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只听外面一阵闹哄,那鹊儿便被送去药铺。
门吱嘎一声开了,那老鸨转身进了门。此刻也紧皱着眉头显得格外担心。
徐珍心中多了几分感谢,拱了拱手:“多谢。不知如何称呼?”
那老鸨边冲着床铺走过去边答:“勿要言谢,若要称谓,兰姨便好。”
“兰姨。”徐珍低头道。
徐珍此刻已经疼的直咬牙。也瘫坐在椅子上,那种满是张铎腹部插着箭,消失在黑暗中的景象,再看着床上生死未卜的徐墨,徐珍拼命忍住泪水,只觉的脑袋要炸了。
徐珍想着让自己的脑袋先想一些别的事,不然自己怕是也熬不过今夜,如果自己也死了,谁给张铎报仇,又谁给徐墨疗伤。
徐珍想了想看向那兰姨,只见那兰姨紧皱着眉头,盯着徐墨,不时用手绢擦拭徐墨的脸。
“敢问兰姨与我义父可相识?”
那老鸨听此,倒是轻轻的笑了一声,眼中全无往日的媚态,反而有几分温柔。
“不曾相识,只不过我认得徐捕头,但是徐捕头也肯定不会记得了。”
徐珍点点头:“那也算相识了。感谢兰姨今日就我等人性命。”
那老鸨摆了摆手:“你们发生了何事我也不应多问,但自是不必再谢了。”
说罢又轻笑一声:“年少时,我还未开这醉仙楼,十几岁的时候我还在那染坊给人做工。有一日不甚将客人预定的上好布料染花了,我拿着两个月的工钱啊,去和那客人赔罪。”
说到这老鸨苦笑一声:“那客人讲我的工钱一把扔在地上,回手给我一巴掌,接着便是一顿毒打,将我从那后院打到了大街上,围观的人一大堆,愣是没有一个人救当时只有十几岁的我。”
“我当时就想着,这日子这么苦,要是被打死了也就死了算了。这时候那人忽然不打了,我抬起头一看,一个年轻的捕快将那客人的拳头接住了。”
“那人刚要骂,定睛一看是个捕快,即便财大气粗,也不过是本地百姓,见了官也不敢再说什么。”
“那捕快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囊,我看着那份量着实不清,他也不数数,直接给了那个打人的客人,便示意那人赶快走。”
那老鸨低头微微一笑:“然后他又驱散了人群,将我扶起来,从腰间又掏出了两粒碎银子给我,跟我说了一句:‘小生来晚了,还请姑娘恕罪。’”
说完老鸨抿嘴笑了起来。
“那人可是我义父?”
老鸨抬起头看着徐珍:“可不就是,你义父当日,也就你这么大吧。这一晃......”
那老鸨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徐墨,顿时又愁眉不展起来。
徐珍叹了口气,静静地坐在那,心绪便瞬间又如潮涌,她恨透了自己的自私,她恨透了那些黑衣人。
两次险些置她于死地的都是黑衣人,但是两批人的功夫又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今日所遇之人武功极高,更为冷酷无情。
如今能派来杀她的,也无非只有三皇子或者太子,而三皇子那边自以为占着上风,也定不会安排此事。
反而太子那边,早先在陈府跟踪她的人也是轻功了得,落地无声。
而太子必然知道在陈府有他想深藏的秘密......
这样想来,是太子无疑了。
正想着,房间传来了敲门声,徐珍唰的一声拔出了刀。
“我回来了。”门外传来鹊儿的声音。
那老鸨过去开了门,鹊儿四下张望了一下,闪身进来了,徐珍这才背过身去,将刀慢慢收回刀鞘。
<div align="center">
,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