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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心魔(三合一)
来人面容冷峻,长发以玉簪半束,眼眸深邃,行走间月蓝法衣之上有云雷暗纹流转,腰间仅坠一枚雕刻“楚”字的玉玦作饰,举手投足自有铮然凛冽之息,恍若一柄利剑,让人望之生畏。
看清来人之后,叶玺与众峰主当即起身,恭敬行礼,“剑尊。”
楚长渊落座后轻轻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
叶玺放下手,笑着道贺,“恭喜师叔出关。”
他点了点头算是应声,目光越过叶玺,停在空中被分割成几十面的水镜之上。
为防止还未进入水镜之人提前看到测试场景,这场景只有玄霄宗众人能看见,每名测试者的一举一动都会呈现出来,方便众人考校评价。
水镜内部乃是一方变幻无穷的小世界,其间危险诱惑皆存,又能依据不同人不同心境幻化所看到的场景,每个进入者的欲望与恐惧都将在镜中一一展现,直至他们勘破幻境,才能找到出来的门。
楚长渊掠过诸多水镜,停留在其中一个画面上,他盯了一瞬那人眉梢的浅淡伤疤,低沉声音响起,“这便是那个身负天级冰灵根之人?”
叶玺已坐了回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认出了其中正是沈寄雪,“正是。”
他瞥了眼不远处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快将扶手捏碎了的傅清风,有意试探道,“师叔是想收她为徒吗?这小姑娘天资极好,就是年岁有些大了,已过了入道的最佳年纪。”
此言一出,满堂皆寂。
殿中众人都竖起耳朵,等楚长渊发话。
也不怪他们颇为惊异,只是楚长渊自成为沉流峰主之日起,直至登顶剑尊以来,从未动过收徒的念头。
前任掌门身为他的师兄,飞升仙界前还念念不忘自家师尊的叮嘱,翻遍整个人界也要给楚长渊找个称心徒弟。
结果看来看去、甚至还将其他宗门的弟子们都扒拉了一遍,也没能让这位眼光极高的剑尊点头。
前任掌门带着遗憾飞升,又将这个“任务”交托给了自己的徒弟叶玺。
今日楚长渊突然现身,开口便是问天级冰灵根那个小姑娘,若他真想收那小姑娘为徒,叶玺恐怕只好对不起傅清风了。
“只是问问罢了。”
楚长渊神情淡漠,瞧着并无其他意思,似乎真的只是问问。
叶玺一哽,其他人也跟着收了看热闹的心思,唯有傅清风暗中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盼来个天级冰灵根,若让剑尊选了去,痛失一个好苗子他真的会心有不甘。
随着最后一人进入水镜,众人将注意力挪至水镜,细细观察起他们的表现,心中默默盘算要收哪个做徒弟。
“此香名曰闻情,是我亲自选的,你可喜欢?”
沈寄雪定定望着他,垂眸看了眼他胸前汩汩流血的伤口,一把推开他后撤几步,皱眉道,“长渊,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仿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满眼疼惜地吹了吹她腕间伤口,抬手释放灵力为她治愈。
“阿雪莫要生气,”他抚过色泽森然的白骨手环,“此乃我的肋骨所制,你我一人一个,一旦套上,除了我谁也取不下来。”
“阿雪,永远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沈寄雪神色平淡,对上他满怀希冀的眼神,缓缓说道,“长渊,我曾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
“还说、恨我。”
在妖界时,她是真的想与他相守一生,“错过便是错过,这样的机会再也不会有了。”
他指尖一颤,骤然发狠道,“那时我的记忆并未完全恢复,满脑子都是你杀了我的景象,如何能算数!”
“你不能这般对我,阿雪······”
他近乎祈求,将她揽入怀中,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着那句、对沈寄雪来说再也没有意义的话。
“我爱你。”
然而再也换不来曾经的真心,甚至连假意温柔都无,她连伪装都不再给予,只剩下无尽的漠然。
“爱我?”
