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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段心凌无法相信绫华说的话。

“你愿意记住我吗？如果这会让你感到幸福，我可以……”

“不行！”段心凌打断了她。这是段心凌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

“我……”绫华也有些哽咽，忍不住低下头去。

“那位段锦云，曾经有人告诉过他方法，但是他没有选择。现在我把方法告诉了你们，怎么选择就看你们了。”

刘晓韩云随手一挥，变出一张纸符出来，放到段心凌手里。

“你们如果想好了，就按照上面的样式用笔画一遍，到时候便会召唤出一个巨大的怪物，用你们这个世界最锋利的剑去斩断它，就能改变这一切。”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面对段心凌的疑问，刘晓韩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或者说，你并不是在帮？”

“是不是帮忙，关键看你怎么想。我只能说，你们所看到和所感知、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实验的一环罢了。甚至连我自己也是。”说罢，只一眨眼的功夫，刘晓韩云便消失不见了。

段心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这张纸符，沉默不语。

……

两个人回到家中以后，母亲周欣怡照例做了丰盛的晚餐，但是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

周欣怡看两个人不怎么动筷子，便问道：“怎么了？是饭做的不合口味吗？”

段心凌摇摇头，勉强自己吃了两口米饭：“今天活动太多有点累了，没什么胃口。”

绫华也跟着附和。

“那也得吃点。吃完了早休息。”

“嗯……”

看着母亲慈祥的面庞，段心凌有些动摇了。

晚上，他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纸符，且不说要不要使用，就算使用了，去哪里寻找刘晓韩云口中的“最锋利的剑”？

今夜注定是辗转难眠了。

“砰砰砰。”有人轻轻敲门。

段心凌打开门，发现是绫华。

“能陪我到楼下转转吗？我有些睡不着。”

段心凌同意了。

两人穿上稍微厚一点的衣服来到了楼下。此时距离融合消失只剩下不到七十个小时了，他们必须在这一段时间里做出选择。

“还记得，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地陌生，甚至有些恐惧。”绫华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而平静。

“嗯，你刚来的时候也让我感到措手不及。”

“虽然你平时总是看着那么不稳重，但是是个热心的人，对自己在意的事情总是充满热情。托你的照顾，让我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也能被保护得很好。”

段心凌有些惭愧：“别说这种话。”

“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我离开了，你会感到痛苦吗？”绫华问身旁的段心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