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你为了一个男人不管你父亲的死因,亏他临终前最后一刻都还对你念念不忘,你可真是一个好女儿啊。”
“简然,你是不是习惯了荣华富贵的生活,就忘了自己是谁的孩子?”
“不,不是的,秦越他不是坏人,他不是!”简然挥舞着手,想要把那些烦人的声音赶走,但是怎么都赶不走。
父亲出现在她的眼前,萧擎河出现在她的眼前,就连她过世多年的母亲也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们一个个都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做了多么令他们感到羞耻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的,秦越他不会这么做,不会的。”简然努力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萧擎河手里握着的每一份证据都跟秦越有关。
在没有查清楚真相之前,她要如何跟他们解释秦越没有做过坏事。难道跟他们说,让他们和她一起无条件相信秦越一次吗?
秦越对她好,处处照顾着她,她可以无条件相信他,可是他们没有义务跟她一起相信秦越,尤其是她的哥哥萧擎河。
“简然,醒醒,快醒醒……”
吵人的声音将简然从噩梦中拽了出来,她睁开眼睛,还没有看清楚情况便被人一把抓到怀里拥着。
男人的大掌将她的头压在他的胸前,她的头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可以听到他有节奏的心跳声。
“你放开我!”哪怕这具胸膛跟秦越的一样结实,可是简然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他不是秦越。
有些人的体形可能会有些相似,但是他们的气息不一样,秦越的气息简然早已经熟悉,即便看不到他,她也知道这人不是秦越。
“别动!”Henry的声音在简然的头顶响起,听起来还有几分担心。
“Henry,放开我!”简然用力挣扎,想要推开Henry,但是他们的力气相差太大,她用尽全力挣扎,也推动不了Henry分毫。
她不仅推不开他,Henry还将她搂得更紧,他的声音再一次在她的头顶响起:“如果你想腹中的孩子没事,就给我老实一些,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孩子?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提到孩子,简然瞬间就慌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非杀了你不可。”
Henry一把抓住简然的手:“简然,要不是我送你到医院,你的孩子就真没有了。”
听到Henry如此说,精神恍惚的简然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她从萧擎河的家里下楼,遇到了Henry,后来就晕过去了,再后来她做梦了,梦到了好多人。
“你别担心,医生说你们母子暂时平安。”Henry按住她,仍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暂时?”简然抓住了Henry话里的关键词,“Henry你什么意思?你对我和孩子做了什么?”
“我倒是想对你和你的孩子做什么,但是我还不至于做伤害你的事情。医生说你情绪受到刺激,影响到胎儿。接下来,你只要好好休息,不再受到刺激,孩子就不会有事。”
“我的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简然有一声没一声地念叨着,精神很不好,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Henry的怀里。
“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Henry捧起她的脸,看着她非常认真地说道,“我想得到你。”
Henry说得非常直白,目光坚定,仿佛简然就是他看中的一个玩具,只要他想要,她就没有逃跑的机会。
“Henry,你我素不相识,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缠着我做什么?”简然想过无数次,都想不到Henry到底是因为什么缠着她。
她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能够吸引到他。
Henry一把捏住简然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记不得我,只要我记得你就好了。”
Henry搂着简然,忽然低头在她的耳边暧昧低语:“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见鬼了!你要喜欢去喜欢别人,我不要你喜欢。”简然恨不得狠狠抽这人一个大嘴巴子。
“砰。”突然,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惊呆了病床上拉扯不清的两个人。紧接着,秦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他如同寒箭般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两人。
当看到他的妻子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时,整个房间都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包围着。
向来以冷静闻名的秦越,这一次再也做不到冷静以对,他几乎没有思考,上前一步便将Henry一把抓起甩开。
Henry急忙稳住身体,回头说道:“慕之,我帮你把你妻子送到医院,你却这样对我,让我很失望啊。”
Henry的话还没有说完,秦越抡起拳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打得他鼻血直流。以前秦总大人想要揍人时,动手的往往是刘庸,还真没有看到他何时亲自动手打过人。
“慕之……”
秦越又是一拳挥向Henry,这用了他百分之百力气的一拳仍然打在Henry的鼻梁上,看着Henry鼻血喷洒,秦越吼道:“刘庸,把人给我带走!”
