里挣扎一样,越陷越深紧张的让人喘不过气,现在就好多了。
“是节奏。”和外行的村木不同,能给樱木做解说的沼井显然看懂了比赛。
“刚刚樱木他们一直没能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和防守,只能被迫式的进行防御,所以差距被越拉越大,看起来也相当难受。”
“那樱木君他们现在是找回自己的节奏了吗?”村木紧张的问着,感觉分差还是没有追回了,氛围缓解了,局面好像没有缓解。
“找回了,只是还不够。”沼井知道村木在担心什么,他摇摇头道:“虽然我很支持樱木,但在这么下去他会输。”
拥有自己的节奏是一支队伍,获取胜利的第一步,也只是第一步。
在防守相当的时候,如果没有有效的进攻手段,分差只会一步步拉大,输掉就是时间的问题,樱木君他们的队伍,进攻手段太单调了,全靠黑尾前辈一个人撑着,二传可发挥的余地也不多。
樱木、研磨、黑尾三人也知道,现在这么下去,输是一定的了,他们需要破局的方法。
黑尾和研磨看向樱木,到你上的时候了。
樱木嘴角抽了抽,他哪里击过球啊!
而且刚刚接球的手感才上来一点,不用疲于奔命,现在去进攻真的不会打乱节奏吗?
但这么想着,樱木一郎也知道,不变是死,变了还有机会。
“黑尾前辈,你说击球难不难?”少见的樱木一郎有些不自信,没有练过的东西,他真的没有把握啊!
他这时候倒是有一咪咪后悔,之前练球的时候和黑尾赌气,没有练习扣球的事情了,但凡那时候练练,现在他都不至于没底。
黑尾铁朗哥俩好的拦住他的肩膀,笑着告诉樱木:“安心,扣球就和你跳发一样,看到球落到合适的地方,然后扣就行了,非常简单。”
“研磨待会,会看时机给你托球的,你只要随着做好跳,扣的准备就好了。”
黑尾铁朗说的轻松,樱木就信了!
没错,他信了。
虽然和黑尾在友谊上有些许的摩擦,但在排球这项运动上面,黑尾铁朗对樱木来说是一等一的前辈,说出来的话可行度非常高,信用值也非常高。
既然他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
尤其是跳和扣,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这次轮到研磨无语了,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高度、打点,这些他通通都还不知道,黑尾还说的那么大声,八成打着那樱木做诱饵钓对面的意思。
比了个OK的手势,看樱木准备去接球和进攻,黑尾收到了研磨忽悠“傻子”良心不会痛的视线,微微一笑。
不会。
孤爪研磨收回视线,下一球来的时候,果然给了小黑,球过网,因为樱木冲的太真,人也真的跳了起来,前辈们真的被忽悠了一下,球落了地。
“这个计划只能使用几次小黑。”研磨说着,思考怎么把这几次机会最大化利用。
黑尾铁朗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能用几次用几次,顺带又夸了樱木几句,跳得不错,可惜前辈在防备你,不然有好的时机,研磨肯定给你托球了。
樱木到不在意这个,托球他不懂,研磨给他,他就打,不给也无所谓,只要得分就好了,谁得的无所谓,他们可是一个团队。
矜矜业业的起跳,小心谨慎的准备扣球,从黑尾说过之后,樱木一直调整自己的起跳姿势,确认自己的高度,等研磨给自己托球的时候,好能扣得到,免得错过机会。
来了!
接起球后,从远方传到右翼的球,樱木很确定是给自己的。
快速的起跑,抓住时机,脚掌踏在地上,弓起腰背,双脚往后。
高高飞跃而起的樱木一郎,山一样的躯体,遮盖住了阳光,留下自己被拉长的影子。
“砰!”
手重重的扣在球上面,力与力之间的相互作用,让超出了拦网高度的球,狠狠砸在了三年级的场区内。
——扣球得分!
第84章
“好厉害,这个扣球速度,这个高度。”
球咕噜噜的滚在地上,场馆内安静的出奇,沼井倒吸了一口凉气,场内无人出声,突兀的声音在排球馆内格外的明显,吓得他赶紧捂住嘴巴。
刚刚球是不是被扣过去了……不是失误?
