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几天了,哪怕徐珍亲手触摸过司徒先生冰冷的尸体,当她路过司徒先生的房前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去想,先生会不会就坐在里面喝着茶呢?
“哎?你还记得么?当日你我还有李哥,咱们三个去找司徒先生,连着撞开了两扇门都没把司徒先生吵醒,后来你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他忽然就醒过来了。”
徐珍点点头:“当然记得。”
张铎苦笑了一下,在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满眼泪花:“洛弟,我昨天试了一下,先生,先生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徐珍心头一痛,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与张铎二人呆呆地站在黑云之下,相对无言。
此时的三皇子府显得格外的寂静,三皇子坐在宽大的桌前,身上还是披着那耀眼的黄褂,但是神色早已经没了临行前的那般春风得意。
阴郁的气氛笼罩着三皇子府上下,过往的下人都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了三皇子而丢了脑袋。
双儿静静地站在三皇子面前,低着头沉思着。
紫函也站在下面,此时神色也没有当日一般专横跋扈了。
“本王该怎么做?嗯?”三皇子缓缓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下面的两个人,眼神毫无波动,身心也是无怒无喜。
双儿上前一步轻声道:“殿下勿要恼怒,此次必然是被太子设计陷害了,本就不会岔子的事,这赵大人,怕就是太子放出来的诱饵......”
接着双儿抬头道:“殿下只要耐心等待着机会便是了,只要一有机会,臣必定尽全力让殿下东山再起。”
三皇子忽然就苦笑了一声:“机会?呵!哪还有这么多机会?太子这次一康复,立刻就会想办法收了我的兵权。以后我和老五都是手上一点兵权的人了,就像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这是紫寒眼珠一转,也上前一步道:“殿下勿要恼怒,这机会难得,但是总归会有的,不怕太子今后一点闪失纰漏没有。只是这次出行,本是这一看上去就知道是有陷阱的事,不知道双儿为何无作为?”
紫寒并不知道这件事里,双儿可谓是用尽全力想要阻止,只是三皇子一意孤行,致使了如今这种状况。
紫寒这么一说,但是正戳了三皇子的痛处,伤了三皇子的颜面,顿时三皇子的情绪就不受控制了,瞬间从座位上站起来,抓起桌上的茶杯,对着紫寒就扔了过去。
紫寒瞬间就整个人愣在原地,已她的身手是完全可以躲得过的,但是此时她又怕躲过去有回让三皇子更加愤怒,到时候怕是会要了自己的命。
还好这三皇子的身手但是不怎么样,这么近的距离还是没扔准,茶杯随着一声脆响,破碎在地面上。
紫寒不住打了个寒颤,接着就跪了下来:“小人知错了,不该多嘴,不该多嘴才是。”
双儿冷冷的看着她,缓缓开了口:“当下朝廷环境险恶,殿下需要你我二人共同合力扶持才能稳定的争夺皇位,这样私下里为了个人利益争的你死我活,又有什么意义么?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是?”
紫寒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徐珍,心道:你这贱人现在又在这装什么清高之人。
本以为这三皇子知道自己是没听从双儿的话才沦落至此,心中多少会对双儿有一些隐暗之情。
谁知道权力尽失的三皇子竟是只考虑了自己的颜面。
此时又抓起来桌子上的砚台,狠狠的朝着双儿扔了过去。
这砚台的分量可是比茶杯重多了,若是砸中了脑袋,怕是很容易就会送命。
当这砚台距离双儿的眼睛不到一臂之长时,双儿猛的将身子一侧,砚台应声砸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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