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1 / 2)

月蚀 中原女悍匪 27298 字 2个月前

('“崔璨你打J血啦。”

七月十五日,开学第二天的中午,全校都去食堂抢饭了,而空荡荡的高一19班教室里,崔璨端坐在课桌前埋头苦写,不动如山。

除去上厕所,崔璨和座椅的不间断相贴时间已经超过四个小时,和同桌的交流没超过十句,升国旗的时候都在背单词,据此同桌汤雅倩断定,崔璨这是被外星人掉包了。

“我要考进前五百。”崔璨举起手臂在x前b了一下拳头后继续低头写题。

“你再不吃饭,第一门还没开考就饿Si了。”

吃饭?吃什么饭,饭有什么好吃的,她不需要吃饭,她要刷题,她要考到b以往任何一次都好,然后爬上白玉烟的床,然后跟亲姐谈恋Ai。虽然白玉烟明明白白告诉她了,她们只能是家人,崔璨仍然怀着侥幸地相信,Ai都做了,谈感情还会远吗?在这个破高中活着,总得有点盼头吧。

给教室消毒的工人背着消毒水进来了,四溅的消毒水有漂白X,崔璨不得不暂时合上作业本,歇歇自己已经酸得快没知觉的右手,于此同时,她发现汤雅倩还坐在旁边看着她。

“光催我吃,你怎么不去吃?”

“我等这波高峰期过了再去学校门口吃地G0u油小摊。你早上听班主任说了吗,为了控制疫情,学校的封闭管理会变得严很多,马上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在饭点进出校门了,我要趁还自由多吃点。要不要我帮你带啊,然后你在这儿接着考五百名?”

崔璨很想说她还要接着写,但她的胃开始断断续续地低声抗议。

“我跟你一起吧。”她收起中X笔,整理头发戴上鸭舌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汤雅倩小小的太yAn伞下,两人一同走在没什么人的环形主g道上,意料之中地,汤雅倩问起崔璨怎么突然想考前五百。

“班上的人开学之后只有两种面貌,一种是一看就知道这学期在家学得很认真的,来了之后每天斗志昂扬,容光焕发,b如张珺然,老师点她回答个问题她殷勤得快亲上去了;还有一种就是什么都没学,成天担心老师收假期作业,蔫头巴脑一想到不久以后就要期末考试就想退学的,b如本人。我看你QQ空间感觉你疫情的时候过得并不开心,为什么突然想考这么个排名?”

崔璨正想回答,眼睛一下子抓住前方校门口一对走进来的身影。

白玉烟扎着低马尾穿着运动校服,抱着一小摞没拆封的笔记本,身边跟着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同学,抱着一大摞崭新的学习资料,两人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注意到崔璨这边。

跟别人一起走就算了,怎么还跟男的一起走,气Si人了。那么点破资料不能自己搬?不能?不能你叫我啊,蠢姐。

“喂,你有没有感觉那个nV生和你长得有点像啊。”

汤雅倩自己转移了自己的话题,并大力T0Ng了T0Ng崔璨。

“……那么大个口罩,你会透视啊?猜我今天小内内什么颜sE。”

“滚。”

“礼貌一点。”

“请你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发出鸭子一样的笑声。

“你看她脸型和眼睛,还有头发,要不是你本人现在就站在我旁边,我就要跟她打招呼了。”

“有那么像吗?我没她好看吧,她应该也不会想和我长得像。”

说完之后崔璨又笑了几下,让自己听起来像在开玩笑。

“被说和别人长得像好像确实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崔璨一直目送着白玉烟走向一号教学楼的方向,对方的视线始终没覆盖到自己,即便是那个男同学都能得到b自己多得多,也合理得多的注意力。

嘿,自从回了学校,知道你和我在同一片区域活动,我看向人群的每一眼都在找你。任何时候,你穿得和别人再像,我一眼就认出你,好像除了你别人全都忽然消失。姐姐,我注意到你就好像望向晴朗的天空时注意到太yAn那样理所当然,你说你给我的感情从来不差,但为什么我不敢奢望你对我的存在也这样敏锐?