大家都看向樱木一郎。
他像拥有肉垫的猫一样落地后没发出一点声音,轻巧平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或许也不需要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不过是把球打了过去。
“怎么了,都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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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自己动作哪里出错了,樱木轻轻歪了歪脑袋有些发愣沉思着,但是球扣过去了,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扣得好。”在他思索的瞬间,研磨笑着给了他肯定。
樱木瞬间坚定了信心,想摸自己的后脑勺又嫌脏,最后搓了搓双手,像猫搓爪爪谦虚的笑道:“哪里哪里,当不起研磨的夸奖,嘿嘿。”
如果嘴巴里的笑声能够更收敛一点,他的谦虚会更有说服力,现在这样一说不就显得特别得意嘛。
孤爪研磨的出声,打破了球场上的寂静,空气重新流动了起来。
黑尾铁朗拦住樱木的肩,拍得啪啪作响,笑得一脸奸诈:“扣球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有没有特别喜欢,是不是有一种小宇宙爆发的感觉。”
黑尾铁朗笑得夸张。
樱木当他庆祝自己扣球得分,勉强说是多一根茅和学长抗衡高兴,倒是没有和他唱反调。
“小宇宙什么也太玄幻了。”樱木一郎吐槽之后说:“很爽没有感觉到,刚刚我只是想把球扣下去啦,不如说紧张死了,除了盯着球要打过去之外什么也想不到。”
“呀哈!”黑尾笑嘻嘻的拦着樱木,“别这么说嘛,一会研磨多给你托几个球,你一定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
黑尾铁朗说的信誓旦旦,仿佛下一秒樱木就会成为一个扣爆对方家门的主攻手,实际上还差的远了。
但好歹樱木这次没说自己是个自由人,不能扣球了。
撇了眼高兴的黑尾前辈,想到自己给对方带来的麻烦,樱木心虚的接受了他的说法,想着要是赢了,以后在说别的。
速攻……
意外?
好像不是。
空间流动起来以后,三年级们沉默不语。
樱木一郎跳得高吗?
高!
起跳后起码有离地一米多的高度,在高中排球里算是少见的,但不是没有,毕竟排球又不缺高个子的人。
东京更是强豪林立的学校,跳跃、力量兼具,甚至别具特色的主攻手都不算少见,樱木和他们一比,稚嫩的出奇。
可是看比赛和自己亲身面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音驹没落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和有强力主攻的队伍比赛了,大家多是你来我往,少见的高度和扣球,让三年级的前辈恍惚了一瞬间,好像回到一年级音驹刚刚开始没落,他们作为替补观赛的时候。
危机感不知不觉爬上了他们的心头。
真本更是紧紧盯住樱木,尤其是他听到了孤爪的话后,抿着嘴自我询问:“他们会打快攻吗?”