沈寄雪嗤笑一声,“爱我便是欺骗我、瞒着我,甚至生死之际都在想着算计我。”
“从我踏入归墟之时起,你便盯上了我,自你扮做摆渡人、我们第一次见面,再至忘川之上发狂的玄武、召唤阴兵时让我带上的白骨手环,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不择手段的欺骗,你却说是因为爱我?”
“长渊,阻你渡劫是我的错,但你的爱、本座要不起。”
字字句句皆是诛心。
他将她抱得更紧,只觉心痛得无法呼吸。
一步错、步步错,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相遇。
自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便为这情劫埋下了因,他终究是渡不过去的。
他缓缓松开她,眼神落在她眉梢,“你可知,我是如何恢复记忆的?”
见沈寄雪不说话,他长叹一声,自顾自开了口,像是要将一切都倾诉于她。
“第一世我还是林墨芝,那时你毫不留情一剑刺穿我的胸膛,实在是太痛了,痛到我生出执念,无意识间将一缕神魂留在你眉梢的疤痕中,此后世世如此,直至第四世。”
他顿了顿,“你、或者说你借用的那具身体死后,那缕神魂没了寄托之所,带着四世执念的神魂归于我的神魂之中,至此,我才有了这几世的记忆。”
“于是我从轮回台中爬了出来。”
沈寄雪指尖微动,陡然想起初到归墟时,那个香烛铺子的掌柜曾提到,新任归墟之主是怨气极为深重的恶鬼,即便喝了孟婆汤、入了轮回台也不能消弭。
“他们说我怨气过于深重,将来会永堕恶鬼道,届时整个归墟都将永无宁日,便要就此处决了我。”
说到此处,他轻笑一声,声音极尽温柔,“可我还没见到你,怎么能就此死去?”
“可你到归墟却不是来寻我,”他眸中流露出几分委屈,“你怎么能不先来寻我呢?”
“我日盼夜盼,在幽冷的归墟等了你百年,从一开始的恨,到一闭眼皆是你的一颦一笑,你替我写下花灯、与我在人间春风一度、手把手教我练武、时时护我周全······”
“你都忘了吗?”
“这一世过后我便会投身轮回,你我永生永世都无法相守,所以我绝对、绝对不会放开你。”
他眼眸幽深,握住沈寄雪的手也愈收愈紧,“我本想引来玄武,带你入鲛人水宫,利用那里的阵法和禁制让你永远和我困在一处,谁料中途蹦出来个灵越,打乱了我的计划,否则你我二人早已相守!”
沈寄雪只猜到玄武是他动的手脚,却未曾想到连鲛人水宫也在他计划之内,她抬眸看向眼前神色疯狂之人,一字一句道,
“长渊,你疯了。”
他垂眸,抬手抚上她的面颊,“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怎样都好。”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于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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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她意味着什么,他想要将一切都说与她听,可是一步错便步步错,如今就算他说了她也不会听的。
不如不说。
只要她能留在他的身边便好。
或许早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疯了。
“阿雪,”他眸中满是沈寄雪看不懂的深情,近乎执拗地重复道,“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怎样都好。”
沈寄雪垂眸,“晚了。”
她抬手推开长渊,背过身去不再看他,身后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门扉开合声响起,屋内再度恢复了安静。
沈寄雪转身快步靠近门扉,伸手想要拉开它,却被结界挡了回来,她眸色一暗,贴近门边静听片刻,待确认外间无人之后才安下心来。
她拨开后颈处的长发,对着镜子只见发根之下有一道极细微的红线,不过半根指节大小,指尖细细抚过那处,随后拿过一旁的烛台拔了蜡烛,将其上针尖缓缓刺了进去,沿着红线划开皮肉。
额间渗出薄汗,她咬牙忍住痛意,从里面摸出了一样指甲盖大小的物件,用衣袖擦干净后,乃是一枚极薄的玉色甲片。
沈寄雪并未理会颈后伤口,眨眼之间它便已有愈合之兆,再过几息除了残留的血液、连道疤痕都没留下。
她搓揉甲片,直到它散发出淡淡的柔光。
不多时,里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在哪儿?!怎用上了这个?”
沈寄雪没有回答,反问道,“神界如今可有异动?”
