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混账东西,你死了才好!呼延是我二十几年的老朋友,他现在死了,知不知道对我们秦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秦可风毫不客气斥责她,秦音哭得更加凄凉,爬起来就要去撞桌子:“那我也死了给他偿命吧!”
“想死没这么容易!”
秦可风冷哼一声,让奶娘和一帮丫鬟过去扣住她:“刚好这几天左军都督要纳妾冲喜,既然你不愿意嫁胡人,就去他那边做个姨娘,再也不要出现在家里,秦家容不下你!”
“爹!我是你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音撕心裂肺哭喊,挣脱不开奶娘和丫鬟们的拉扯,我听到秦可风冷漠地回道:“要怪就怪你和你娘长得如此相似,我真是厌倦了她那张脸,一见到她我就想起那狗皇帝是怎么过河拆桥,还派她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你以为你在宫里十多年不好过,你爹我就好过吗?我们秦家对他忠心耿耿,他呢?是怎么回报我的?”
他说完,屋里再也没有人敢出声,秦音也不哭了,脚步趔趄地被人带走,随后有人到屋里来处理呼延意的尸首。
与我一样,秦可风让人搬去花园里伪造他醉酒摔死在半途的假象。
安排完一切,他终于满意,左看右看最后检查屋里,我躲在衣柜目睹了一切,看着他要走时,忽然感知到什么,又回头过来检查一圈,随后对着我的方向凝神观察。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要被他发现了!
他正要伸手来开衣柜门,下人匆匆跑过来:“老爷不好了!萨兰国来的使者刚刚到京城了!”
秦可风猛转身:“怎么今日就到了?信里不是说下个月才会到?”
“听说这回来京城的不止使者,还有贺王的小儿子,贺敢!是他要求提前出发的!”
秦可风很恼怒:“贺敢这小子来京城做什么?他在西洲安安静静等他老子退位不就好了?”
“之前不是假传和亲公主死了吗?就因为这事,小王子定要来京城求证此事。”
“哼,我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大概也与中原的狗皇帝一样,想着怎么过我的河,拆我的桥。”
秦可风与下人说着说着就走远了,我趁乱跑出去,但在花园里被赶来查案的大理寺官员撞个正着。
好久不见的松大人还是这般忧心忡忡,撞见我也在,大惊失色:“你是……元喜?你你你没死?怎么也在这里?”
我也惊慌失措,马上跪下:“秦小姐抢了我的金簪,我到这里来找她要回来,那是三皇子让我送去典当的东西,要是不见了,三皇子非得打我。”
“你……”
松大人头疼地闭上眼,不断拍脑门,想了想,就让人先把我收走:“带走带走,等候听审!”
我在大理寺里待到天快要黑下来,终于有人来通知我:“元喜小姐,呼延意这桩案子还要麻烦你去做个证。”
我立马起身,但想到会不会是不好的事情,便有些退缩:“去哪里?做什么证?”
“宫里,皇上跟前。”
我到皇上跟前跪下时,周围已有好多官员在叽叽喳喳争论呼延意死了要怎么办。
皇上好似没听见,正经危坐,闭目养神,有几瞬间,我好像看到了赵方羡。
赵方羡也经常坐在床榻边,手里攥条翡翠珠子诵念经文,眉头总是锁住不松开,心事似乎比他父皇还要深沉。
“关于萨兰国商人呼延意之死,除了各位爱卿的意见,朕还想听听元喜你是怎么说的。”
皇上忽然开口,殿内完全沉默。
我硬着头皮答道:“应是意外死的。”
“哦?怎么个意外法?”
我并不急着回答,大胆望向他,此刻皇上并没有生气或者着急,他非常冷静,冷静到像是已经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心想,或许他默认了一个西域商人死在中原,并不是一件大事。
“意外,便是意外,大概就是摔了,磕到了头,我经过花园时,有听到一些声响,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有人摔倒的动静。”
皇上闻言忽然问:“对了你不是也已经‘意外’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秦可风的家中?”
我想起阿娘解释自己“死而复生”的经历,便依葫芦画瓢讲了一通,听得殿内起了一阵哗然。
皇上很是满意我这说辞:“既然有人证,还有大理寺在现场查到的物证,那么呼延意失足而亡便成立,还有人反对吗?”
哗然中无人站出来说话,我松一口气,却即刻有人在殿外高喊:“我反对!”
我回头望去,灯火通明里,一个穿着华丽的胡人大步走来,笔直地逼近到我跟前。
我抬头望他,是与阿娘一样的高鼻梁、深眼窝,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
他眼神凌厉地杀向我,咬牙道:“我今日刚到你们中原,就听闻呼延意摔死,这分明就是谋杀,怎么可能是意外?你说,你是不是凶手?”
我翻个白眼:“不是!”
“你!”
他气急,撞开我到皇上跟前,很是不客气:“原来这就是你们中原的律法,简直是儿戏!我出发前,父王还与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对中原皇帝多敬重几分,这等儿戏,哪里还需要敬重!”
他身后的随从瞪大了双眼,连忙劝他冷静,并向皇上赔罪:“圣上见谅,小王子年纪还小,意气用事,切勿怪罪。”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1.com/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先婚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