志波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焦虑真本,优势在我们。”
桐木意见不一致,却也不敢肯定:“刚刚的好像是巧合……”
三年级小声议论的时候。
孤爪研磨在内心给了,桐木肯定的答复。
没错是巧合。
刚刚孤爪研磨把球托给了樱木,但他并没有指望着球能被打过去,单纯的是想发挥他作为诱饵的作用,吸引前辈们的目光,好为第二次发动小黑做准备。
他给球的时候,仅仅是按着自己肉眼预估的高度去给的球,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算不算樱木的打点。
研磨本来想着被拦下来也没关系。
出乎意料的是樱木跑得特别快,时机把握的正好,球咻的一下打了过去。
不是他在配合樱木,而是樱木在配合他。
阴差阳错打个快攻出来。
“刚刚的高度怎么样。”孤爪研磨询问着,他们还有一些时间可以进行调整。
孤爪研磨的话问倒了樱木一郎。
不是自己抛的球,单论扣的那下,他也说不出太多感受,“高度的话……嗯高度的话,还可以。”
樱木想了想刚刚的手感,好像不是很差,那……就是可以吧。
“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会把球在调低或调高一点,你击球之后看看那个更顺手,舒服了你在和我说。”问不出来,孤爪研磨也不意外,樱木自己还迷糊着。
打点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确定的,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和磨合。
他们现在没有那个条件,就先试试几个球,找一个差不多的出来。
“好好好,那就拜托研磨了,刚刚拿球研磨托得很好啊,超帅……”
樱木夸人是喋喋不休,直白的,而且他说话语速很快,一会能说一大串的话,一直说到开始发球才停下来,楞是把研磨耳朵都夸红了。
“发个好球。”
“呦西,这就去。”
球发过网,新的战局开始。
拥有更多选着的孤爪研磨充分调动了,三人的进攻能力。
视线看着樱木球给了小黑,把以为他们会继续打快攻乘胜追击的三年级骗了个彻底,又在他们以为球会给小黑的时候,把球托给了樱木。
这一次他把高度放低了点。
樱木依然顺利的把球打过了网,不过打过去之后却说:“研磨,这个高度我打得不舒服,之前更好点。”
孤爪研磨有气无力的比了个OK,这场比赛一传靠黑尾和樱木,黑尾还好,樱木的一传后期算是稳定。
但太刁专的他勉强接起来后,一传并不到位,累得满场都在跑的研磨,再次想起来小黑的话。
二传是不需要跑动的位置。
……
“别看我啦,研磨,以后肯定不会跑了。”黑尾被盯得背后发毛,讪笑着说道。
“嗯嗯,以后我的一传会更好的,到时候研磨就不用跑了。”看见研磨发射给黑尾的视线,樱木不甘示弱的表示,自己也行。
黑尾则流下一滴冷汗:“那球还是交给我比较好。”
“哈,一传当然是交给我啊!”
黑尾和一年级的学弟在说一传的事情,夜久卫辅忍不了了,一个MB和一个MS难道要和自己抢位置不成。
“安静点,还要不要比赛了。”真本喊了一句,不大声却足够让突然嘈杂起来的人声安静下来。
当然也有不服的声音。
“双标,哼,我之前都没喊你们安静。”樱木嘟嘟囔囔,声音不大,却也足够让真本听见,气得他青筋暴起,却也没在说什么。
比赛继续。
三色的球在不大的场地上空不断飞舞。
接球、组织、进攻。
孤爪研磨不断调整着高度,两人磨合的过程中也放跑过击球,打过去的球有被拦网拦下,有被接起。
但无一例外樱木都打到了,最终在樱木自我的感觉之下,他们挑了一个樱木觉得最舒服的位置定位打点。
分数在不断的追回又拉平。
难以想象试了好几球,连感官都被抹磨去了对时间的认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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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比分才来到赛点。
24:24。
在得两分的队伍会获胜。
孤爪研磨身上已经开始大滴大滴的出汗了,这一局比往常他打两局还要累,脚变得软绵绵的,迈步起来令人难耐。
什么时候能结束。
有点不想打了。
烦躁的念头在研磨心中一闪而过,但看着越大越兴奋,不自觉舔了下嘴唇,眼睛里闪着光的樱木,和越发认真的小黑。
研磨最终擦了擦手心的汗没说话,继续跑动了起来,有气无力的面庞和以往一样,他不说谁也看不出来,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不过黑尾和樱木都知道,他已经很厉害了,今天的研磨状态满分。
黑尾都要感动哭了,暗搓搓的说给樱木听:“这一场跑的量,抵得上研磨一天,太辛苦了,我要在努力点,争取让比赛早点结束。”
虚伪的眼泪,配上高超的演技,黑尾一抹眼角,仿佛又泪花在闪。
搞得三年级和其他人一愣一愣的,是不是夸张了点,研磨虽然动的少,但是平常训练的跑动量应该也没有很少吧。
这样想着有人开始回忆了一下孤爪的日常训练,想不起来……
额,只能说是认真的没有缺席,其余的真没谁记得。
桐木倒是记得,研磨有负责过跑来跑去捡球,但是那个的运动量也不算大。
所以是体力不太足吗?