她现身无尽之渊,处置了一批被烙上修罗印之人,神界必会知晓,而恢复记忆的长渊也在此处,难保会被神界主将认出来,如今她被囚于此,若他们借此机会对魔界做点什么,简直是再顺利不过。
沈寄雪居然动用了华风兽的护心甲片,可见已无法动用灵力,符星荏在另一头急得转圈,听她问话连忙回道,“神界今日在边境增兵数万,但只是操练起来,并未有进攻的架势。”
被掌门的眼刀一刮,谦修迅速反应过来,朗声宣布,“沈微雪,天级冰灵根,得心性测试第一。”
傅清风适时起身,他还未开口,季岚川就在一旁笑着催促道,“微雪,快去你师尊那边。”
沈寄雪侧首,见傅清风睨了季岚川一眼,这才与她说道,“莫听他胡言。”
“沈微雪,你既已通过了测试,便是玄霄宗弟子,”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紧张,“我乃敛清峰主傅清风,与你同样是天级冰灵根,你可愿拜我为师?”
“愿意的,”沈寄雪恭敬拱手,“师尊,请受弟子一拜。”
傅清风暗中瞥了眼那位岿然不动的剑尊,心中松了口气,险些就要失去一个这样好的苗子了。
天级冰灵根,再加上这般卓绝的悟性,将来她的进境简直难以估量,自敛清峰再出一位剑尊,也并非全无可能。
“好好好,”叶玺笑着贺道,“恭喜傅师弟,得了一位好徒弟啊!”
傅清风心中颇为得意,难得露出些笑意,“多谢师兄。”
“其他人勘破幻境还要费些时辰,”叶玺的目光停在云星华身上,“星华,你带微雪先去做个登记,拿到宗门令牌后将她送至敛清峰便是。”
“是。”
云星华笑着上前,牵过沈寄雪的手,走出了大殿。
叶玺目送两人出去,面上仍带着欣喜之色,耳边却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
“此女杀伐之气太甚,来日易生心魔,恐难成大道。”
此话一出,原本充盈这几分喜气的大殿霎时间冷了下来,无人再敢出声。
而傅清风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
第24章闹事
“敢问剑尊,这话是什么意思?”傅清风忍不住问道。
他好不容易收了个天资悟性绝佳的弟子,刚获得众峰主艳羡目光,楚长渊一句话便将他衬得像个丑角。
就好像是,楚长渊看破了沈寄雪难成大器,才将她让给了敛清峰和他。
楚长渊看他一眼,挑了挑眉,“实话罢了。”
叶玺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巡睃一圈,见傅清风手背上拱起的青筋,以及全然无视傅清风挑衅的楚长渊,无奈之下只好出来做和事佬。
然而他话未出口,楚长渊就起身一步迈出,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暗自咬牙的傅清风和一众心思各异的峰主和弟子们。
叶玺心中深深叹气,正欲安慰几句傅清风,却见这位平日难窥波澜的师弟亦甩袖离去,顿时心塞不已。
师叔说话怎么一点余地也不留!
他此言一出,傅师弟小心眼又要面子,那小姑娘日后在敛清峰恐怕不好过啊······
自此之后,长渊诞生成为新任神尊,她则执掌魔界至今。
六界耗费了如此巨大的代价都没能将修罗族杀死,只得封印在无尽之渊,如今魔界作为归墟之后的第一道防线,又与修罗族结下那般深仇大恨。
一旦他们重现世间,后果将不堪设想。
沈寄雪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她得尽快出去,遣符星荏前往无尽之渊细细查探,无事最好,若有事······这死劫不破也罢。
有她在一天,便绝不会让任何一个魔界子民死于修罗族手中。
一夜平安无事。
众人握紧长剑,小心翼翼地走出屋子。
“师、师尊,”白朝英揉了揉眼睛,“我没看错吧。”
“你没眼花。”
季岚川连同洛雁瑶、薛长盈等人皆面色沉沉。
只见街上又恢复了平和景象,小贩走卒、来往商客,黄发垂髫、公子窈窕,车马人流络绎不绝,偶有路过者,还对他们笑着微微点头打了招呼。
看着眼前场景,昨夜仿若一场噩梦,让人难以置信此刻有说有笑、再正常不过之人夜间会化作活尸。
一行人回到客栈,再对上笑眯眯的掌柜全无亲切之感,只觉毛骨悚然,连声招呼都没打便上了楼。
留守屋内的弟子们见他们平安回来,皆松了口气。
一名医修弟子连忙起身,细细查看了血月灵花在孟川和姜葵体内的生长程度,轻轻叹了口气,“孟师弟与姜师妹受血月照耀时间过长,腕间那道黑红色血线已比其他人深上许多,恐怕······”
姜葵笑了笑,反倒安慰起他来,“无事,张师兄直说便是,我与孟川还有几日好活?”
