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二人便将落发捡了起来，一共有六根。

徐珍掏出一块布，将这几根头发包了起来。

“我发现你的身上总会放几块布，不是用来包东西，就是用来塞人的嘴。”

徐珍瞄了一眼张铎，从怀中掏出来一大把布块，塞到张铎手上：“你也在身上放几块儿，用来塞住你自己的嘴巴。”

张铎轻哼了一声，倒是也接过来放到怀中。

徐珍在这屋子里又仔细看了看，除了那床铺，其他的用具倒是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二人出了房间，徐珍正好看到几个陈老的学徒正在将那十颗头颅装进箱子中。

徐珍快步走了过去，走到那最新的一颗头颅面前，看了看那女子的头发，伸出手揪了一根下来。包起来放进怀中。

接着二人走在这房子里转了两圈，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便准备回去了。

“二位，留步。”陈老收拾完东西，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两人。

“陈老，可还有何事？”

陈老走了过来，眼神中有些犹豫，嘴唇上下动了几次，才说出话来：“老夫刚才忽然想起一件事，但是仅能作为一个并不可靠的。”

“陈老，您但说无妨。”徐珍拱了拱手。

陈老回眼看了看那女子的头颅：“这女脸上的妆容，我大概看了一下，这女子下唇涂满了唇脂，上唇只涂了中间部分。脸颊侧面上了胭脂......”

“没想到陈老对于女子妆容还有这么深的研究啊！”张铎笑道。

张铎平日里贫嘴惯了，大家也都习惯了，陈老白了他一眼，接着道：“这种妆容，不同于寻常女子，据我所知......这乃是暗娼之中较为流行的一种妆容。”

徐珍听罢也是一愣，自己倒是并不了解这些东西，侧过头看了看张铎，看那样子他应该也是才知道。

张铎嘴快，急着问：“陈老，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这种暗地里的习俗已经流传已久，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到衙门做事了，之前发生过一起案子，一个巷子里的三名女子在一星期内相继被杀。”

陈老仰头叹了口气：“调查周围街坊才知道这三个女子都是暗娼，在家中招引客人。而这三个女子，我记得清清楚楚，都是这样的妆容。”

“多谢陈老，我记在心里了。”？徐珍行了个礼，便和张铎出了门。

二人出门，去衙门找到李捕快一同去了酒楼。

三人坐在常坐的位置，要了两壶酒，几个小菜，便打开了话匣子。

徐珍夹起一块酱肉片塞进嘴里，问道：“李哥，今天出事的那个屋子，以前可曾出过什么事？”

李捕快咽下一口酒，咂了咂嘴：“那屋子可不仅出过一件事呀。”

徐珍听罢，更加好奇了：“那就说说吧。”

“这屋子最早是一个卖茶叶的富商盖的，得是五十多年前了，他们以前住在另一条巷子，后来发财了，便到这个地方寻得一块空地盖了房子。”

“据说，他们盖房子的期间，有一个老道士此地路过，看到他们盖房子的位置，大惊失色，一把拽住那富商，跟他说此地乃是极为黑暗的凶地，若是在此居住，必然会发生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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