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转身回到了床前,看着义父已经开始发青的脸,缓缓的拿起了一根最细的针,向右下腹扎去。
随着每一个穴位的疏通,都伴随着一股紫黑色的血涌出。
直到徐墨的整个腹部扎了二十几根银针之后,徐珍缓缓拿起最后一根银针,思索片刻后,缓缓扎进徐珍的左腋窝处。
“咳—咳——”徐墨猛的动了一下,脑袋一抬咳出了一股紫黑的血,接着脑袋一沉,便又没了动静。
徐珍一慌,这最后一针的穴位记错了位置?她抬头看了看那大夫,那大夫也一脸茫然。
“义父?”徐珍轻轻晃了晃徐墨。
没有回应,徐珍心里愈发的紧张:“义父?”
“嘘—嘘——”那大夫忽然叫住徐珍:“你听。”
徐珍侧耳倾听,只听那徐墨嘴中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居然还有些打鼾。
徐珍听见这轻轻的鼾声,本来欣喜的想笑,但接着眼泪便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数不尽的心酸和恐惧随着眼泪宣泄而出。
那大夫看此情形,也是会心一笑,回头微笑着向周大人和李珏点了一下头,二人也顿时喜上眉梢,凑了过来。
徐珍久久未说话,这屋内的人也都静静的。良久徐珍站了起来,扭过身轻声道:“义父体内淤血已排,现在安神药的药劲儿还没过去,义父正在睡着。”
说罢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珏,又走向桌前,走到李珏面前的时候,顺手将袖中的纸团抛到李珏手中,饮了一口茶,看着门外冥思了片刻,便又坐到椅子上,不再说话。
那李珏轻轻接住纸团,他早就感到不对劲了,徐珍一回来便对昨晚发生的事绝口不提,是谁伤了他二人,又杀害了张铎,都未曾提起,必定是有事无法明说,便将纸团藏入袖中。
那周大人坐在旁边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个小动作,也顿时明白徐珍有话要说,但又不知是何用意,便招呼着先和李珏等人一起走了,那大夫也随着离开了,留下几个侍卫紧紧守着。
徐珍坐在徐墨床前,心绪万千,现在衙门里有太子的内应,具体有几个也无从得知,如果大肆排查,弄不好就会走漏风声,张铎怕是危险了。
如今只希望徐墨醒过来的时候能记起来一些事。
孤注一掷的感觉并不好。
下午时分,徐珍坐在窗前也有些打瞌睡,忽然感觉徐墨身子一动。
“义父?”徐珍试探着轻声唤道。
只见徐墨眉头紧皱,双眼紧闭,双手不停想要抓住什么,嘴中嘟囔着:“洛儿,洛儿!快跑......”
“义父,我在这,安全了,都安全了。”徐珍紧紧握住徐墨的手。
慢慢的徐墨放松了下来,表情也平静了许多,徐珍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徐墨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义父!”徐珍欢喜的轻声叫了一声。
“洛...洛儿......”徐墨感觉眼前像蒙了一层纱,但还是认出了眼前人。
“义父,没事儿了,我们已经回衙门了。”徐珍轻轻拍了怕徐墨的肩膀。
“那就好,那就好......”徐墨忽然想起了什么:“张铎呢?”
徐珍看着眼前虚弱的徐墨,自知不该如实告知,迟疑了一下答道:“铎哥没事儿,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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