崔璨真希望自己下一秒就变成白玉烟的老师。第一步崔璨会说从今天开始白玉烟同学你是我的学习委员,第二步崔璨说作业太多了我改不过来,白同学请你每天晚自习都来我办公室帮忙,第三步崔璨会在她替自己改作业的时候拉上窗帘锁上门然后把自己的得意门生摁在办公桌上——

“崔璨!”

“啊!啊?g嘛?怎么啦?”

“皇中皇大饼今天没出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点小事也要启奏?朕的时间很宝——”

“章鱼小丸子也没出。”

“C。”

“牛r0U盖饭?”

“美nV所见略同。”

两人握了一下手。

下午第四节课有一个小时,英语老师在讲疫情期间做过的卷子,毋庸置疑,崔璨一张都没做,坐在教室听天书。如果想要最大化利用时间,她现在应该开始掏本题册出来做了,但她好累,从早上要Si要活地写到现在,并没有感觉自己真的学到了什么,只是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又用最平庸的方式浪费了自己短暂人生中珍贵的又一天。

她好讨厌做题,做题可能压根没办法提高她的成绩,只会让她越来越恨一个科目;但除了做题她不知道要怎么考得更好。她很笨,解不开的数学题就是解不开,答不对的语文就是答不对。她本来可以平静地接受自己的愚蠢,但姐姐只跟聪明妹妹ShAnG。

掏出兜里崔国华给她配备的按键机,百无聊赖的崔璨开始给姐姐的电话号码抠短信,小小的方块屏幕上字母跳得飞快。

“姐,我这几天一直在非常认真地学习,落下的那些课我都自己学完了,但我就是没办法写出很多题。”

崔璨按了发送,接着开始编辑第二条,因为老人机短信有字数限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我就是很蠢,我是一头猪。我没有任何前途。”

崔璨其实想说我没机会考到五百名了,但那样看起来会目的X很明显,好像崔璨完全是奔着跟她ShAnG去学习的。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怎么能被白玉烟发现呢。

发完过了十几分钟,崔璨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新信息,但崔璨忘记自己刚拿到手机还没设置静音模式了。

“叮咚。”

迷你的小手机爆发出一声巨响,整个教室摇晃了一下。五十双眼睛霎时全都聚焦到崔璨身上。

一旁的汤雅倩躲在书立后面笑得流口水。

老师瞪了一眼崔璨之后就继续上课了,因为这样聒噪的设备显然是一部老人机,没有没收的必要。

很丢人,但欣喜显然大过难堪,除了姐姐还能是谁,崔璨也躲进书立后面看短信。

“下课之后给我打电话。”

好拽噢,但想想姐姐也是上课偷偷按手机发送的这句话,又觉得有点可A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汤雅倩用肘子T0Ng了一下她后递过来一张字条,两人畏畏缩缩的像战壕下的士兵。

“who啊笑那么灿烂?”

崔璨想了想,写了一个“crush”,递了回去。

汤雅倩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问她:“我们年级吗?一部还是二部?帅吗?”

“高二,nV生,美得要Si。”

“我C,”汤雅倩把嘴张成O,“我C。”

“崔璨!起来给同学们解释一下,这个地方为什么不用todo。”

“喂?吃晚饭了吗?”

“姐,刚下课一分钟,要喝水瓶盖也都还没拧开吧。”

“这么伶牙俐齿的猪还是第一次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捧着电话在座位上扭得像条虫。

“听说过几天就要全封闭管理了,趁现在还有机会一起出去吃饭吧。”

“好啊。你想去哪儿吃?”

“去光谷天地吃面,我请你。”

“我刚好走到你们楼下了,下来吧,我等你。”

每个周三的傍晚校园电台都开放点歌,一首两块钱,今天终于不是周杰l,LanaDelRey的Doin’Time刚好追得上崔璨十秒下四层楼的脚步。

一出楼梯间就看见白玉烟披着校服外套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中午束起的长发现在披了下来,码数有些修身的校服K子她穿起来却很宽松,棉布隐约g勒出她双腿的形状,线条修长又结实,脚上是经典的酒红sE匡威1970,鞋带拉得很紧。从来没问过姐姐到底有多高,但崔璨现在一米六四,眼睛刚好跟姐姐的嘴唇差不多高,姐姐可能大概一米七。路过她的同学偶尔侧目,目光在她身上驻留片刻,也许就算口罩遮住了脸,仍然能感受到她的引力。

