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甚至还动用了他总是待在医院家里长辈肯定会怀疑这种理由,江肃再想待下去也没有办法。宋胜来得很快,见到江屿就哭丧着一张脸,“你怎么搞成这样?”他往病房里看了一圈。柜子上摆着洗干净的碗筷,水果,很显然是有人照顾着。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傅修时。宋胜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江屿已经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催促他,“上号。”宋胜茫然地啊了声,江屿动了动右手手腕。虽然除了脑袋其他地方的伤并不严重,可毕竟他右手前段时间才骨裂,还没完全好,再这么一摔,难免受到点波折,不太得劲。但江屿顾不得这些。他在这儿睡得快发霉了,总得搞点什么娱乐活动。他一边上游戏一边抱怨:“我这段时间分也太低了。”宋胜越发奇怪,他下意识想说你不是才把游戏下回来,江屿就已经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到底怎么做到为了工作抛弃游戏的?”“为了……工作?”宋胜一脸讶异。江屿一副挺自豪的语气,“没想到我自制力这么好。”宋胜抬头看了眼江屿头上的伤。今天江屿说话的语气都和前段时间不一样了,让宋胜有种很奇怪地回到江屿还没和傅修时在一起之前——虽然那时候江屿也已经收敛了许多。但那都是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宋胜脑中冒出来。听说伤到脑袋有可能会失去记忆。可是江屿记得他,记得朋友圈里每一个人。这太奇怪了。总不能,只忘记了傅修时一个人吧?江屿一直拉着宋胜打游戏打到半夜,除了中间护士来查房的时候他假装睡了一会儿,宋胜很担心他的脑袋因此受到什么影响,但江屿不太在意。他前几天睡得太久了,现在根本不想睡。他总觉得这段时间他好像失去了什么快乐一样——比如打游戏的快乐。所以现在要狠狠弥补回来。还好宋胜是个夜猫子。打到一半的时候,江屿看见陆枕游戏也在线,顺手把陆枕拉了进来。这让宋胜十分讶异。江屿问他:“怎么了?”宋胜支支吾吾,以为他忘了之前和陆枕之间出现了矛盾的事情,江屿倒是没想到这茬,只是讶异地看了宋胜一眼,“你是想说陆枕和我告白的事情?”宋胜啊了声,“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这事儿。自己的两个好兄弟,一个向另一个告白。而且另一个还是有对象的。太刺激了。宋胜一个直□□本承受不来这种刺激。刚打开语音的陆枕也愣了下。江屿倒是满不在意,“我总不能因为他和我告白就不和他当朋友了吧?”这话听起来有点渣。也确实很扎陆枕的心。言外之意就是江屿真的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如果有想法的话,又怎么能继续当朋友。但总比前段时间他连联系都不敢联系江屿来得好。陆枕笑着打圆场:“确实。”尴尬的人好像只有宋胜一个。但想想也是,江屿不缺人追,他也不是那种别人追他他就老死不和人往来的,更别说是陆枕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了。宋胜回想了一下前段时间陆枕对傅修时的那些咄咄逼人的意见,终于得到了答案,也算明白为什么陆枕老旁敲侧击从他这儿问江屿的消息了。可惜,江屿一颗心只在傅修时身上。但现在,好像也不一定。如果江屿真的忘记傅修时的话。游戏还是继续打了下去。江屿有一种很久没有这样和朋友一起熬夜的感觉了,总之很爽。在看到那条微信消息跳出来之前是这样的。江屿不太喜欢打游戏的时候回消息。尤其大半夜。大家都是有夜生活的人,谁闲得无聊给别人发消息。在划掉之前,江屿瞥了一眼。来自备注名为“傅修时”的消息:为什么把衣服捐掉。-公寓里,傅修时穿着得体的睡衣躺在床上,卧室内没有开灯,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两个多小时前,傅修时在公司开会,之前项目的事情得到了他母亲资金的支持,然而运转过程中依然出现了差池。他的父亲特意和他们一起开了视频会议。当着所有人的面,因为这三天以来他的怠工,他的父亲傅征说:“傅修时,我把公司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浪费时间。”傅修时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情绪。这确实是他的问题。“你的位置可以随时被人取代。”傅征的态度冷漠,仿佛并没有把傅修时看成自己的接班人,而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只要他做得不好,就会立马被取代。傅征没有说错,傅修时并不是唯一继承人。虽然傅征和蒋怡只有傅修时一个儿子,但傅家不止傅修时一个年轻人,把公司给他不过是因为他是同辈中最优秀的那个。程远听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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