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招惹不得。“王蔼,”他还在那里说,“既然你要我出手,那杀害田晋中的祸,你不仅要陪我一起背,而且田晋中这个人也得归我。”“你!”“王蔼,你别无选择,”他道,“拘灵遣将你的族人到现在还用不了对吧?王家人今日早就想要当我吕家背后的黄雀,派来的人除了我刚刚杀掉的人,哪个能出手动的了我身后的族人?”“惯你会使些阴沟里的奸计,我便不会了?”吕慈望着被吕家人团团围住,笑道,“今天谁也不许走,直到我抓住田晋中为止。”他提刀跑上前,身影迅速消失,空中只荡着他的声音:“今天,所有人,都会是帮凶。”白虎松了口,明白了这回该咬谁,长啸一声,追着吕慈的身影往后跑,而吕慈身前林观音提着枪不间断地提膛上枪再扣动扳机,一次又一次,速度太快,被打出来的弹壳都飞出来了,可一次也没有打伤吕慈。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吕慈提了一刀砍上前去,眼见着就要刺中了,田晋中一边和人打斗,一边赶忙给林观音罩上金光咒,原定的一刀抵在金光咒上,终于停了停,可也只有片刻。金光咒所做出的屏障就碎了,吕慈的刀一向削铁如泥,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林姑娘!”田晋中心惊肉跳,不由得大喊一声。可吕慈也只斩断了林观音手中的枪,还未真正砍她本人,就被身后赶来的白虎一掌给拍远了。砰的一声,吕慈被扔到了一颗大树上,又在重力的加持下滑下来,他勉力爬起来,被丢到这个地方,受了内伤,吕慈对疼痛忍耐力很高,只蹙了蹙眉头,就从地上爬起来了,吕家人喊道:“少族长!”吕慈就着刀,站起来,步伐有些踉跄,但站的很稳,他听族人们丢人的呼唤,骂道:“叫什么?都给我憋回去。”林观音手中没了武器,白虎不敢离她太远,紧紧挨在她身边,咧开锋锐的獠牙,极具威胁性的低吼。吕慈看着她,冷声问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他注意到之前被他削断的枪支,问:“战场上下来的?”林观音始终没有回答他。“你是个御兽师?还是白虎这种神兽……”吕慈哼了一声,冷笑道,“江湖藏龙卧虎的人还真是多。”“林姑娘,你座下的神兽再强说到底也是它们本身强,你并不厉害。”吕慈慢悠悠地走过来,低声威胁林观音,“我一向以一敌百,趁着间隙,杀一个脆弱的御兽师能力还是够的。”听这话,田晋中忙道:“林姑娘,你快走吧,他们要抓的是我。”林观音转过头,看了田晋中一眼,最终摇了摇头。吕慈见她如此,笑着点了点头,夸道:“好,有血性,既如此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吕慈,你要抓的是我,不要杀她!”吕慈顿了顿,奇道:“这话说的像我真想杀她似的。”“田晋中,她是为了你挡了我的路,你自我好好反省一下吧。”说完喊道:“小子们,田晋中给我抓活的。”吕家人整齐回道:“好!”吕慈转了转手中的刀,冲上前往前在白虎扑过来之前往前一劈,白虎外表柔软的皮毛在刀下却坚硬地不可思议,一刀下来,没砍中不说,白虎还用锋利的牙齿咬住吕慈的刀,它巨大的身躯快要到吕慈的胸口,若真是扑上前来,说不定还真是要当场暴毙。不过……“傻老虎,你以为我砍的是你吗?”白虎口齿一松,迟钝地往后转,然后发现它保护的林观音破旧的衣服裂开一道深深的口,砍尽了她的皮肉,似乎那一道再深一点就可以一刀把她斩断。林观音捂着伤口,跪到了地上。白虎忙跑回她身边。吕慈拿着刀,慢悠悠踱步走过来,他在战场上泡了好多年,浑身都是凶煞的杀气,浑身的血腥味怎么洗也洗不掉,他也不想洗。越凶、越煞才好,最好他能做吕家的一堵墙,阻挡外面的风雨,让他吕家繁荣昌盛。“林姑娘!”田晋中被人斩断了一条手臂,忍着剧烈的疼痛,眼睁睁地看着吕慈持刀走向林观音。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血红的长江里伫立着的张之维。恐怕那时候张之维等待的就是早已死去的林观音。他为什么要等一个死人?田晋中不明白。可他知道,林观音不能死。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林观音去死。至少在他死前,这种事情不能发生。于是他卸掉了施加在自己的金光咒,全力保护在林观音身上,可是这是无用功,这只能促使他被人砍断另一条手臂。随着林观音身体越来越虚弱,白虎的身躯也慢慢变小,它再无力阻止吕慈,它只能拼尽全力扑到吕慈身边,咬住他的腿,撕开他腿上的皮肉,然后被一脚踹开。白色的幼虎被丢到一边,又跑了过来,固执地要用弱小的身躯拦住吕慈。只是一只小老虎如何拦得住吕慈的刀。吕慈杀了太多人,在他兄长被日本人砍了头,吕家人死了大半,吕家风雨飘摇的时候,就舍弃了少年时脆弱的善心,除了吕家的利益,他在乎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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