骄傲的同时心头有点醋醋的。

崔璨走到白玉烟面前,大着胆子伸手拉下姐姐的口罩,冒犯却会被原谅的举动能给她亲密的错觉。一看到那张脸,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而姐姐只是沉静地看着她,弯了弯嘴角,弧度不及初八的月亮。

“带上口罩了吗?等会儿进店可能要求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挽上姐姐的手臂,不介意让心跳再快一些;和她的身T贴得紧紧的,给脸颊的粉红一个太热了的好借口。

“带啦。”

做妹妹真神奇。不能吻她,却能理所当然地摆弄她的身T,不能相Ai,却能借着血缘的名义无限狎昵。

刷了武汉通,上了这个点的公交车,车上还剩一个座位,白玉烟很自然地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摆放在座椅上,自己抓着杆靠在她身边。这样实在不该,但刚刚被姐姐捏住时像有电流通过全身,她兴奋得甚至微微发着抖,无意识夹了夹腿。

过了几个站,车上的人逐渐变多,人群将白玉烟推到自己的膝盖前,背对着自己,但姐姐的校服外套太长了,崔璨没机会盯着她的PGU看。为什么大夏天非要套个外套,虽然说确实很好看吧,但不热吗?穿个短点的也行啊。没有一定要看姐姐PGU的意思,纯为防范中暑着想。

尽管二三十年内经历了很多次改革,武汉的公交仍有些许当年b肩卡丁车的风范,一到转盘路口,车上的人就开始乾坤大挪移,眼看着一个穿背心还一身汗的大爷就要挨上自己的宝贝姐姐,崔璨当仁不让地伸出双臂,一把将白玉烟拉得咣当一下坐到自己身上,避免了任何闲杂人等与姐姐接触。

“……崔璨。”白玉烟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很感激,“放开我。”

姐姐身上的味道,姐姐b自己低一点的T温,姐姐的头发在挠自己的脸,手臂圈着她JiNg瘦的腰,再紧一点,感受她骨感的脊背在晃动中挤压自己还在发育的x部,有点痛…痛得刚刚好。两人的大腿严丝合缝地贴着,cHa0Sh燥热,不能说是令人愉悦的触感,但通过那片面积传来的压力好像一种神秘的魔咒,让崔璨渴望被钳制的灵魂悄然燃烧起来。

“碰到别人很脏的,姐姐。”妹妹在自己耳边说话,呼x1拂过后颈灌进脊椎里,引起一种想要坐直的异样冲动,“但我很g净,你闻我洗发水是不是咖啡味。”

“…好热,你放开,我不会碰到别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玉烟本能地挣扎了几下,T0NgbU挤了挤崔璨的胯骨,害得可怜的妹妹差点在公交上喘出声。

好舒服……Ai的人在自己身上施予的任何压迫,都是对她被圈养被控制的饥渴的恩赐;崔璨忽然发现自己好享受被压着,享受被喜欢的人b到一个无处可逃的小角落,用力蹭她身上的每一寸。

糟了,刚刚在乱想些什么,身T好像开始起反应了……

K子Sh了被发现的话还有什么脸面跟姐姐一起吃饭,崔璨登即松开手,放姐姐站起身。

自己就像一个h片标题,在公交车上毫无征兆地被挑起yUwaNg的nV高中生。每时每地,无时不刻地X化自己的亲姐姐,世上要真的有天雷,猥琐的崔璨第一个被劈成灰。

餐上齐了,和姐姐一起在捞面馆子里吃天妇罗和面条,有空调有音乐有柔和的灯光,刚开学也没有太多作业等着她,时间该在此刻停滞,直到心头的幸福达到无法瓦解的饱和。

“开学第二天,感觉怎么样。”

“课业压力不那么大,心理压力很大。”

“为什么呢?”

“唉,每次我想放松,我就觉得自己有罪一样的。道理我都明白,但就是,人的理智其实能做到的部分很少,你懂吧,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像身边的蠢货同学那样,还是会无意识做出相似的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玉烟将自己的叉烧夹到崔璨碗里:“我明白,人是社会动物。”

“我今天做了一个上午的题,感觉什么都没学到,我觉得刷题也只是一种,服从X训练,是这个词吧?”