秦越冷冷地看着Henry,要不是不想让简然看到他血腥暴力的样子,他会将Henry就地正法。
“慕之……”
“滚!”
从秦越闯门进来的那一刻起,简然就处于一种无地自容的状态。
即便她没有做对不起秦越的事情,但是和一个男人单独在一起被他撞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她不说话,秦越也不说话,目光阴沉沉地看着她,眼眸中翻滚的怒火越烧越旺。
秦越看着简然,简然看着秦越,他们四目相对,但又相视无语,病房里安静得仿佛能够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秦越盯着简然,注视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她神情淡定,仍然没有开口和他说话的意思,他怒吼道:“唐毅!”
“秦总,我在。”守在病房外的唐毅赶紧进屋,但他不敢靠秦越太近,生怕被秦越身上的怒火烧到。秦越仍然死死地盯着简然,又不说话了,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小心地猜测着他们的总裁大人要叫他干什么。
唐毅抬起头,悄悄瞟了一眼秦越。
虽然总裁大人很生气,但是在他的目光里还是不难发现他对简然的关心。瞬间,唐毅就明白了他们的总裁大人是要让他做什么。
他赶紧说道:“秦总,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秦越有多疼老婆,跟在他身边的人再清楚不过了。不把医生叫来问清楚简然的情况,秦越又怎么可能放心,只是他的心里还有火,不愿意开口直说。
这种时刻,跟在他身边的人就要发挥作用了,要懂得总裁大人的心思,及时把事情办好。
唐毅一走,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秦越的目光就像钉子一样,狠狠地钉在简然的身上。简然终于受不了他的注视,移开目光看向别处,心中五味杂陈。
她一转头,便觉得秦越盯着她的目光更加凌厉了,简直让人如坐针毡。
她张嘴想要开口打破沉默,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或许是因为她的内心也在怀疑他是杀人凶手。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秦越不会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可是内心还是会有一些怀疑。正是因为这些怀疑,她才不知道怎么面对秦越,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她。
很快,唐毅带着医生来了,医生看到秦越脸色阴沉,说话时也有一些害怕:“秦总,秦太太和孩子暂时都没事。”
“暂时?”秦越侧目,阴冷的目光射在医生身上,敢用这样的字眼跟他描述简然的情况,这个医生是不想混了。
医生知道用错了词,急忙补充道:“秦太太受了刺激,才会动了胎气,接下来只要让她安心养胎,别再受刺激,孕妇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医生抹了抹额头上不停冒出来的冷汗,又说:“以防万一,还是请秦太太留院观察两天。”
听到这里,确认简然和孩子没有事,秦越的目光从医生的身上收回,又看向病床上面无表情的简然。
他摆摆手,示意唐毅带医生离开。
他们走后,秦越迈步走到简然的身旁坐下,微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才将简然搂进怀里。
他说:“是我不好。”是他不好,是他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叶亦琛有机可乘。
简然埋头在他的胸前,身心瞬间就觉得安全了,不再那么彷徨害怕,可是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明明就是她跟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明明就是她在怀疑他,然而却是他在跟她道歉。
简然一拳打在秦越的胸膛上,气呼呼地说道:“你哪里不好了?”他明明很好了,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对她都好。
简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无比委屈,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秦越的时候就那么脆弱,她明明不想哭的,在他面前偏偏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秦越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好好好,我没有不好。那我们在医院住两天,观察一下情况。你和孩子都不能有事,明白吗?”
秦越低沉有磁性又无比温柔的声音在简然的头顶响起,让她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她可以开口问秦越吗?问他到底是不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可是她问不出口,他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去怀疑他呢?
