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一声,说道:“嘿!真是想睡觉就来个枕头,我正饿得紧,腹中空空!”
周晓晓拧开桶盖,一股浓郁的香味便散了开来,我嗅了嗅,不禁赞道:“嗯!乌鸡人参汤!砂锅慢炖,果真香!今天可有口福啦!”说着摸了摸咕噜噜响的肚皮。
周晓晓给我盛了一碗,我刚要接过,手臂一沉,汤差些撒了。原来是刚才朱?O下手太狠,伤了筋骨,手臂有些无力。
周晓晓笑了笑道:“啊哟,都是我不好。你坐好,我来喂你好了,怎么说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
说着妙目流转,神情忸怩的看了我一眼。
我嘿嘿一笑:“那也成!给周院长千金伺候,那是苏某人几世修来的福分!”
周晓晓拿起勺子,舀了一调羹热汤,放到樱唇前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来!”我张嘴喝了一口,味道还不赖。
周晓晓一脸忐忑的盯着我:“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喝?”
我沉吟片刻,笑说道:“还不错啊!”
有杀气!
我忽觉背心猛的一凉,说不出的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僵直的扭过头去,看了看朱?O,见她正笑吟吟的瞧着我,可我觉得她的笑靥里有魔鬼!那一双清澈动人的眸子比寒冬腊月的寒冰更冷。
霎时间我浑身冷汗都出来了,看着周晓晓道:“嘿嘿,周同学,你姐姐才生了娃娃,你该去照看她才是,来我这算怎么回事儿,可不好!你还是快去看看你姐姐,她现在才需要人关心的。”
周晓晓露出两个梨涡嘻嘻一笑:“不用呀!姐姐生了个儿子,姐夫他们家可欢喜啦,那小小的病房里,甚么公公、婆婆、还有我爸爸妈妈,十好几个人看着,我去也没甚么用,不如伺候你的好!”
说着又舀起一调羹汤:“来,啊……”
这次我可不敢张嘴,只怕喝了这口汤,我命就没了。
“嘿嘿,我这人骨头粗,人伺候我该不习惯了。再说了,我这有人看着,也不用劳烦你的,你朱?O姐姐来就行!”
“那怎么行,朱?O姐姐昨天守了你整整一晚上,想来也累了。你就让我伺候几天,权当还你人情啦!我这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情!我伺候你,久了就习惯啦!”
我低声呢喃一句:“你,你这不是还我人情,是要我人命!”
“不不不,还是让你朱?O姐姐来罢!别人喂我吃,我总是心里不安得紧,只有她伺候,我才心安理得,心情舒畅。”
我又低声说了句:“你朱?O姐姐喜欢喝醋!我再喝你喂的汤,她饶不过我!”
周晓晓心领神会道:“噢!原来如此!”
随即起身,笑眯眯道:“朱?O姐姐,我还有些事,就麻烦你来照顾苏哥哥了。”说着扭头便走了。
“哎呀,好酸!好酸!”
“怎么?一见人家对我好,你这么不高兴啦?”
朱?O冷哼一声,说道:“有人伺候大人,奴婢怎么敢不高兴了?高兴还来不及!”
“刚才看大人不也很享受,一副安逸非常的样子,那周晓晓一声苏哥哥,奴婢看您骨头也酥了罢!”
看着朱?O不欢喜,我可就欢喜得紧了。这妮子吃醋啦!看来她对我,嘿嘿!
本大人是何人?机智如一条老狗!我刚才让周晓晓给我喂汤,自然是想看看朱?O甚么反应,我本以为她会有些不高兴,但只是脸上不好看,也不至于表露出来,可没想到,嘿嘿!哎!谁让咱风流倜傥,潇洒无当!
朱?O走过来,笑吟吟道:“汤可好喝吗?”
我舔了舔嘴皮:“也就那么回事儿!自然没朱?O姑娘煨汤好喝就对了!”
朱?O冷看我一眼:“哼!不要脸!见一个爱一个,可不是好人!怪不得,嘿嘿,怪不得那李……”她说到这里便不说了,仿佛看了我一眼。我没有说话,静了下去,她也不说话。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每天周晓晓都给我带各种汤来。我那三个室友也来看了我一回,可一看见朱?O陪着我,周晓晓又一旁伺候,便再也不来看我了。
锦州中心医院里的婴灵也顺利解决,那些婴灵也是可怜儿,还没出世就给父母抛弃,那些怨气难散,久而久之便聚集成了婴灵,凭借一分恨意,找上了待产孕妇。
凭什么她们腹中的胎儿就能活下去?凭甚么我们就要死!面对那婴灵的时候,我仿佛听见他心头的愤恨!
他们无缘无故枉死,甚至没有人记得,没有一块碑,更无人供奉,没有名字,连孤魂野鬼也不是!他们这般的阴魂,地府不收,六道不入,只能游荡在世间,自生自灭!
我出院后,在锦州墓园给他们立了块无字碑,纵然我贵为阴天子,判生定死之能,可在许多时候我却还是无能为力了。
周末一过,国庆九天欢便来到!我本以为国庆九天,我都得回提刑司述职,过着白天黑鬼传我《洗冤录》,夜里朱?O授我镇鬼道的苦命日子。可昨天朱?O却给我说,国庆我不必再回地府,可她有要事处理,不能护卫我身旁。
张龙前天收到老情人的电话,是要去单刀赴会了。马翰要回家相亲!没错,就是相亲!
赵云让我去他家玩儿几天,左右无事,总不能一个人在这破学校带着,便同意去他家小住几天。这段时间周晓晓总来找我,朱?O嘴上不说,我瞧她心里可不高兴。昨天那周晓晓又约我去爬山,我可不敢再跟她有私密接触,毅然决然的,委婉拒绝了。
赵云这次是要回老家探望外公外婆,我们先坐了大半天火车,又转汽车坐了三个多小时,下车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下了汽车,赵云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建筑群道:过了前头那座大石桥就是古渡镇!听说百十年前也是繁华一片!
远远看去,那石桥不大,可真上了桥才发觉这桥很敦厚,离水面就有三四丈高,四周又没得护栏,桥两端没得水,从河床遗迹依稀能看出这当年也是条大江,少说也有二三百米宽阔。现如今只中央有一条七八米宽的小河,水声淙淙,水流清澈。
赵云突然指着河里飘着的一道黑影:“咦!木哥,你看那是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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