“大约三日,”张少羡愁容满面,瞧着比他们俩还要痛苦,“都怪我无用,怪我无用啊!”
医修秉持“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修“仁心”之道,如今眼睁睁看着师弟师妹中毒渐深却束手无策,他内心的痛苦不必当年那些先辈少。
孟川得知身中血月灵花之后,早已释然,“师兄,这并非你之错,谁能料到迷瘴之中布满了血月灵花的种子,是吧?”
“再说了,还有三日呢,”他环顾颓丧着脸的众人,“我们未尝寻不到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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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沈寄雪靠在窗边,点了点对面一个小摊贩,“昨夜他是不是曾追过我们一段?”
云星华仔细看了看,“没错,似乎还被顾淮刺了一剑。”
“他身上怎么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顾淮奇怪道。
沈寄雪扫过街上来往之人,“我们昨夜所见活尸,皆是满身血腥,有些甚至臂膀都少了一个半个,可今日所见之人皆手脚健全。”
“假若城中天亮之后一切都会复原,我们的灵力却仍在缓慢消逝,便只有一种可能,”她缓缓道,“骁阳城中的时间,不会流动。”
“他们永远被困在了同一天。”
众人被沈寄雪的话吸引,闻言一时静默,不知该为城中百姓叹息,还是为自身死期将近、即将与他们沦为同样的怪物,永远滞留在时间囚笼之中而悲哀。
“师妹的意思是,”洛雁瑶推测道,“这突然出现的血月与迷瘴中的血月灵花种子,或许来自数万年前屠城的那段时日?”
“正是,”沈寄雪点了点头,有意引导他们,“我所知不多,敢问师兄师姐可否知晓什么会引起时空错乱?”
“世间含有时间法则的神器仅有鸿蒙镜,可此镜现存于魔尊手中,绝不会出现在骁阳城,”薛长盈沉声道,“那便只剩下另一个······”
季岚川骤然睁大双眼,“太虚之境!”
“什么是太虚之境?”沈寄雪假作疑惑。
洛雁瑶见大部分人神色迷茫,解释道,“太虚之境乃是混沌破碎之后,流散于世间的一道混沌元气所化,它行踪不定难以捉摸,已有数百年无人见过了。”
“它与鸿蒙镜可观未来不同,穿过太虚之境可前往过去,其间变幻莫测、危险重重,需舍弃肉体以神魂进入,否则会被时空乱流绞成碎片。”
季岚川深吸一口气,“竟是太虚之境将骁阳城困在了同一日,甚至连通过去,让血月和血月灵花的种子出现在后世。”
“如此说来,”顾淮摸了摸下巴,“只要我们能通过太虚之境回到过去,或许就有机会见到修罗族,从而得知血月灵花的解药”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
姜葵苦笑一声,“师兄,你这设想比我们强行突破循环、走出骁阳城还要难上百倍。”
“普通修罗族哪里会知道血月灵花的解药,”薛长盈语气疲惫,“唯有修罗王才会知晓。”
“所以说,就算我们找到太虚之境的入口、顺利回到过去,也无法拿到解药咯?”
白朝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季岚川瞥他一眼,叹了口气,“不止如此,进入太虚之境回到过去是有代价的。”
“什么?”
