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离歌站在当年南承稷向她射箭的城墙之上,看着大好河山,眼神已无十年前的恨,只有一丝挂念。
细雨霏霏,一把油纸伞突然出现在她的头顶,她微微晃神,口中喃喃:“阿稷……”
“母后!”南旭华无奈地喊了声,他母后失神的日子越来越多了,太医说,她以前本受过重伤,近十年来又郁郁寡欢,时日已经不多了。
“旭儿,是你啊!”张离歌没有回头,仍旧看向远方,远山层峦,如若初见。
五十年之约,各自终场,怕是无人如期而至了。张离歌轻声咳嗽,南旭华忙上前搀扶着她:“母后,该回了!”
张离歌点点头,突然看到前面正在修建什么,问道:“旭儿,那里在做什么?”
“今日重组了南卫军,王护国之子王向君任统领,南卫军后继有人,相信外公泉下有知,定然会十分欣慰的。”
南旭华将油纸伞递给服侍张离歌的宫女,站在城墙之上,背手而立,张离歌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呆住了。
他的背影像极了当年的南承稷。
张离歌突然一个站立不稳,倒在了轻风细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