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如此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自私和自大。
该死的人是她啊!不是么?
峰凌县中,七八个骑马的黑衣人已经到了张铎倒下的地方。
那持弓之人也起身一跳,轻轻的落到了地上,抬头对那最前面的人说道:“已经跑了。”
再一看,那路上黑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个人下了马,点起灯走到张铎旁边,蹲下身子,将张铎的脸扭过来一看,低声骂了一句,抬头对那射箭之人道:“杀错了。”
那人愣了一下,低头叹了口气
“这人身子这么壮,要杀的人身子瘦弱,你百步穿杨都不在话下的人,居然还能看错。”在最前头骑马的人缓缓摘下面罩,低声说道。
那射箭之人低头不语,也未答复。
忽然那骑马之人从身后掏了一把刀出来,毫不犹豫的向射箭手的脖子砍去,只听“咔哧”一声,那射箭之人的头身瞬间分离。断颈处的血喷涌而出。
“怕是五皇子的眼线,杀了也便不用顾虑了。”
那人在马背上擦了擦刀上的血,收回刀鞘。
“大人,可要去追?”一人拱手问道。
“不必了,宁安县有人等着他们呢。”
说罢冷笑了一声,默默的看向远处。
徐珍一行人一路疾驰,远远的已在山上看到了宁安县。
徐珍沉思片刻,引着马匹向西一绕,又骑了一段路,便下了马。那父女二人也随之下了马。
“接下来这段路走回去,我怕县里有埋伏。”
父女二人点点头,徐珍便解开腰带,扶着徐墨向那几家已经废弃的茅草屋方向走去。
“今晚不能去衙门,衙门那必有埋伏。”徐珍咬咬牙,按着腰间的伤口说道。
“大人安排便是。”父女二人紧跟其后。
走到了茅草屋旁,徐珍想了想,若是埋伏的人等不到她们,必将会在周边四处搜寻,这几个茅草屋怕是也不安全。
想了想,一侧头,便见着了那醉仙楼,此刻已到了四更,那醉仙楼除了楼上的留宿的客房灯火熄灭了,一楼二楼的大厅客房仍然灯火通明。
徐珍四下看了一眼,伸手招呼了一下那父女俩人。掏出刀沿着窗户中间的缝别了一下,窗户便“吱嘎”一声开了。
徐珍侧眼看了看,这屋子里并没有人。
徐珍将徐墨拖给那女子:“你们三个在这蹲着等我,我进去一下。”
说罢便将身上的夜行服脱了下来,围在腰间,挡住血迹,忍着疼痛一翻身,进了醉仙楼。
刚一落地,腰间的伤口又裂开了一下,徐珍不禁“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徐珍定睛一看,进的这个屋子正是一楼的一个隔间。
徐珍缓缓轻声走向门口,在纸窗上戳了一个洞,向外看去。
正见那醉仙楼老鸨扭着腰从走廊侧面过来,边走边训斥着身旁的姑娘。
“我说你到这耍什么脾气,那赵老板来找你一趟多不容易你晓得伐?你再这样下去那......”
话未说完,徐珍侧门一开,隐藏在暗处,老鸨正走到旁边,抬头一看,这个角度看去徐珍的脸真好被外面的灯光若隐若现的照着,此刻正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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