不。
他只是在掉鱼。
研磨当然累,但也没有夸张到小黑要抹眼泪的地步。
他这么说,只不过是在给樱木上眼药水。
果然樱木见了,颇为自责:“待会球给我,我会好好配合黑尾前辈的,一定争取把球打过去!”
手握成拳,樱木认真的看向研磨,“我会把球打过去的,一会请给我球,研磨!”
“嗯。”研磨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次他们的意图很明显,三年级的前辈都看了出来,球脱手前,研磨朝黑尾的地方看了眼,现在转换方向,虽然托得可能不是很准,但是打过去的概率会很大。
要换吗?
思虑就在一瞬之间。
樱木一郎的声音传了过来:“球给我——研磨!”
跳跃,挥手。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孤爪研磨下意识遵从樱木的意志把球给了他。
三人高高的拦网出现在樱木的面前,球也同时出现。
打那个位置会更好,漏洞在哪里,哪里可以打过去。
跳跃是飞翔的翅膀,人临到空中,看向网的那一边,视线是如此的清晰。
找到了!
樱木一郎挥臂,手拍在球上,发出“砰”的一声,随后落在了地面上。
25:24
还差一球,发球权来到樱木手上。
沉沉的吸了口气,看着研磨满头大汗的样子,即使他没说,樱木也知道他是不喜欢的,研磨平时又没有很爱运动。
黑尾前辈没说错,今天的运动量对研磨来说有些超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用这一球解决掉三年级们,尽快结束比赛。
不,他是一定要用这球结束比赛。
起跳、抛球。
这局比赛做过无数次的动作烂熟于心,鼓动着身体里的力量,樱木重重的将力作用于排球上。
带着强烈旋转的球,飞向三年级。
志波出现在了球前进的路线,他伸出双臂,准备接球。
可球却在他的手上一弹,猛的往外飞了出去,真本条件反射的去追,可只追了一下,球飞向界外,最终落在了地上。
啪嗒啪嗒……
排球在地面的滚动声,象征着最后的结局。
第85章
赢了……
见球落在地上滚动,撑了许久终于能放松下来的孤爪研磨全身一软准备瘫倒在地,樱木连忙赶上来撑住他。
“辛苦了,研磨。”
看着研磨变成真有气无力魂都要飘的样子,樱木心虚的安抚研磨。
收获了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什么都好,快点结束,让我瘫着!
樱木从中看出了这个意思,当即看向三年级们。
其实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有点懊恼把话说重了。
一场比赛足以让他上头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大脑能够思考,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对排球部来说不能算得上好。
但他不后悔。
“我们赢了,按照约定,请道歉真本桑。”
避重就轻,樱木选择了打这场比赛,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真本的脸色并不好看,或许是还没缓过来,三年级的人面面相窥。
志波张了张口,他没有听到最开始,樱木说的退部宣言,既然输了,虽然面子里子都丢了,还被学弟们摁在地上打很丢人。
但志波还是打算遵守约定,道歉。
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
唯一全程和樱木发生冲突,两人并称事件导火线的真本开口了。
“我会退出排球部。”他的手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握着爆出条条青筋,说着扭头就走,一脚踢开了落在旁边的排球。
飞速滚动的排球装在门上,发出巨响,显示着他的恼怒,从始至终他好像就没有选择过道歉这条路。
樱木的脸冷下来了。
“阿坚,别这样。”
尽管桐木叫着,真本还是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不好意思。”桐木咬了咬牙,弯腰道了个不走心的歉,追着真本就离开了排球馆。
志波一个人留着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他也暂时不想看到后辈们,或许正如学弟说的,输了以后闪一边去,别妨碍他们夺冠会比较好,他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做得非常差劲。
脑内闪过许多想法,志波最后到底没有说出来,嘴唇嗡动,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排球馆,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感觉樱木君好像变成了反派一样。”沼井在二楼的看台,围观了全程,看着三年级前辈的离去方式,莫名些可怜,有种樱木换成了恶人的感觉。
“没有那种事,明明是前辈们不守信。”村木见不得别人说樱木的问题,而且“最后樱木君都给他们台阶下了,只要道歉就好了,前辈们说得很过分,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不愿意呢,面子就那么重要吗?”