她要去找线索,把真凶找出来证明秦越不是杀害父亲的凶手,还他一个清白。
许久,秦越才将简然放开,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简然,难道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她昨晚一晚没有睡好,却早早起床去找了萧擎河,之后又受刺激被送到了医院。种种迹象表明,她的心里装着事情,她却不愿意说给他听。
“说……说什么?”简然结结巴巴地说道。
难道秦越知道了,他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你真没有?”秦越下意识握了握拳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样,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从来舍不得对他敞开心扉。
他对她强调过很多次,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然而她从来都不愿意把她的心交给他。
难道他做得还不够好吗?难道他做得还不够多吗?好,就算他做得不够好,就算他这个丈夫不合格,可是她可以告诉他,她需要他怎么做,但是她什么都不说,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我……我没有什么想要说的。”简然抿了抿唇,别扭地从秦越的怀里逃出来。
她侧过头,斜躺进被窝里,淡淡地道:“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她这么做,是典型的逃避话题,那就更加证明她有事,可是她不愿意开口,秦越也不能撬开她的嘴逼着她说。
秦越看着她的背影,握了握拳头,说:“好,你躺下休息一会儿,有事叫我。”
他起身去了病房外,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他不在病房里陪着简然,是因为他担心控制不住自己对她发火,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去理智过。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
他掌管盛天多年,每一件事情都在他牢牢的掌控中,从未有过任何意外。
前不久,美国某知名杂志还用“神话、传奇”这几个字来形容他,把他这些年做的大事件都记录了下来,然而对于他来说,这几年真正的大事件是娶了简然,拥有了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孩子。
简然和小然然才是他这些年最重要的收获,是他人生当中最宝贵的财富,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在他很小的时候,爷爷常常教育他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盛天就是他们秦家的天下,欲将盛天建立成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需要先齐家。家是男人背后最坚实的港湾,如果背后没有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那么他们又有什么精力和心思去治理他们的盛天。
秦家人向来比较重视家庭,认为家是一切的基础。在秦越的记忆里,爷爷对早逝的奶奶很好,奶奶过世多年,但是爷爷没有想过另娶,一个人辛苦把儿子拉扯长大。秦越的父亲就更不用说了,结婚几十年,对母亲的疼爱一如往昔,连重话都舍不得对母亲说一句。自从娶了简然,秦越对她也是一心一意,再无别的想法。
他整颗心都给了简然,却得不到她的回应,难道是她觉得他付出得还不够多吗?
“秦总,叶亦琛被他的人接走了。”刘庸看了秦越一眼,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如此粗俗的语言,秦越也是第一次在他的手下面前说,让常年跟在他身旁的刘庸也是一愣。
刘庸赶紧将一份文件拿出来递到秦越的手上,恭敬道:“这份东西是程烨交上来的。他说调查公司的监控时,意外看到这个,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交上来。”
秦越翻开文件夹,当看清楚文件夹里的东西时,他的目光瞬间散发出骇人的冷芒,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快让他的怒火点燃了。
“该死的!”他咬着牙吼出这几个字,手指的骨节握得咔咔作响。他头一抬,眼神凌厉而骇人,“把姓叶的抓起来,我要让姓叶的用哪里碰的就少掉哪里。”
刘庸领命退下之后,秦越再次打开文件夹,如利箭一样的目光盯着文件夹中照片上的两个人。
看着叶亦琛那张嘴吻着简然,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开始翻腾叫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简然那个傻女人却从未对他说过。
此时,没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冲进病房找简然质问。他闭眼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可是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情感第一次操控着他的理智。
他蓦地起身,一把将门推开,再将门甩上,吓得病床上的简然一个哆嗦,转头看向他。
秦越大步走到病床边将照片扔在被子上,还没等简然看清楚,他就一把捧住她的头狠狠吻住她的嘴唇。
他的吻粗暴而凶残,像是要把别人留在简然身上的痕迹洗去。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只能属于他,只能是他的女人,谁都别想染指她。
“唔……秦越……不要!”被他吻得呼吸困难,简然试图推开他。
哪知道她刚有动作,便被秦越一把扣住了腰,让她整个人无缝隙地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我是你的丈夫,我吻你,你不愿意?嗯?”秦越捏住她的下巴,冷哼一声,又张嘴咬住她的嘴唇,“你是我的!”
