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而去。
游照仪正帮他整理床铺,宣峋与冲进来后一脸恼羞成怒:“你怎么什么都和母亲说啊?”
游照仪便知道裴毓芙和他说了,道:“裴王妃诈我。”
宣峋与狐疑的看了她两眼,说:“那你就这么轻易的被诈出来了?”
游照仪:“……”
见她也有一丝郁闷,宣峋与便说:“下次不许再和母亲说。”
游照仪点头,宣峋与立刻凑过来抱她,对方张开手臂把他收进怀里,他说:“好想你。”
于是她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我也是。”
上一次二人在广邑王府墙头上的溶溶月色下相互依偎,约莫还是三四年前。
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回头。
……
晚间二人用完晚饭,游照仪本想的是还和以前一样,睡外间便可,便想去把那边收拾收拾。宣峋与见状,忙脸色红红的抱着她说:“不若你晚上继续和我睡罢?”
她下意识想答应,盖因对方那张宛若神作的脸庞在月光下莹莹如玉的发着光,眼中满是依恋和期待,可最终还是默然片刻,艰难拒绝,说:“不行。”
对方一下子泪盈于睫。
他对眼泪的把控力一向令她称奇,但还是说:“不行,这是在京城,人多口杂。”
宣峋与说:“我们都睡一个房间了。”
其实是两个房间,只是中间打通后又分了内外,再加之他们每次都从一个门进去,所以久而久之众人便都觉得是一个。
游照仪闻言,点点头说:“你别说,还真是,那我现在去别的房间。”
宣峋与立刻抱紧她,声音都高了一倍:“不行!”
游照仪却真的思考了起来,说道:“以前在府内还小,后来去了赫明山你我师姐弟相称,举止亲密些也便罢了,军中则众人都以为你是个无名小卒,再加之我又受伤,你照顾我,这些都说得过去,可是在京中不行了。”
“我已在圣上面前过了姓名,他虽早已知道我出自广邑王府,但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若是晓得一个手中有权的官员想入王府,我这个驻京营统领怕是做不久,要么是继续让我去边疆,要么是直接赐婚……”
她越说越清醒,深刻的意识到了这里不是赫明山,也不是军营,而是愈加风声鹤唳的王侯公府。
宣峋与闻言抿着唇松手,极不情愿的说:“好罢……我去重新给你收拾个院子。”
谁知游照仪突然说:“不如先发制人,直接成亲罢?”
宣峋与吓了一跳,良久才讷讷的反问了一句:“啊?”
游照仪说:“我刚立了功,就算成婚,陛下碍于军功也不会多说什么,裴王妃也在府中,不需要我干什么,而且现在正是百废待兴用人之际……”她说了一堆,最后总结道:“错过这次机会,下次难等。”
宣峋与终于反应过来,嘟囔了一句:“你当这是打仗呢。”
想定后,游照仪说:“你不想?你要是想,我们现在就去找王妃。”
宣峋与脸色红红,说道:“好罢……”
于是二人又相携前往主院,裴毓芙还没睡,见他们俩牵着手进来,颇有些诧异的问:“怎么了?”
游照仪示意宣峋与说,宣峋与见她眼神,忙红着脸道:“你想的,你说!”
游照仪便直接说:“我想和世子成亲。”
这回连裴毓芙都惊了,讷讷的问:“啊?”
游照仪把想法一说,裴毓芙脸色缓过来,思忖了片刻说:“确也是如此,可世子妃要入宗庙,授玉碟,以后大宴都得参加……”“侧妃。”
此言一出,宣峋与和裴毓芙一齐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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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大殿封赏之后,皇帝晚间照旧去陪帝姬用膳,自从女儿回宫,他几乎每日都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一些自己作为父亲的负罪感。
饭间,帝姬还是兴致缺缺,皇帝却开口说:“今日见着救你出来的那个小将了,叫做游照仪的。”
宣芷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面上还是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皇帝继续问:“听说她与广邑王世子从小一起长大?朕记得送粮草的时候宣峋与也去了,他们二人……什么关系?”
宣芷与抬头看了一眼父亲,对方语气轻柔,话里却满是试探。她心中涌起一丝抗拒,但还是说:“能有什么关系,这游照仪是个孤女,能救了我就算是立了大功了,王府怎么可能看上她?”
皇帝闻言顿了顿,继续问:“那世子呢?”
宣芷与说:“二人师姐弟相称,也淡淡的罢,”顿了顿又颇有些不耐烦的说:“你看宣峋与那副心高气傲的模样,能对一个孤女有什么心思,再说就算要娶她,也是个毫无背景的,最多做个妾室侧妃,又有什么,别问了!”
皇帝忙说:“好、好,朕不问了,你刚回来不久,好好休息。”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试探,叮嘱两句便带着仪仗往后宫去。
宣芷与见他离开,恨恨的摔了手中碗筷,心中一口郁气难以抒发,这禁宫深深,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自父亲登基以来,从未连着陪她吃过几次饭,她幼年天天翘首以盼的时候,从没见到他的身影,如今日日都来,她却不想应对。
这几年她在叱蛮最大的噩梦就是父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威重冰冷的开口说:“宜光,这是你的职责。”
这句话日夜在她耳边回响,宛若恶鬼低语。
…………
因着已经是寒冬腊月,马上便要除夕,授官的几人都行休沐,俱是春节后再上任,广邑王一行人也赶在月中便回来了,第二日便作为剑南铁骑的主帅,徇旨为他们开府设宴。
游照仪还真是第一次见广邑王府有这么多人,这宴是陛下要求的,所以各路文武官俱都前来参宴,既祝胜仗,也是贺他们升迁之喜。
一行人中,游照仪在此战中立功最大,其家世身份也在朝官中被议论最多,但广邑王府一向消息森严,他们也只能知道对方是徐襄理徒弟,在广邑王府被养大。
此次前来参宴,都是怀了几分好奇,想看看游照仪是否真的依广邑王府为靠山,谁知一宴下来,王爷王妃世子三人对她俱都淡淡的,拿捏着分寸,倒是徐襄理,一直陪着她接着别人的祝酒,脸都笑开了花。
于是众人歇了心思,想道一介孤女罢了,难不成真能得广邑王府青眼?
哪只这个孤女胆大包天,宴散后在一处无人的水榭之上,将广邑王府世子亲的泪眼涟涟。
宣峋与勉力承受,艰难的推她,说:“灼灼,你这是喝了多少……”
她受的祝酒最多,虽有徐襄理帮她挡了一些,也着实实打实的喝了好几壶,此刻意识恍惚,只觉得醉意昏沉,食欲滔天,想把身下之人立刻拆吃入腹。
见她依旧醉眼朦胧,唇齿已然划到他的脖颈,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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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四处乱摸,忙用力挣扎,喊道:“不行!”
游照仪真是醉了,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一边吻着他的侧颈,一边含糊的说:“你好香,让我吃一口。”
什么吃一口!宣峋与立刻脸色爆红,忙用尽全力去推她,可二人武力悬殊,她又不讲道理,眼看连衣襟都要被她扯开,忙以手为刀,在她后颈用力一击。
游照仪懵了片刻,软软的倒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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