“想放松就放松,不要强迫自己。”白玉烟只在自己嘴巴里没有食物时才会回话。

“而且我觉得我跟所有人都玩不来,我b他们都聪明,我只是不会做题。我只是不适应这个教育系统。……反正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b那些模仿蔡徐坤的男的笨的。绝对不要。”

“是,崔璨聪明,有灵X,很特别。”伸手将崔璨额前有些像刘海的碎发拨到两边,以免沾到碗里的汤。

“真的吗?不是哄我?”

“嗯,所以才会经常感到格格不入。”说完她顿了顿,像在犹豫要不要接着说,“但崔璨,敏感会让你很痛苦,对事情理解得太泛化也会。当你讨厌刷题,讨厌周围人的时候,将这种讨厌维持在一个很浅的层面就要停下。你想得越投入,越展开,就会发现自己越正义。但这种正义什么都不会带给你。”

“姐姐的意思不就是让我麻木一点呗。”

白玉烟低笑了一声,也许是赞同。

“反复的思考是一种自我确立,但当你没有协调环境的能力,太强的自我就会伤到你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姐姐,你做到了吗?”

姐姐没在吃面,但也没立刻回话。两人的沉默里填满了餐厅里顾客的交谈声,背景音乐声,餐具碰撞声。崔璨端详着身边人一本正经地用筷子戳碗里的面条,顶光的照S下,她睫毛又密又长,圆圆的脸颊r0U十分显眼,可Ai的同时略显幼态。姐姐总是端着成年人一样的架子,差点她都快忘了,对方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小P孩。

“你也没做到,这些话你其实也想对自己说。”

白玉烟将自己放炸物的盘子推向崔璨:“尝尝可乐饼,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装Si了。”不服气的nV孩一边哼哼一边接过盘子,吃着吃着就忘记自己还在蔑视姐姐,“哇噻。”松鼠一样,nV孩腮帮子嚼得鼓鼓的,眼睛发光。

再一次习惯X地伸出手指,在她吃得起劲时玩她过肩的长发,像梳理宠物的毛发。她的发质就像她的X格,柔软,蓬松,又咋呼。活泼直率的X格让妹妹看起来总是简单又热血,而顺着那条难以解释的血缘的纽带,白玉烟感受到一阵不安、迷茫与忧虑延伸向她。她无法T会妹妹身上的自由自在,但她能理解那种潜藏的受困感。

她确实没做到,她也想对自己说。

或许,有时在她眼里崔璨并不是崔璨,只是一个年幼的白玉烟。或许她对崔璨说的这些话,并不是真的要她听到,只是赠给心里那个还没痊愈的自己。或许她给崔璨的,并不是来自姐姐的Ai,而只是自怜,只是凭她一己之力无法送达过去的自我安慰。

但Ai具T又是什么呢,哪里又有这种感情的标准模型,浅薄的人,真的可以创造Ai吗?

难道相信Ai存在,不也是一种广义的有神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似乎终于意识到,从刚刚开始就感到头发轻了一些不是因为她开学第二天就学秃了,一偏头看到白玉烟手指在她头发里转圈,脸红了个透。

这些细微的反应,白玉烟尽收眼底。

小松鼠显然坚信Ai是存在的,在Ai里是毫无疑问的有神论者。看起来很幸福,因为知道姐姐Ai她。但卑鄙的姐姐很有可能只是把她当作治疗自己创伤的一种手段。姐姐读了再多书都无法将自己从过去的Y郁里解放出来,所以引进了这样一个客T,承担自己无法接收的Ai。白玉烟在崔璨这么大的时候就想过,虽然自己一辈子都跟养育新生命不会有任何关系,但假如意外发生她领养了那么一个小孩,她会把自己小时候缺失的一切都献给这个孩子。后来崔璨就出现了。

就算是作为姐姐,或许我也从来没Ai过你。或许我Ai不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但我确实很愧疚,因为你看起来那么真挚。怀着一份热烈的,我理解不了的感情,像献一束必然会枯萎的花那样献给我。我欣赏不了这样的花,但它确实极大地点缀了我的生活。我很感激。

可你,偶尔会感觉很亏吧?

