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紧紧的捂住就要炸开的脑袋,喉咙里发出奇怪又痛苦的声音,她缓缓蹲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公子。”东瑶见此时张铎情绪也是格外的不平静,再看着徐珍,整个人像是要疯掉了一样。
东瑶几步走上前,缓缓蹲下,伸出双手轻轻环抱住蜷缩成一团的徐珍。
“公子,你先平静一下,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还不清楚呢,只是宫里传了信出来,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司徒先生的尸......司徒先生还在宫里呢,我们怎么也要弄个清楚,别让先生不明不白就......”
虽然东瑶现在是趴在徐珍耳边说的,到是徐珍听起来却觉得这声音格外的虚无缥缈。
好在东瑶这样环抱着她的姿势是最让人有安全的姿势,徐珍隐约能感觉到丝丝温暖。
“东......东瑶。”徐珍忽然放开手,啜泣着看着东瑶说道:“是我,是我害了先生啊!”
东瑶愣了一下,接着就明白了徐珍的意思:“公子不要乱说,这都是人的命运,你若是这么想,这种负罪感和愧疚感会把你整个人都压垮。”
“是我!就是我!如果当时我不把司徒先生带到京城中,先生现在还在宁安县中游山玩水,尽享人间乐趣,又怎么会丢了性命?都是我!死的人为什么不是我?!”徐珍嘶哑着喊了出来。
东瑶轻叹了一口气:“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天定的,不知会因何而生,也不知会因何而死,这都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说罢便伸出手来,再次将抽泣着的徐珍环抱了起来。
张铎此时也站在一旁泪流不止,相对于徐珍,他的内心可能是更加坚强一些,但此时自然也是心如刀绞。
西巧依然是不懂得人世间生离死别之痛,但是看着眼前几个平时都嘻嘻哈哈的人现在都哭成这个样子,心中不免也有些触动了。
于是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张铎,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伸出手来,悬在半空中片刻,才落下手轻轻拍了拍张铎的肩膀。
“莫要难过,姐姐说的对,我们要先弄明白怎么回事才是。”西巧轻声说道。
徐珍此时心绪多少恢复正常一些。
司徒先生真的死了吗?又是怎么死的?可是被人所害?
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哭,有什么用呢?
没准儿是宫里的消息出了差错,这也有可能啊!
可能说的就是“要死了”,但是并没有死,自己不去赶紧为先生医治,在这里穷哭,岂不是浪费了时间?
想罢,徐珍抬起头看向东瑶:“那......那我们便先进宫!”
东瑶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坚强无比,又心地善良的人,此时在她面前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抽泣,心中不免的又难过了几分,继而点点头:“公子说的是,我们这便进宫!”
说罢便扶着徐珍站了起来。
徐珍刚站起来,就看见李珏和徐墨带着几个下人已经到了门口,李珏整装待发,看来已经准备进宫了。
虽说李珏和徐墨平日里与司徒先生的接触并不多,但是都是每天可以见到的人,也都是宁安县带过来的人,时常还在一个饭桌上吃饭,这种感情也格外深厚。
当然二人现在更担心的就是徐珍和张铎,二人与司徒先生平日里形影不离,可谓是极为要好的关系。
尤其是徐珍,徐珍格外的重情义,乃是人尽皆知。当时张铎受了重伤被人劫持,后来哪怕有万分之一存活的几率,徐珍都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这次司徒先生......
二人到了门口,就见徐珍颤颤巍巍的站在屋内,眼睛通红,满脸泪花,此时正直直的盯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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