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狗皇帝说完这句,这帮人才知她真姓元!
“狗皇帝你但凡敢松开我,我就废了你!!”
男子一揽大袖,腰肢微折、施然从开屏孔雀的靠背上走下来,眼神冷凉地落在她脸上。
男子忽然抬袖挥手,让女奴们把捆的结结实实的姑娘带过来,他要‘亲近亲近’救命恩人。
树墩子阉人与虞部大夫元旸面面相觑,皆是震惊又恍然大悟,阉人才松开她被堵住的嘴,憋一身火的红衣姑娘,已经血灌瞳仁,眼下得了松口,直接开骂宇文怀璧狗皇帝放荡肮脏,养了一群流氓无赖,表里不一……
鲜卑天子语气平淡,毫无情绪起伏,只有元无忧越琢磨越心虚。
侍立在侧的虞部大夫元旸,憋不住嗤地一笑,狐狸眼中精光流转,倏地锋利逼人。
话音一落,他便一甩大袖拧身离去,还把那只蛇皮鞭子掷到地上。在场这仨男人,昔日体虚柔弱的宇文怀璧,居然成了中气最足的那个。
“元无忧,受制于人的滋味如何?在中原,全天下都要给朕三分薄面,你当了俘虏还指望朕供着你吗?你给朕提靴都不配!”
于是元无忧连带整个周国都贬损了一遍,气得一旁的虞部大夫忍无可忍,又把扔在地上的鞭子捡起来,递给鲜卑天子。
长相娇艳的小姑娘眉眼英气,一脸倔强,她歪头躲开他的鞭柄,暗自咬牙,盘算着背后手上仅剩一丝的粗麻绳,还要剌几下戒刀能割断。
红衣姑娘愕然抬眼,正与男子近在眉睫的凤眸四目相投。
直到听见她声嘶力竭的最后一句,才“嗯?”一声表示质疑。“寡人表里不一?你又见过寡人什么表,什么里?”
那阉人会意,快步小跑过来,捂住姑娘的嘴,掐细了嗓音恶狠狠道,“大胆!臣乃陛下贴身的太监总管,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辱臣欺君?”
走至床沿的鲜卑天子个头极高,修长的手指白到没有骨节一般,一时瞧不清是蛇皮黑鞭缠了玉手,还是玉手缠皮鞭。
元无忧没含糊,一口咬在他凑过来的虎口上,宇文怀璧躲都没躲。
明明是手掌最脆弱的薄膜,他竟也忍得住疼,她只感觉这一口像咬在冷玉上,他的手指皮肉像是滑腻冰凉的凝脂,整雕的玉器,不知疼、没有血肉之躯一般。
他恐怕还真敢。
鲜卑天子那双灰蓝色的瞳仁极显冷漠,眼神一旦凝着,便瞧着漆黑无底,心思深重的样子。
元无忧赶紧“呸!”声避开他的手,他却变本加厉,伸手来摩挲小姑娘细嫩的脸颊。
狗皇帝一脸冷漠,毫无情绪的举止亲昵,也不吭声,把元无忧瞧得毛骨悚然,浑身发毛。
一旁的虞部大夫元旸,突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张嘴就是撺掇陛下:“国主大可就地支起军中红帐,立即让郑姑娘侍寝,生米煮成熟饭让兰陵王哭去。”
元无忧哭的心都有了,但凡他们把她解开,她徒手就能撕了他们的破嘴!这帮白虏流氓,哪有一个好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