不过幸好,我身上有你渴望的东西。

白玉烟忽然对时不时就鬼鬼祟祟瞥她一眼的崔璨笑了一下。

幻觉吗?崔璨嘴里叼着的炸虾掉进碗里,疑惑又呆滞地看着姐姐。

望着那双她读不懂的眼睛,她看见一个温柔的长辈,看见一个迷人的恋人,又好像看见她迄今为止见过冷漠得最彻底的,最厌世的灵魂。是这三者一T,还是她们随着时间更替?和白玉烟对视时光Y总是挪动得十分缓慢,崔璨无法分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移开眼神很久后,崔璨还在回味刚刚的气氛,厚脸皮如她也有很多想法实在羞于发表,但她对天发誓,刚刚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姐姐好像要亲她了。

……但怎么可能呢?崔璨很清楚,姐姐不喜欢她。很悲催的事实,崔璨还在努力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

不过崔璨不会认输的,长这么大谁看见她不说她聪明漂亮又讨喜,只要功夫深,老婆磨成真。

要回学校时已经六点二十,晚读已经开始了,两人才刚坐上车。

崔璨吃饱发饭晕,靠在姐姐肩膀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白玉烟顺了顺妹妹的胳膊,又换了自己的姿势,好让妹妹睡得更舒服;路上司机甩尾时,她下意识去护妹妹的头。半年过去,照顾崔璨已经成了眨眼呼x1一样的习惯。

所以只看形式的话,真的Ai假的Ai又有什么区别。

我什么都做到,你又要如何鉴别……

凡若残缺者,所Ai尽是假象,靠近破碎的灵魂,就是自愿与幻觉共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崔璨在晚饭时间一个人坐在学校小公园里荡秋千时,公园里的每片叶子都已经知晓她没考好,识相地替她遮出一片Y凉。

崔璨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开考第一天的第一门是语文,拿到卷子的第一眼她就看了眼作文命题,心头漫上来那阵强烈的疲倦与抗拒感里,她早就隐约预见了自己的结果。她平静地接受了。

秋千能将她抛到的离天空最近的时刻,她沉重的心绪上升的速度追不上她轻飘飘的身T,短暂的空白中她忘记有考试,忘记自己在读高中,忘记学校的大门为什么紧锁。

“怎么没去吃晚饭?”

吓得差点从秋千上掉下来,崔璨赶紧伸脚在地上急刹,脚底的碎石当中划出两道长痕。

“我没做梦吧,你怎么在这儿?”

“教室的窗户正对这个秋千,看到某个快荡天上去的人,感觉有点眼熟。”

白玉烟坐到了她旁边的秋千上。

“听说高一今天出成绩,看你这样,不像是考好了。”

低头踢着石子,崔璨没吱声。

相顾无言地坐了一会儿,崔璨才开口:“姐,你说,为了理想的结果去做一些自己瞧不上的事情,是可以接受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问题,我最近也在想这个。对了,给你带了巧克力你要吃吗?白巧曲奇的,记得你喜欢这个口味。”

白玉烟从校服口袋掏出三颗蓝sE的圆锥T。

“有点化了。”

崔璨跳下自己的秋千,小跑过去接过巧克力,拿走巧克力的手仍然有一丝N油香,有些苍白的手心,崔璨看见一缕融化的白巧克力留下的轻浅痕迹。

想……

“你有纸巾吗?”

“有、有的。”

心又开始砰砰跳,崔璨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捏着姐姐的手指替她擦g净。

很漂亮的一只手,中指的茧在这种不真实的JiNg致感中混进一丝粗粝,正好击中她内心某种渴望,阵阵浪cHa0在身T里拍打,荷尔蒙让JiNg神和身T因为一个人罕见地共鸣,青春的味道。忍不住环上她的脖子,被学校的气氛压得不能呼x1,抱着她像抱着自己的树,氧气也是香甜的。

想念你,即便你就在眼前也好想念你,告诉你的话,你会理解吗?

“怎么就是好问题了,说来听听。”崔璨低下头蹭她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想,为了以后能出国留学,每天学这么大劲折磨自己到底有没有意义。”白玉烟攥紧了手里悬挂秋千的铁链,她似乎闻见铁锈味,“你呢?”

