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长恭不一样,今年重逢高长恭,她都没犹豫就一把搂住了,他才是天赐的良缘!就算退一万步讲,高长恭对她的霸业也没威胁。
“宇文怀璧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还敢冒犯我?你给我听好,我们的过去结束了!你如今有后妃有儿女,而我也要成亲了。”
而元无忧虽看不惯他的孤傲脾性,但也最对不起他。毕竟放眼她整个前半生,只有宇文怀璧是人尽皆知的,她的童养夫,通房。
元无忧发现,宇文怀璧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不止拿柳叶似的细手给她腕子攥住了,还拿胳膊一勾、把她的后背搂得死死的!
宇文怀璧眼神凶戾,语气难掩急切:
她正端详着他的背影,男子骤然转回身。
她知道宇文怀璧没能耐用武力胁迫自己,抢走玉玺,索性跟他玩玩儿。但就是她这样逗猫逗狗一样的目光平静,才更让他气愤。
“为何撂帘儿?!”她倒不是害臊,她是怕遭遇不测。
男子那双深蓝凤眸里,目光深邃又真挚,
“元无忧!朕……想你了。你的华夏……你的长安就是枷锁,困着朕,替你守着前朝遗产,可你怎么不回头啊?”
“你答应了摘月在手,因此王朝更迭,谁做长安的主朕根本不在意,毕竟你和朕的誓约是名留青史,可你如今怎么只记得高长恭?元无忧…你这样,岂非对朕不公?”
她因为耳边听见这个“我”字而骤然抬眸,却正迎上高大的鲜卑男子忽然俯身,把那抹幼嫩温凉的唇瓣吻在她唇上……元无忧一惊,当即推阻住男子的肩膀,一把钳制住他的下巴。
彼时宇文怀璧引她坐到榻上,待到俩人对面落座,他便指着象棋棋盘上的一本《三国志》,一拂大袖,便把书册推到她面前。
元无忧紧跟在他身后。这个鲜卑天子在前面龙行虎步的走着,细腿修长,穿着漆黑绣金的龙袍都显得削肩细腰。
就当年那个局势,宇文家还送儿子来给她当通房,元无忧肯定一把推开啊,白送上门的后头肯定跟着更大的价钱,宇文家摆明了是想借儿子攀附皇权,对她的大魏江山祸国殃民。
望着她情绪激动的斥责和划清界限,鲜卑男子即便脸上戴着玉面,都挡不住灰蓝色眼眸里的悲凉,他纤密的长睫微垂,呵了一声,
“朕知道你和高长恭有生死誓约,可你忘了吗?朕和你的渊源比他早的多!你自幼便来我家遣媒下聘,作势要结两姓之好……”
宇文怀璧忽而翘唇冷笑,“好,朕的皇位给你!江山也给你,我……只要你。”
被他箍在怀里的姑娘一直在奋力挣扎,此刻元无忧更是恼羞成怒,使劲、愤然推开他!
宇文怀璧却在这时,强行稳住脚步踉跄,忽然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又巴巴地朝她黏过来,捧住她肌肤细嫩的脸。
“在你走后,朕翻遍史书……也找不到一例。”
元无忧正低头拿起书,刚随手翻开一页,便闻声抬头。“什么?”
她的视线正对上一双深蓝凤眸。宇文怀璧脊骨挺拔端庄地,落座在她桌对面。他玉面底下的目光越发情愫复杂,语气滞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