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是释然的笑了。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察觉到不对劲,看着闭上了双眼的白泽,轩辕策声音有了一丝慌乱。
怀抱的身体渐渐没了生机,她的神魂脱离了身体。
“不要,”
轩辕策急忙伸手去抓那缕魂,可又怎么抓得住。
“不要……”
白泽浅笑看着他,眉眼弯弯,如诗如画,是倾世的容颜。
下一秒,她决绝转身,再没有半分留恋,直接侵入饕餮眉间,以身献祭。
“不要——!”
饕餮惊恐的看着自己,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内往外四分五裂,还未来得及痛苦哀嚎,就已身死魂消。
轩辕策怀中剩下的身体,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瞬间只觉血液内一股热流猛地窜到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在脑海中咚咚直响,被撕扯的痛苦顿时传遍四肢百骸。
“……白泽……阿……阿泽……”
他不断用手击打着心脏,似乎这样能缓解痛苦一般。
萧长清眉头紧皱,她此时像其他人一样,目睹了轩辕策第一次变为怪物的过程。
她胸口闷疼,一方面是为白泽,一方面是为轩辕策。
原本她以为梦境到此就会结束,毕竟白泽已经不在了。
没想到最后击杀完饕餮,天地间有幸残存下来一抹神识。也是后来转世投生的她。
而这抹神识还未投生前,凭着生前的执念,飘飘荡荡,让她又看到了这样一幕。
……
轩辕策正被锁在水牢中。
尖长的獠牙还未消失,但血红的双眼已经褪去。似是已经恢复了神智。
轩辕子裕面色惨白的站在铁栏杆外,看着轩辕策的眼神却无比冰冷,
“我去了魂兽战场。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轩辕子裕见他丝毫没有反应,一拳打在牢笼上,“我看见了你的生母,拓跋歌!”
轩辕策这才有些反应,嘴唇微动,“你说什么?”
“呵,没想到吧?是不是很吃惊?你以为她死了?以为她是被阿泽杀死的?呵,是啊,她是死了,她早就死了!因为阵法里困着的根本不是真实的拓跋歌,而是一个幻影!无数次被杀死还能无数次出现的幻影!那一次根本不是白泽误杀,而完全是织愿给她下的一个圈套!一个让你误会她恨她恨不得杀了她的圈套!”
“……这……不可能……”
轩辕子裕咬牙,“不信之后你自己去看。”
不等轩辕策回应,他又接着吼道,“你最后放任织愿自生自灭,其实早就觉得她不是你当初救的那只小兽了是不是?那你为何还要去伤害阿泽去砍她的角?她有多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你三番五次的伤害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心不会痛吗!”
轩辕策闭上眼睛,呼吸发窒。
“……是你害死了她。”轩辕子裕双眼通红,
“她是因你而死!”
轰隆隆——
梦境到此摇摇欲坠,轩辕子裕最后的喊声一直在回荡,直到山河破碎画面崩塌。
萧长清意识逐渐清晰,这一场大梦,她似乎沉睡了很久。
隐约感受到了外界的光,尝试着睁开眼,却因为眼角的湿润,有些难以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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