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华胥女帝与安德王携手揽腕,在周国营地跟闲庭信步一般,身后跟一帮护卫,周国府兵根本无人敢上前,只敢远远的拦着。
“害!皇上哪是不相信叔嫂情啊?皇上是不相信儿时的未婚妻有新欢了!”
于子礼拱手作揖,躬身行礼道:
“方才华胥女帝跟齐人汇合,就要离开,我们本欲阻拦,尉迟迥唯恐误伤其女,便派兵让人给她们放行了。”
这些天,周国天子虽在自家极力压制着舆论,把华胥女帝跟齐国安德王的叔嫂不伦,定性为“谣传”,可周营的府兵们今日一见,这俩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那种关系……周国天子闭目塞听的禁令,便顷刻间被土崩瓦解。
宇文直冷笑,“元家不过是亡国奴,败军之将,一群祈求我宇文家俸禄供养的废物罢了,你就算想拿旧主威吓我宇文家族,也要说点儿贴合实际的吧?”
被北周封诰“风陵王”的华胥太子,因着博望坡前与兰陵王一战,便被揭穿了女扮男装,她倒顺水推舟继任了华胥女帝。
瞧清楚来人后,宇文直眼神藐视道,
“你不是在帐外监管那几个齐人吗?怎么来中军都不通禀一声?你既能为旧主求情,只怕也能为旧主弑君吧?”
眼看着舆论就要压不住了。
元无忧虽不能理解,他为何突然纠结起这个了,脸上还是揉出个笑来,
“不可!”
兄弟俩对视一眼,这才齐刷刷往“回声”的来处看去。
而今兰陵王一澄清与华胥两不相干,周国天子便积极要再续前缘了。却没想到女帝昔日的小叔子却跳出来,要顶替兄长的位置,继续和昔日的长嫂纠缠不清。
“尉迟迥仗着自己有府兵,听调不听宣,本公烦他很久了,此次在中军面前都敢如此放肆,真该连他和华胥女帝一起灭了!”
听罢弟弟这番非要对华胥女帝不利的话,鲜卑天子一拂大袖,厉声喝叱:
“啥未婚妻?”
于子礼继续说着,“拓跋元氏的影响力甚至能威震江南,远慑西域,再不济退回敕勒川阴山下,仍旧是那匹北境孤狼。”
宇文直听罢,直咬后槽牙痛恨道:
他藐了一眼坐在将军桌后头的天子,傲然嗤笑道:
“皇兄,我这就去驱使那个西魏开国之君,华胥男太后来收她!既然她不肯交出玉玺、换取后妃之位,那就等我把她抓回来,献给皇兄做个外室姬妾罢了!”
——与此同时,周国中军帐内。
“你还不知道呢?咱皇上小时候,当过前朝皇太女的童养夫……”
几个府兵们就跟着元无忧身后说闲话,本就没刻意压低的嗓音,几乎一字不漏的进了破阵小队所有人的耳朵。
冯令心偷眼观瞧前面的女帝姐姐,发现她对此毫不在意,倒是有心情问身边的姐夫:
“快到营地门口了,听我号令,抄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