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拱手道：“那封书信没有署名，我实在不敢确认此番出行是凶是吉，也实在不知道这人竟是殿下的手下，还望五皇子赎罪。”

五皇子摆了摆手，接着朝那人抬了一下下巴，那人立刻就起身告退，走出门外将门紧紧合上。

五皇子看向徐珍，也没说话，低头喝了杯茶，再抬头是徐珍只觉得这眼神变得格外凌厉，直直的盯着徐珍，缓缓道：“你一心想来这京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珍心头一惊，但仍面不改色：“在下也只是为李大人效力的平庸之辈，此次能被大人带入京中也只是李大人较为看重我，若是说为了什么，也只能是为了回报大人的赏识之恩，效忠于朝廷。”

徐珍说完，自认为解释的还算是合理，谁知道话音刚落，那边五皇子就冷笑了一声。

“陈潇被害一案，我是从头到尾又捋顺了一遍，包括我三哥为父皇献的荐举之信，信上的内容我都一清二楚，你觉得我对你的了解，会有多深？”

五皇子挑了一下眉毛，静静的看着徐珍。

这一遭下来，徐珍觉得自己在那宁安县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她，这个直觉原来是准确的。没准儿那衙门里的某个侍卫侍女，就是五皇子安插在徐珍身边的眼线。

想到这徐珍长出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五皇子，自知已经不必再隐瞒什么了，心中倒是有了几分底气：“那殿下可知三皇子关于陈潇一案，对我可是有何指示？”

五皇子淡然一笑：“我又怎么能揣测出三哥的心意呢？”

徐珍见五皇子说话遮遮掩掩，格外的有分寸，心中又是觉得这五皇子城府极深，于是回道：“那对于此案，小人耗费了个把月时间去侦查探案并未有半分姑息，殿下可知我的心意？”

五皇子静静的凝视着徐珍，良久才轻声笑道：“知道，但是并不可完全相信。再者说，你刚刚自己也说，你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四品官的手下，为我效忠的人比比皆是，你的忠心，又以何为贵呢？”

徐珍淡淡一笑：“殿下觉得我既然违背了三皇子的意愿，又是凭着什么活到现在呢？”

五皇子见这徐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觉得徐珍从进来到现在都是从容自若的样子，自是多了几分欣赏，又多了几分戒备。

这有才能之人并不多见，五皇子身边纵使有数个朝廷大臣为列，身边也都是细细筛选剩下的忠臣，但是说能在身边为他排忧解难、出谋划策之人，到现在也寻不出一个来。

眼下这徐珍，不知底细不说，又显得过分聪明，这种人若是利用好了，必定对他登上皇位大有帮助。若是利用不好，一个岔子就会让自己腹背受敌。

五皇子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那你说说看，你能保住命的手段，到底是什么？”

徐珍低下头拱了拱手：“这保命的东西现在拿出来怕是不合时宜。殿下若是相信小人，小人方才觉得安心片刻，才能为陛下效忠。”

五皇子凝视着徐珍，同时也觉得徐珍这个人极其难以掌握，缓缓道：“你想要从本王这得到什么？金银财宝？封侯升官？”

徐珍将头抬了起来，凝视着五皇子，眼神格外的深邃难懂，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轻声道：“小人想要的，也就只是殿下您的三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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