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凌妃身子向前一扑，这样一下已经没了争辩之意：“皇上！就算臣妾做错了什么，但你我多年情谊在此，怎么让臣妾住到净粹宫？那净粹宫人人都知道是何等清冷之地......”

皇上斜眼看过去，冷冷道：“朕没将你打入冷宫，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凌妃一下就瘫坐在地上，再无往日风光。

“还有她，”皇上伸出手指了指地上莹妃的姐姐，片刻才开了口：“此人在后宫作祟，迫害皇嗣，于明日午时，秘密处斩。”

齐公公躬身道：“遵命。”接着走到凌妃面前，一伸手：“娘娘就请起来吧，今儿还要移宫，时间紧得很，还望娘娘不要耽搁了。”

接着齐公公就招呼着外面的侍女过来，将凌妃从地上拉了起来，带出房中。

底下的“神婆”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场景，此刻淡淡一笑，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于度外。

四周的侍卫走了过来，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带出房间。

她背过身之前，双眼抬泪看了一眼桌前的皇上，泪眼朦胧的样子像极了当时皇上定罪于莹妃时，莹妃那凄凉的眼神。

“深夜闺中不得寐，月下塌前盼君归，萧萧黄叶飘，自是望穿他，踏青云而归......”

她将身上笨重的斗篷一耸肩，抖了下去，缓缓向外走去，细着嗓子哼起了这首歌。

皇上听着这曾经熟悉无比的曲子，看着这纤弱的背影走去，一时间离不开眼，口中轻轻道了一句：“莹......莹儿。”

徐珍知道，这一定是当年莹妃创作的曲子。

第二天宫中便传来了消息。

后宫闹鬼一事被平息，乃是恶鬼附在神婆身上，改变了神婆的原本面貌，暗中杀人作祟。

现恶鬼无法驱除，只得处死恶鬼附着的本体。

“先前神婆说凌妃当时的宫殿被恶鬼侵占，只能搬到远水的宫殿，你可记得？”

徐珍一边走着，一边吃了一口刚在路边买的糖膏：“废话，这才几天，当然记得。”

张铎接着说道：“东宫当时所有建筑豪华的宫殿，大部分都环湖而建，只剩下一个宫殿，符合这个规则。这个宫殿啊，和神婆的住所只有一墙之隔！”

徐珍听罢，嚼东西的嘴停了片刻，又摆了摆手：“这人也算是心里颇深，全力良久就是为了给妹妹报仇。她爹娘都死了，她活着也没什么奔头，一心为此事而谋，必定是走一步，想百步。”

张铎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徐珍忽然一愣：“哎？你怎么现在宫里的消息比我灵啊？”

张铎嘿嘿一笑：“你看你最近都不注意我了，我现在可是在宫里有人！”

“呦！”徐珍一挑眉：“快说说，是哪位朝中大臣？”

“肤浅！”张铎咂了咂嘴：“宫里消息最灵通的是大臣吗？”

徐珍见张铎这副神色，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我是不是有一天见到你跟真儿，还有一个男子在路上走，我看他的身影，像是总给咱们送信的那个小太监。”

“啧。”张铎作势皱着眉看了徐珍一眼：“人家不配有姓名怎么的？他叫周五。”

“周五？”徐珍一咧嘴：“你让他改名叫周六吧，这个名字可能更快乐一些。”

张铎摇摇头：“他弟弟叫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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