“秦越,你疯了吗?”这个样子的秦越好可怕,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秦越俯身压在简然的身上:“我是疯了,都是让你逼疯的!”
“简直不可理喻……唔……”简然的话未说完,再次被秦越吻住。
他的吻跟他以前任何一次吻她都不一样,不仅仅是霸道,更多的是惩罚……简然敏感地发现了。
“唔……放开我……”简然不想跟一个发疯的人纠缠,用尽吃奶的力气推打着他,“你滚,你别碰我!”
“让我滚?”暴戾的秦越看着简然,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红唇,脑中又想到照片中叶亦琛吻她时的样子。
她的嘴唇只属于他,偏偏让别的男人碰了。
秦越握了握拳头,眸中杀意乍现,让他看起来恍若死神降世。看着他的模样,简然吓得咽了口唾液,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然而,他一伸手就把她拽了回来,再一次吻住她粉嫩的红唇。
“不……放开我……”简然用力挣扎,在挣扎的过程中,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被子上的几张照片。照片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Henry,Henry在吻她……
简然记得清楚,这件事情发生在前不久她去上班的早上,Henry将她堵在电梯里,强行吻了她。
她没有对秦越说过,是因为她有些心虚,也是因为害怕,还因为不想给他增添麻烦。
她觉得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够处理好。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天发生的事情会被秦越知道,甚至连照片都有,仿佛被捉奸在床。
她在秦越的眼神里看到了愤怒,看到了厌恶……就是看不到她希望看到的信任。
呵呵,简然忽然觉得心凉了,瞬间掉进了万丈深渊。他们夫妻几年的感情,到头来她才发现原来那么不堪一击。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可笑的是,秦越还在发疯一样地吻她。
简然气愤不过,张嘴狠狠咬了秦越一口,他吃痛但是并未放开她,反而越吻越深。她试着挣扎,但是挣扎无用,她的每一次挣扎,就让他吻得更加霸道深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简然以为自己快要在秦越的吻下窒息时,秦越终于放开了她。
简然紧咬着被秦越吻得红肿的嘴唇,倔强地眨了眨眼睛,把要脱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
秦越看着她,目光里仿佛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又带着几分打量与探究。
从照片上的角度看得出来,那个吻并非简然自愿,而是叶亦琛强行为之。
秦越气简然,并不是气她让叶亦琛那个狗东西碰了,而是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竟然对他只字未提。被叶亦琛那样对待,她到底是享受,还是觉得他不能把叶亦琛怎么样?
秦越的目光几番变化,许久后开口说道:“简然,难道你没有要跟我说的吗?”他再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只要她开口告诉他事情的原委,所有的事情他都相信她。
“秦越,你想要我对你说什么?”简然看着秦越,忽然笑了,明明是在笑,但是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晶莹的泪花。
他刚刚的所作所为,让她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结论,她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秦越握了握拳头,沉声道:“简然!”
“如果我说那只是一个意外,不是我愿意的,你信吗?”简然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不等秦越开口,她继续道,“你不信又何必问我?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简然,你……你都不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相信你?”秦越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你要我怎么跟你说?”简然气得抓起照片扔向秦越,“秦大总裁,我没有对你说,你不也知道了?是不是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在你的心里,你真的有当我是你的妻子吗?”