“去日不可挽,来日犹可变,此乃时间法则所限。”
顾淮接过话,他精通推演之术,比他人更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听闻通过太虚之境回到过去,将会失去记忆附到他人身上度过一生,一旦沉迷其中,届时‘死后’返回现世,轻者境界跌落,重者神魂有损。”
带着记忆到达那样的乱世之中,能否自保都是两说,更遑论失去记忆,与重新投胎又有什么分别,怎能不沉迷其间?
“顾淮所说不错,暂且不论失去记忆将会如何,”洛雁瑶神情格外严肃,“去日不可挽回,意味着一旦附在从未接触过修罗王之人的身上,便会前功尽弃庸碌一生。”
不可控之事太多,即便穿过太虚之境后能附在有用之人身上,在无法改变过去的前提下,失去记忆的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血月灵花的解药。
甚至还要冒着境界跌落甚至神魂有损的巨大风险,如此看来,通过太虚之境拿到血月灵花的解药,何止得不偿失,简直与白白送死无甚区别。
看来他们真的会死在这里。
有了希望之后再陷入绝望是无比痛苦的,屋内间或响起抽泣之声,气氛前所未有的低迷。
沈寄雪适时出声,“即便做不到,我们也要试试,反正都是一死,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好,不是吗?”
洛雁瑶现下终于明白,为何沈寄雪能够筑基之后直接凝丹,只这份坚韧不催的心性,便让她这炼虚期也钦佩不已。
沈寄雪面色冷凝,沉沉看过去,吓得应春结结巴巴住了嘴。
“凭你也敢诋毁少爷?”
她手指微动,空中瞬间出现六道冰棱围成一圈,尖端向里直指应春。
冰棱缓缓逼近,应春吓得面色惨白,眼含泪水楚楚可怜,“阿雪,我不过说错了几句话,你便要杀我吗?”
众人察觉气氛不对,正欲开口劝解,被沈寄雪一眼扫过,顷刻之间噤若寒蝉,无人再敢上前。
沈寄雪嗤笑一声,“你该相信剑尊说的话。”
应春瞬间面如土色,此刻才相信沈寄雪竟真的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她。
还未待她求饶,便见沈寄雪手掌向下一挥,六道冰棱猛地刺了下来,她抱住脑袋尖叫一声,颤抖着跪倒在地。
“锵——”
剑光闪过,六道冰棱应声而碎。
沈寄雪垂眸遮住眼中笑意,终于来了。
第25章赌约
众人当即回首,只见五人翩然落下,为首之人容颜俊美无俦,眉宇之间有着与生俱来的冰冷淡漠,仿若从天而降的神祗。
人群外的落霞峰管事看见来人震惊一瞬,顿时后背发凉,他见情况不对用传音符通知了诫律堂,怎这般倒霉正好遇上剑尊也在。
他连忙迎上去,恭谨行礼,“剑尊、诸位师兄好。”
话音刚落,人群再度哄然,他们争相踮起脚、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名震人界的剑尊真容。
跟在楚长渊身后的诫律堂弟子拍了拍他,“师弟辛苦。”
应春被六道冰棱吓得够呛,半晌没缓过神来,此时听见剑尊带着诫律堂来了,顿时扑簌簌落下泪来。
她跪坐在地上,泪眼朦胧指着沈寄雪,“阿雪,你竟然真的想杀了我!”
楚长渊皱眉,循声看去,正好对上沈寄雪黑白分明的双眸。
少女冷着脸一言未发,身着再普通不过的内门弟子装束,袖边还沾染着些许灰尘,清凌凌的眼中暗含嘲弄,倔强地直直看着他,毫无畏惧神色。
“师父!”
沈寄雪怎么也没想到,沈南洲会冲过来替她挡下这一杀招。
利爪刺入身躯,谢衡大笑几声,“你若肯求我,你这徒儿还能多活些······”
沈寄雪神情凌厉,威压尽显,不过一个眼神便让谢衡觉得犹如削骨刮肉。
他顿觉不妙,正欲向后撤去,便见沈寄雪手掌微动,“唰”地展开霜寒扇,猛地自他脖颈之间划过,随即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再落地时,身首分离。
沈南洲闷哼一声,尸毒在他体内迅速蔓延开来,顷刻之间嘴唇已成了青黑色。
“师父,”他在沈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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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怀中缓缓滑落,忍着体内剧痛笑了笑,“我是不是、又犯蠢了?”
