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炙大白一边照顾她,一边打听夜宁殿的事。
他们说轩辕策因伤口太多染了一身死气,这段时间都是由织愿在悉心照料。
说有一次无意中看见了织愿的兽型真身,居然同她血脉觉醒之前的模样很像。
说轩辕策并没有提及是她杀了他生母,似乎未打算计较。
还说,
“主人,别喜欢他了。好不好。”
白泽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苍白的嘴唇微动,
“他不恨我都是好的。我又怎敢奢求,他许我喜欢他。”
梦境到此处,突然开始模糊。
浓浓的悲伤压得萧长清有些喘不过气来。
……
直到有一日,梦境才又逐渐清晰。
“主人,你就不觉得,一向冰冷的殿下唯独对织愿有些不同,这件事很奇怪吗?”
炎炙撇着嘴道,“明明主人比她更厉害、更漂亮、更能干,随便换一个男人,只要是眼神好使的,也不会选那个心机女啊!”
她看着窗外,白云苍狗,“等你有了心上人,你就懂了。”
她不是轩辕策的心上人。
所以样样比不过织愿。就这么简单。
距从魂兽战场回来已过了一个半月。因轩辕策身上的死气深入经脉无法驱除,饱受折磨。天帝天后张出告示,为其寻四海八荒的灵丹妙药。
她毫不犹豫的觐见。她的魂力有着净化死气的作用,但只能对暂时沾染的人有效。若要彻底根除经脉里的死气,可以用她的血一试。
每日早晚各放一碗血,凝成血丹,托炎炙送至夜宁宫。
她知道,这是她欠他的,他定会坦然接受。
连续一个月不间断,听闻他的伤终于治愈。她看着两手腕上反复被割的伤口,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她却不知,自己的血液中隐藏着血脉之力,在百年后她魂飞魄散之际,彻底从暴怒的轩辕策体内激发,从此成了他的隐疾。
白泽认为她欠他太多,救命之恩、杀母之仇,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她本以为很快就会听到他纳妾的消息,没想到,听到的却是织愿重病的消息。
之前炎炙总说织愿的真身与自己觉醒之前很像,她还不信,待她亲眼看见时,总归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轩辕策极有可能,是将织愿看成了当年被他救下的那只小兽。
那么他对她偶尔的放纵和温柔,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她再次站在轩辕策面前,恍若隔世。
这个人曾对她说,让她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却在不久之后主动叫她前去,只为了要一味药引。
“将你的角给我。”
听着他面无表情的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她都没想到她会那般平静,
“我欠的是你。不是她。”
轩辕策抬眸,眼里满是讽刺,“所以本殿亲自叫女君前来,还不够吗。”
她脸色一白。
他可知断角意味着什么,断角之痛又有多痛。
她抿着唇,想试着再为自己争取一下,“……其实我想告诉你,十几年前你救的那只小兽,并不是织愿。”
“不是她难道会是你?”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在看她的笑话一般,
“高高在上的女君为找借口,居然连这种谎话也好意思撒。那只小兽修为天赋那么差,你是当本殿多愚蠢,才会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她鼻尖一酸,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视线对上他,浅笑道,“殿下想要我死都行,何况只是个角。”
“哼。算你识相。”
“明日一早我会差人送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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