“我懂……”用嘴唇碰到的地方都叫吻过,于是改用鼻尖触她柔软的皮肤,“这几天我一直提不起JiNg神写题,你想把学习的动力和我对你的yUwaNg捆绑在一起,但我只是一直被两边拉扯。”手搂上她的腰,下巴压在她的肩头,“姐你好乖啊,我一直在等你推开我。”

“只是觉得这样也许能安慰到你一点。”

“好伤人。”崔璨终于忍不住咬了一下白玉烟的耳朵边缘,“不过你知道吗,我考得确实不好,但只算文科的分数的话,刚好排在年级第四百九十七。”在她耳边低语,本意是想刺激她,“你要奖励我吗,姐姐。”

白玉烟轻轻笑了一声,让崔璨一下泄了气。

——为什么要笑呢?明明对崔璨来说是很严肃的事。每天晚上为之辗转反侧的一句承诺,姐姐却可以无足轻重地笑出来,她不明白。

为什么有人可以一边Ai你,一边让你感觉自己什么也不是?

她感到好难堪。

“可以啊,我说话算话。你的所有要求,我能满足的我都会满足。”

背被太yAn晒得很烫,x口却捂着一团凉气。这话明明是在对崔璨示好,她只感觉自己像一团被人r0u皱的草稿纸,冷热之间,身T里的水变成汽,汽变成水,有种发胀的酸,又有种瑟缩的痛。

“你没办法让我开心,姐姐,你只是存在就让我难过得快Si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放开她,推了一把秋千。

没有崔璨抱着的身T感觉单薄许多,这一推力气并不小,荡至半空时那句话中的苦楚与强烈的失重感绞在一起,或许是血亲间的心灵感应,白玉烟尝到了一瞬间妹妹的心痛。值得吗?她不懂妹妹为什么要在自己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多得是人会像自己一样照顾崔璨的,到时候凭崔璨的条件想怎么挑都行。以前也听说过有人喜欢自己,在他们的想象里自己有一个很刻板的nVX形象,如果这也是崔璨喜欢自己的原因的话,那这种感情只是一个阶段,过去了就好了。

“我恐高,崔璨。”

崔璨听了手忙脚乱稳住秋千。

“过几天就放暑假了,你什么时候想要我兑现承诺了,就给我打电话。”

期末考试之后是一个两周的暑假,暑假结束白玉烟就是一个正式的高三生了。

回家的路上,坐在妈妈小福特的副驾驶,头靠着车窗,钢化玻璃轻微的震动与密闭空间的空调风让她昏昏yu睡。方才一上车白芸就问她期末考得怎么样,那一瞬间她好想立即下车,一个人坐公交回家。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自己说:“妈妈,我想出国读大学。”

“中国不挺好的吗,出去读大学都是高考没考好的。而且出国读书要很多钱吧,你表哥去日本留个学,花了你二姨四百多万,你知道不。你读这么好的高中,成绩也不错,考个好大学,没必要出国。而且我听说上那种好大学是能公费出国的吧,你考个清华北大,不是想去哪个国家去哪个国家……”

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听见自己的灵魂悄声叹息,她累得不想回应。

把我拿走吧,全都拿走。给我打个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暑假的第三天,白玉烟收到崔璨发来的消息,问她要作文素材的笔记,说是语文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

不太相信妹妹真的是来要笔记的,她还是带着笔记本出了门。

到了约好见面的公园门口已经是傍晚,夕yAn的光芒很柔和,一众老爷老太在湖边打太极。音响放出的音乐中,踩着樟树掉的果子向里走,一个熟悉的背影拴住眼神。崔璨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看蚂蚁,白sE的Moso印花短袖有些薄,隐约可以看见黑sE的内衣带子。

“你要的笔记。”

崔璨抬起头,这一刹那虹膜在直S的yAn光里晒成琥珀sE,让表情惊喜得太过暧昧,自己的心情也不由得跃动起来。人喜欢被需要的感觉,无法抗拒这种微小的喜悦,她只能劝自己家人也可以互相依赖,而即便这不是纯粹的亲情,她也不该在意。

“笔记送到了,那我回家了。”