沈寄雪沉默一瞬,“不,是你保护了我。”
以她的实力完全可以避开谢衡的攻击,是以并未躲避,然而沈南洲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是见她身陷险境,便甘愿以命相护。
“南洲,我绝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
沈寄雪垂眸敛去汹涌情绪,抬手封住他周身大穴,又给他喂了颗丹药,这才将他小心放平,看向正欲悄声溜走的谢希颜。
“再敢走一步,你的下场便与他一样。”
谢希颜顿觉肩膀处的伤口刺痛,顿时停在原地,乖乖转身讪笑道,“不知沈仙师还有何吩咐?”
沈寄雪声音极冷,“他将尸毒解药藏在何处?”
“这、这我怎会知道,”谢希颜连忙摆了摆手,“这等紧要之事,他又怎会告诉我。”
“是吗?”沈寄雪挑了挑眉,毫不遮掩杀意,“既如此,我这就送你去见他问个清楚,如何?”
“我说我说!”
她思绪急转,片刻之后突然道,“他每个月都要外出一趟,我曾偷偷跟踪过,发现他去的是罗刹海市魃母住处。”
沈寄雪睨她,“你该知道,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谢希颜瞥了眼身首异处的谢衡,喉咙微动,“自然,我怎敢欺骗仙师。”
自修罗族败后,罗刹海市亦随之渐渐衰败下去,入口几经变动,到如今若无人引路则很难找到入口,反倒成了隐匿躲藏的好地方。
只是没想到,罗刹海市的入口竟离骁阳城不远。
沈南洲身中尸毒,即便服下丹药也难以抑制毒性扩散,沈寄雪每隔一个时辰需向他体内输入灵力压制毒性,才能勉强保住他的性命。
一行三人到海市入口时,恰逢闭市一日,便在骁阳城中找了家客栈住下。
沈寄雪路上曾逼问谢希颜,她一口咬死说自己和谢衡听闻血月灵花现世,以为修罗族即将重新归来,想要积蓄力量再次投奔修罗族,这才与谢衡联手将那三位“夫君”的精气吸食殆尽。
这话听着似乎没什么问题,但细细一想,他们掩藏身份隐于人界多年,仅因突然现世的血月灵花就认为修罗族不久将再次重临世间,未免太过武断。
沈寄雪本也没想着轻易从谢希颜口中得知他们的目的,届时拿到解药杀了便是,待她亲自去一趟无尽之渊,一切不言自明。
沈南洲体内的尸毒堪堪压制住,缠着她非要出来看骁阳城夜景,“好不容易、来都来了”这种话说了一箩筐,沈寄雪被他吵得头疼,这才勉强答应。
“你尸毒未清,不宜多走动,”沈寄雪带着他进了一间临街的茶楼,“街上人多,在此看看便是。”
沈南洲左耳进右耳出,答非所问,“师父,今夜城中好热闹。”
这几日沈寄雪对他的照顾比这几年加起来都要多,若非还不想这么早死,他真想一直如此,这样她的眼里就会一直只有他。
沈寄雪推开窗,给他倒了杯热茶,无意间瞥见街上路过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朵花。
那花顶端洁白似雪、花心乃至根部却幽蓝近墨,对于沈寄雪来说,再眼熟不过。
“今日、应当是花朝节。”
那女子手中,拿的是载雪花。
曾经也有人送过她,月色之下与她吐露心声,如今斯人已逝,更是被她亲手所杀。
她要杀他,他便慨然赴死,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原来如此,我还道骁阳城不愧是第一大城,游人如织灯火通明······”
沈南洲收回目光,唇边笑意在看见沈寄雪出神之时,倏然落了下去。
“师父,你在想谁?”