面子就那么重要吗?
樱木也搞不明白这件事,只不过看着三年级的离场,按照他最开始的说法,他应该感到高兴,他的目的和狂妄的言语都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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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出现这幅场景的时候,他却没有多少快乐的情绪,可能是因为最开始的目的就没有达成,樱木不享受打压他人的快感,他只想要一个道歉。
而且……
“怎么看着我。”
樱木偷窥的视线被黑尾铁朗发现,他顺从着自己的心意,摸了摸樱木的脑袋。
“对不起,黑尾前辈,我给你添麻烦了对吗?”樱木一郎用的是陈述句。
三年级离场后,另外三个二年级的前辈像是受不了,排球馆里的氛围,也纷纷离去。
最后剩下来的,只有一年级的同级生,和上次见过的两个前辈。
“嘛嘛,麻烦是有一些,但是没关系,你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不用哭丧着脸,在后辈惹出麻烦的时候,负责善后可是前辈的职责。”
黑尾铁朗多诚恳一人,他也不讲虚的和樱木说他没给自己添麻烦,只是平静的拦下这一切,笑着对樱木说:“好了笑一笑,与其在这里羞愧,不如想想怎么入部,得罪了志波队长,我可能没办法放你进来。”
“没关系,我会自己搞定这件事情的!”樱木拍着胸脯表示自己明天就入部,肯定没问题,不需要操心。
“那我就期待你的到来了。”
——
樱木一郎的行动力永远在线。
说了明天入部,就明天入部,他连多一会都不想耽误。
开学一个月了,大部分新生都决定好了社团,像他这种游荡在外摸鱼的回家社实属罕见,队长的路子走不通。
他干脆去找指导老师,老师同意的话,入部也是可以的。
第二天一早趁着课间,他来到教师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问闻海老师在吗?”
樱木成绩优越,闻海是你一年级的老师,有段时间经常来办公室,他一问,刚好有人给他指了出来。
“闻海老师有人找。”
“谁。”
闻海临扭头一看,见到惊心装扮了一番,乖巧笑着的樱木。
他递上一张入部申请书,“老师请问,现在还能加入排球部吗?我想申请入部。”
樱木笑得真诚乖巧,半点看不出昨天挑事的样子,闻海接过排球部的入部申请,没有想太多,看了看后说。
“当然可以加入,老师我对你入部没意见,但是入部还需要队长的签名,需要我到时候帮你带去给队长吗?”
“不……不用了,老师和我说一下年级,我可以自己去。”
闻海简单说了志波忠所在的年级,有一瞬间感觉,面前名叫樱木的同学笑容垮掉了。
可在看他定眼一看,好像又没什么变化,多少有点摸不着头脑,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大,眼花了,边改试卷,边擦了擦眼睛。
…
…
老师没眼花,樱木的笑容是真的夸了,没想到老师会让自己去找队长,为什么不能直接让他入部啊!
扭曲发疯——手抓着桌子,樱木阴沉沉的像是猫在疯狂抓猫抓板一样,就差没把桌子挠得嘎吱作响。
孤爪研磨叹了口气:“不太顺利吗?”
“没有。”樱木狡辩,嘟囔着,“研磨下午就会在排球部见到我了,我的进度非常顺利,今天肯定能入部。”
真的吗?
瞥见樱木用力的手,孤爪研磨表示怀疑,这一看就是非常不顺利。
下午,下课铃一响。
为了堵得到志波,两人一出教室门口,樱木摆摆手:“研磨我还有点事,你先去排球部,我晚点去找你。”
“一起?”孤爪研磨询问。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樱木不怀疑研磨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但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能搞定,不需要人陪。
扭头乐呵呵的冲研磨笑了笑,“放心吧!”就像火烧屁股一样串了出去,一路跑到三年级三班的门口。
他来得正好,志波正在收拾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樱木站到门口喊道:“请问志波桑在吗?”
三年级的教室里人还没有走完,突然出现的樱木引起了大家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