“那怎么行!”崔璨连忙伸手拉住白玉烟手腕,“陪…陪我散会儿步,散完……散完再走。”

“原来你真的只是来要笔记的。”

听到这句话妹妹的脸登即红了个透。

“是吗?”白玉烟弯下腰捏了捏妹妹烫烫的脸颊,自己的影子遮住了她眼中的光,“说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不知道……我觉得姐姐你可能不太愿意,我其实只是想看看你来着,而且未成年不是不能开房间……”崔璨越说声音越小,眼神不知道往哪儿飘。

“我没有不愿意。如果你想要,我今晚就可以给你。妈妈这几天正好在深圳出差,家里没有人。”

终于等到了。崔璨盼了几个月的邀约,眼下终于摆在她的面前;x腔里那颗因悸动与紧张而热切跳动的心,却忽然有了衰竭的迹象。

姐姐坦诚的态度就好像她们只是要一起吃顿饭……是有意为之吗?故意剔去了那份情人初次赤身相对前的羞赧,让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例行公事。她的反应让崔璨甚至为自己的期待感到窘迫,原来X在大人眼里是这样稀疏平常,不值一提的小事,原来她那么天真,她的小心翼翼那么多此一举。

“所以,你想散步,还是来我家?”

某些东西错位了,但崔璨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选择一个离姐姐尽可能近的选项,尽管它离自己真实的愿望早已十万八千里。

“我先去洗澡了。”白玉烟给崔璨拿了拖鞋就自己先进了浴室。

上次来姐姐家连灯都没开,没多看几眼就离开了,这次终于能仔细端详她家里的布置。姐姐的家没有自己家大,但陈设b自己家丰富许多,也有序许多。餐桌上摆着很多瓶瓶罐罐和垫子,柜子里陈列着几行酒瓶与小雕像,茶几上的篮子里装满了零食和新鲜的水果。浅sE的地板是很冒险的选择,但姐姐家的浅木sE地板g净的像新的一样,透过地板上反S出的yAn台模糊的倒影,崔璨隐约窥见姐姐生活的一角。

将自己拿了一路的笔记本放在餐桌上,汗水沁花了姐姐的名字。一路上她的心率都没下来过,现在心脏依旧躁动得像要跳出x膛。

换上拖鞋,她轻手轻脚地走向主卧的方向,站在门口看了眼妈妈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墙纸,柜门,四件套,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特别整洁,过分g净。

八十多平的房子算不上小,但要想再塞下一个她,似乎又显得格外紧凑,她又想起那天站在路边目送黑sE的福特车尾灯的场景,手捏了捏自己T恤的边缘,留下一道汗迹。挪开了眼神,她回到客厅坐上沙发。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浴室的门开了。

白玉烟穿着大码短袖和内K走了出来,路过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崔璨,从yAn台给她拿了套衣服。

“我去开空调,床上等你。”

她俯视崔璨的眼睛里并没有什么情绪,却让崔璨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这不是她理想的第一次的场景。她想被人急切地索取,浓烈地渴望,而不是以乞求的姿态进入一场交易一样的X,还对Ai有奢望的孩子,承受不了自己看起来这样可悲。

“姐姐,如果你不愿意,其实我可以现在回家的。”

她不知是否该离开。太在意这个人,这盘棋又太难下,每要挪动一步她都感到六神无主。

“我没有不愿意,而且这是我答应你的,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不必这样谨慎,对方不喜欢你,你的每步棋都是输。

寂静之中,蝉鸣渐渐刺耳,这也许是崔璨最伤感的一个暑假。

“姐姐,我洗香香了。”

崔璨站在房门口,怯生生看向那个盘腿坐在深蓝sE的床单上,望着窗外发呆的背影。

白玉烟将身T转向她,透过被窗外反S的光线照得有些透明的浅sE布料,她拧了一个角度的紧致腰肢若隐若现。想到马上就要亲手抚上那具躯T,cHa0红自脖颈漫上崔璨的双颊,g在背后的双手发起抖。

“过来。”温柔的声线对她有无尽的蛊惑。

回过神来时自己早已上了床,手脚并用地爬至她的面前,每靠近一寸,所剩无多的自尊便再瓦解一分,手掌才刚搭上姐姐的肩膀,骨架就已然无法承受这具塞满自我厌弃的沉重R0UT,拽着那份得不到回应的Ai慕的灰烬一同坍塌在姐姐怀里。

空调的冷气围绕着崔璨,和她心里的窟窿里外呼应,如果不是这个拥抱,血管都好像要立刻结冰。

“忽然连亲你都不敢了。”

靠在她柔软的x上,崔璨的额头挨着姐姐的大动脉,有力的跳动顺着骨传导传进耳膜,很有规律,和崔璨的心跳完全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呢?”