“我没有当你是我的妻子?”听到简然这话,秦越气得笑了,“既然你觉得我没有当你是妻子,那你就这样想吧。”
“你想要听我说是不是?那我问你,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让人杀了我的父亲?”简然看着秦越,一字一句地说道,每说一个字,似乎都需要她拿出极大的勇气。
“什么?”听到简然的这些话,秦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怀疑他是杀害萧远峰的凶手。
“因为我的父亲绑架过秦小宝,差点让秦小宝丧命,你要给秦小宝报仇,就让人杀掉了我的父亲。”简然决定豁出去了,她要把什么都说出来,大家讲明白,她就不用独自受折磨了。
“我为了秦小宝杀害了你的父亲?”秦越冷笑一声,“简然,这些事情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在你的心里,我秦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简然紧握着拳头,说:“秦越,是不是你做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呵呵。”秦越冷笑一声,看着简然的目光里有太多太多的情绪与惊涛骇浪。
这些日子为了查明萧远峰的死因,他用了多少人力、财力就不用多说了,因为他觉得值,为自己的妻子做事,哪怕再苦再累花再多的钱,他都觉得值得。万万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得到简然的安慰,反而换来她无情的质问。
要是他真的杀了她的父亲,他会把事情做得干干净净,绝对不可能让她抓到蛛丝马迹。
“难道不是吗?”简然反问。
只要他说不是,她就信他,他说啊,否认啊,说不是他,他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啊……可是简然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他亲口否认。
秦越盯着她,目光如同烈火一般灼人。半晌之后,他冷笑着靠近她:“恭喜你猜对了。不错,是我,是我让人杀害了你的父亲,怎么样,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你……你胡说……”怎么可能是他,绝对不会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承认……难道真的是他吗?
“不过简然,你知道是我让人杀了你的父亲又怎样?你还能杀了我,吃了我吗?或者去找那个姓叶的?”秦越的目光忽然变得无比阴冷,大掌一伸,一把扯掉了简然身上的衣服,俯身将她压住,“你这辈子不管是生是死,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注定是我秦越的女人!”
“秦越,你干什么?放开……放开我……”简然用力挣扎,但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秦越将她的衣服毫不留情地扯掉。
冷空气瞬间袭来,令简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可怕的秦越。
此时,秦越再无往日半点高冷又温文儒雅的模样,他就像一头恶狼,随时都可能将她拆卸入腹。
“秦越,你这样我会恨你!”挣扎无用,简然不再挣扎,无力地垂下了双手,认命地闭上双眼,他想怎样就怎样吧,孩子保不保得住都无所谓了。
“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简然的认命,让秦越的怒火更甚,他起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真以为我离开了你就活不了吗?”
“我……从来没有如此高估过自己,我很有自知之明。”简然轻笑一声,无力地说道。
他是盛天高高在上的当家人,她只是一名小小的设计师,她怎么敢妄想他离开了她就活不成呢。
“你——”秦越不由得加重了捏着她的力道,当看到她痛得眉头紧蹙时,又不自主地松开了她。
不管她做了什么……他还是不忍心伤害她。秦越的目光从她苍白的脸上移开,起身扯了扯自己的白色衬衫,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秦越一走,简然的心沉沉地掉了下去,仿佛坠入了无间地狱。她蜷缩着把自己抱成一团,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是那么无助与害怕。
原来比起怀疑秦越是杀人凶手,秦越亲口承认会更让她难过,她不相信他是杀人凶手,可是他承认了。
他是厌烦她了吧,厌烦她总是给他招惹麻烦……所以他连开口对她解释都不愿意了。
简然的耳畔似乎响起了秦越常常对她说的那句话:简然,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秦越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如以前一样低沉性感好听,但是他走了,丢下她走得那么干脆,仿佛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们两个人身份、地位太过悬殊,或许一开始的结合就是一个错误……之后的生活中才会遇到那么多的挫折与磨难。
算了吧,不管怎样,她努力过了,她努力想要把他们的日子过好,但是还是有许多事情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可是她又不甘心,凭什么他能走得那么干脆,让她独自在这里难受?
思及此,简然瞬间有了力量,她坐起来穿好衣服,打算去把秦越追回来,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就算他不想和她一起过日子了,那也得把话说清楚,她不想一个人在这里像一个怨妇一样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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