他本不该问,可他忍不住。
尝过她给予的甜头之后,让他再次退回那个“徒弟”的位置,装着傻什么也不能问,于他来说何其残忍。
沈寄雪回神,不自觉抚上那枚“楚”字玉玦,轻轻摩挲几下,唇边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来,“只是想起一位故人罢了。”
沈南洲眼神一暗,匆忙敛眸端起茶杯,谢希颜的话不受控制般蹦了出来。
他曾经拼命告诫自己不要在意,可又怎么能不在意?
那位天资过人的剑尊,爱上了自己的徒弟,甚至因情生了心魔。
师父是剑尊的徒弟吗?
当年救下他,或许就是因他与剑尊长得十分相似,而非他以为的路见不平。
沈南洲握紧的拳头骤然一松。
既然他与剑尊长得十分相似,那为何师父不能将他当做剑尊的替代品?
透过他看谁都无所谓,只要被她注视的人是他就好。
随后便见她狡黠一笑,双眸格外明亮动人,艰难抬起胳膊,五指向上冲着他摆了摆,“立诺需有信物。”
“我从不食言。”楚长渊眼神再度恢复冷淡。
见沈寄雪皱眉头紧皱,忍着疼也没有放下手的意思,他顿了顿,左手隔空一握,一块流光溢彩、鹅蛋大小的玉石出现在手中。
随后他并指凝聚剑气、以指作笔,停手后将玉石放在沈寄雪手中,“便以此为信。”
沈寄雪收回手细看,通透玉石之上是一个充满凛然剑意的“楚”字。
楚长渊作为剑尊,随手刻写的东西都蕴含着他对剑道的领悟,若非她神魂强大不受影响,否则意识会直接被这道剑意卷入其中,运气好还能有所顿悟。
沈寄雪装作晃神,久久没有抬头,直至楚长渊离去,她才五指收拢将玉石紧紧握住,长睫之下满是志在必得。
楚长渊,与你说上话可真不容易。
咱们来日方长。
第26章猜测
“师姐,她怎么还不醒,这外伤都好全了啊,要不再喂一颗止血生肌丹?”
“诫鞭所含雷法冲击经脉灵台,止血生肌丹只能恢复外伤,对于雷法所造成的内伤只能慢慢养着。”
沈寄雪刚恢复意识便听见了两人的交流,她指尖微动,缓缓睁开了眼。
“师姐······”她声音喑哑如同锈铁,一张口都是血腥味。
云星华闻声上前,满目担忧,“阿雪,感觉难受吗?”
沈寄雪眨了眨眼,扯动有些干裂的嘴唇笑了笑,“没事,劳烦师姐照顾我了。”
“我若不去诫律堂前等着,还不知你在敛清峰竟过的这般日子,”云星华压低了声音,颇为忿忿,“他们无一人为你说话,也无人管你,傅师叔那样护短的性子,竟也······”
“非要本座抽出你的神魂才肯说吗?亦或,直接让你魂飞魄散?”
沈寄雪抬眼对上血色兽瞳,眼底无辜骤然转变,手指轻轻点在修罗王的胸膛,眉梢轻挑勾唇一笑,不屑道,“那不如试试,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看看究竟是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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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断我的脖子,还是我先杀了你?”
修罗王盯着眼前桀骜女子,不过是尚未动用杀意的简单对峙,都让他浑身血液翻涌起来。
眼前女子绝非善茬,他看不穿她神魂的可能只有一种,那便是此人实力与他旗鼓相当,甚至远高于他。
他心中掌控与征服之欲暴涨,握住脖颈的手骤然一松,温热手指缓缓抚过跳动的脉搏。
他笑了笑,语气极尽温柔,仿若情人低语,“如此美人,杀了岂不可惜?”
沈寄雪拉开他的手,起身踏上台阶,在周边美人惊恐的眼神中缓缓坐于王座之上,抬眸与立在原地未动的修罗王对视一眼,勾了勾手指。
“过来。”
修罗王挑眉,竟真的抬步向她走去,随后在她面前站定。
沈寄雪支着下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仿佛此处并非是修罗王城,而是她的掌控之地。
他喉咙里发出几声低沉笑意,顺势“乖乖”坐下,侧首看向她时眼中兴味盎然,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沈寄雪睨他一眼,嫌弃道,“收收你的眼神,太恶心了。”
像是被某种嗜血凶兽盯上,甚至妄图以眼神僭越般地舔舐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若是折九霄在手,她哪至于这样好言好语。
不过此时他的实力尚未达到鼎盛,若是百年后吸收了大量六界负面之气、需损耗神魔两位尊主之力才能封印的修罗王,饶是她也要避其锋芒。
修罗王此刻对她极为好奇,容忍度高得让旁人见了只觉离谱,他收敛眼神再次追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沈寄雪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半颗混沌珠现在何处吗?”