白玉烟手臂圈上崔璨的腰,妹妹身T受惊般抖了抖,几乎有些可怜。

“不喜欢我,也不渴望我,像哄一个胡闹的小孩一样和我za……让我感觉自己像在恬不知耻地SaO扰你,”说着崔璨g巴巴笑了一声,“让我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这是不是其实就是你的目的?”

心上密密麻麻像有蚂蚁在啃咬,微小却持续,让人难以忍耐的痒,爪子一样抓挠白玉烟肋背之间。她需要再次警告自己保持距离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才不会向心头对妹妹的怜惜屈服,纵容自己流露哪怕一丝主动。

“我是你的姐姐。”说出这句话,像用右手拿起匕首cHa进左手的手背。

“我又没失忆,你不用特地再说一次。”崔璨的手m0着白玉烟的锁骨,在她耳边发问,“我不漂亮吗?”

说完亲了姐姐侧脸一次。

“我不可Ai吗。”

再亲一次。

“我不是能听懂你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亲一次。

“我不能让你不孤单吗。”

白玉烟没回应,但耳朵从后侧向脸颊发散着殷红,呼x1开始长短不一。

“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一双手忽然捧起崔璨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

“崔璨……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在你来到我生活里之前,我从来没感觉这么轻松、开心和有目标过,我不想Ga0砸。所以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好吗…?”

人特别受伤的时候好像不会流眼泪,也许害怕会止不住;这种痛就那样y生生卡在喉咙中,划开你的喉管,你听见鲜血涌出来,顺着气管内壁淌进肺里,滴答,滴答,滴答——缓慢的窒息,你静悄悄溺Si在自己的血里。

“那就主动一点,主动到让我可以忘记你不喜欢我,主动到让我可以假装自己不是一片没人要的垃圾。”

“不要这样说,不准这样说。”

姐姐急切地送上一个吻,崔璨却不知道这到底是前戏的序幕,还是只是想堵住她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哭,在心里这样默念着,她笨拙地伸出自己的舌头去T1aN姐姐的嘴唇,撬她的唇缝,渴了一整天那样混淆吞下一切能碰到的YeT,接着邀请她的舌头侵犯自己。慢半拍的身T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姐姐的索求仍然让她兴奋不已,她的下腹开始cH0U动,暖流直向下涌,心脏将这阵热cHa0推向四周,像熨斗下的棉布,她肢T发软。

“姐姐,”激烈的亲吻结束,崔璨喘着粗气贴着白玉烟的耳边小声叫她,“你…会吗?”

空调温度是不是开得还不够低?脸从没这样燥,一定红得像掉进熔炉的铁,轻飘飘地对妹妹说可以和她za的确只是在表现自己的不在意,她其实根本不了解这种事,绝对达不到妹妹口中“会”的标准。想开口说话,还带着牙印的嘴唇却有些痛,她只好摇摇头。

崔璨带着喘气声的低语像要g走谁的魂:“我来教你。”握着她的指尖抬起她的手,带着她贴上自己的腰,“帮我脱衣服。”

有些凉的两只手捏住自己衣服的下摆向上提,崔璨投降一样举起双臂,随着上半身从小腹到锁骨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自己的视线也被布料缓缓遮盖,眼睛似乎将她的视觉移交给皮肤,透过每一处被那双手碰过的表面,触觉在脑海里构建出她指尖的弧度。盖在她x前的衣料被掀开,还没长大的一对xr甚至没怎么下垂,暗红sE的rT0u充血向前方挺立,对身前人发出无声的邀请。随着头发重新垂至肩头,还没穿几分钟的衣服已经被姐姐脱下放在一旁。但姐姐的眼神忽然变得迟疑起来,甚至向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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