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缓缓坐到对面的石墩上:“我们最近接了一个命案,这个命案的被害者的死亡方式,和野丘族的祭祀方式基本吻合。”
那人一愣,连连摇头:“不可能的,我们已经有几十年没再做这种祭祀了,我都快忘记方法了。”
这时那人摘掉了头上巨大的皮帽子,漏出了一张极为苍老的脸,看上去竟然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了,可是这手脚看起来都很利索,反应速度也顶多也就是五十多岁的人。
徐珍点了点头:“我也有所怀疑,所以才冒着风险找野丘族的人。”
“冒着风险?”这老人干笑了一声:“谈不上风险了,现在野丘族的人,也就剩下我们一家子了。”
“就剩下一家?”徐珍愣住了:“其他的人呢?”
老人叹了口气:“走的走,死的死,有的生性刚烈的,带着全家老小一起自尽。”
听到这几人都默不作声,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纵使万般可恶,可是终究也是一条条生命,尤其是孩子,更是无辜。
那老人也叹了口气:“没办法,天意。杀了那么多人,又怎么能不偿还呢?”
这老人似乎并不是人们概念中的刽子手。
徐珍不禁问道:“野丘族战败之时,你也就十几岁吧。”
那老人点了点头:“那年我就九岁。后来也是跟鞋父母逃到山上了。”
徐珍点了点头:“现在家中还有谁呢?”
那老人干笑了一声:“我爹还在,我儿子儿媳,还有这一个小孙子,然后就没咯。”
徐珍皱着眉头:“说实话,还没人知道野丘族的人就剩下这么几个了,我来之前也觉得谢族里起码还要有上百个人。”
老人苦笑了一声:“多久之前就早就剩我们一家子了。”
徐珍点点头,接着说道:“这个案子里的凶手,若不是你们野丘族的人,那他针对的也一定是你们族人。因为这个被害人身份重大,若是被野丘族所伤,那朝廷定会派人围山清理野丘族后人。”
那人思索了片刻,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刚才你说的,祭祀,确实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再进行了。我的儿子儿媳现在都在山下别的县城里去做工,已经融入了山下的环境,家中只有我照顾我爹和这小孙儿,你看我们之中谁还有能力做这种事呢?”
徐珍沉思片刻,晚上这人的力气和身手,杀死一个女子还是不在话下的。此刻也不能完全相信他,野丘族的人行为怪异,谁知道这场祭祀又是不是出于什么奇怪的原因。
那人见徐珍也不再搭话,缓缓说道:“现在天已经黑了,你们可以随我回家看看家中的情况,也可以等到天亮再决定。反正我们野丘族也就剩这几个人了,怕是还用不到朝廷兴师动众,只想求一份安稳的生活。”
徐珍沉思片刻:“我们先在这山洞里休整一夜吧。这山里路不好走,明天再带他去一趟现场。”
那老人点了点头:“不过明早我一定要尽早回家,家中老父亲躺在床上,需要照顾,明早他醒了发现我不在,慌了神我怕他自己下床。”
徐珍几人也点了点头,几人便在这山洞里落了脚。
夜里徐珍几人自然是不敢睡的,倒是这老人解开外面厚重的衣服放在一片稻草上,搂着孙儿睡的很香,不一会儿鼾声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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