他笑了笑,顺着她的话问道,“现在何处?”
沈寄雪双眼微眯,看来现下他对她的兴趣已经超过了混沌珠,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好在太虚之境第一次现世是在千年之后的一处秘境,鸿蒙镜此时也不知在哪个角落里,两大含有时间法则的东西皆无迹可寻,否则这疯子连后世也不会放过。
她索性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成功后我便告诉你混沌珠在何处,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啊。”
修罗王毫不迟疑地点了头,那双狐狸眼笑眯眯的,瞧着便不是会乖乖配合的模样。
她揉了揉眉心,无奈抛出另一个更具诱惑力的条件,“若你好好配合,我便告诉你我的身份。”
他眼神一亮,满意道,“成交。”
“说说吧,要本座配合你做什么?”
松安敲了敲紧闭多日的书房。
“哐——”
伴随着酒坛碎裂声的还有一句低声怒骂,可恨他解不开李持星设下的结界,否则早就推门进去了。
他在门口急得直转圈,却见越桐带着几个人不紧不慢路过书房,正交代着什么,连眼神都没递过来一个。
松安眉头紧皱,上前将他扯了过来,越桐连忙摆手,“就按我说的去做。”
待避开众人,他猛地挣开松安的手,理了理衣襟,“你要干什么?没看见我正与人商量布防吗。修罗族虽如约退后,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你还好意思说,”松安怒目圆睁,一把攥住他的衣领,“若非你有意挑拨设计,阿雪姑娘也不会被修罗族捉去!”
“这关我什么事,”越桐漫不经心道,“他的计划本就如此,我不过是尽数告知阿雪姑娘罢了,省得她被人卖了还蒙在鼓里。”
“你明知道主子不是那种人,”松安牙关紧咬,压低了声音,“越桐,你是不是一早便与修罗族暗中勾结,只等阿雪姑娘出去······”
他突然掀开松安,眉目阴鸷看了过去,“话可不能乱说。松安,你有证据吗?”
松安冷哼一声,并不怕他,“我不知那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阿雪姑娘刚出骁阳城便被修罗族抓走,这时机未免太巧了点,你千方百计逼她离开,敢说自己心里没鬼?”
“阿雪姑娘品性如何旁人不知,你我还不清楚吗?你竟如此狠心将她再度推入火坑!”
见越桐眼神飘忽,他愈发确定心中猜测,语气不由忿忿,“主子今日模样,都是你害的!”
越桐面色瞬间转冷,瞥了眼紧闭门扉的书房,嗤笑一声,“我害的?”
“松安,一人之命与城中数十万百姓相比,孰轻孰重?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可他呢,”越桐言辞激烈,“他却为了一己私心,置数十万条性命于不顾,我们便活该为他的私心陪葬吗?!”
松安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百姓的命是命,阿雪姑娘的命便不是名了吗?她是无辜的啊。”
“若非我们盛情相邀,她也不会随我们来到骁阳城,若没有她,难道我们就不需要面对修罗族的攻势了吗?”
“迂腐!迂腐至极!”
越桐神情狰狞,“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与他一样,皆是优柔寡断之辈,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之事!”
“你看他如今整日烂醉如泥,根本不配做骁阳城的城主!”
“主子不配,你便配吗?!”松安怒极大吼,“你今日为骁阳城舍弃一人,来日难道还要为整个人族舍弃骁阳城吗?什么不识时务、迂腐,都是你给自己的虚伪找的借口罢了!”
越桐眼神骤变,当即起了杀心,但现下城中人心不稳,李持星声望犹存,他绝不可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