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
“十八万!”
“二十万!”
二十万!没错,就是二十万,咱老苏不知道甚么时候也成了香饽饽,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金贵!难不成我还是个凤子龙孙?遗落人间的皇太子?也不是啊!我家祖上三辈都是石匠!最金贵也就是个宰相!
马翰已经抽了,瘫在座位上,口歪眼斜的向我问道:“阿木,我,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道:“没有,哪有这么美得冒泡的噩梦!”
我看着朱?O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说道:“朱?O,你这是做甚么?”
朱?O瞪我一眼,没好气道:“闭嘴!女人之间的事儿,男人少管!”我就楞了,这丫头今天吃枪药了?火气怎么这么大!
我看劝不住朱?O,只好转头对李君君道:“这位同学,你……咱们素昧平生的……”
这素昧平生几个字刚出口,李君君的眼神就变了,一张清丽的容颜立时变得煞白,冷冰冰道:“素昧平生?你说素昧平生?”眼睛里泪水晃来晃去,珠泪簌簌滴落。
我心里咯噔一声,站了起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浑身都在颤抖:“你,是你吗?”
李君君也不回我,只幽幽道: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我喉咙哽咽,胸口仿佛给人打了重重一锤,不禁道: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
“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李君君目光温柔起来,声似山间清泉道:“你还记得?”
“从不敢忘!”
我决绝道。
我瞪着马翰:“兄弟,麻烦你让个座。”
“噢!好!”
马翰愣了愣,起身就走。我看了朱?O一眼,眼神里满是恳切。刚才我和李君君念说的话,她自然懂。于是嫣然一笑:“好!我不和她争!”随即盯了赵云一眼,赵云眯着眼睛嘿嘿一笑:“嫂……嘿嘿,请!请!”
一场纷争就这样,终于平息。
“上课!”
老王一声上课,整个教室的氛围才转和,听课的听课,但我就觉得自己被无数双嫉恨的目光瞪住。
朱?O和李君君分坐我两边,给两位美人夹在中央,我手心和背心冷汗直冒。
整整一节课,我们三个都没说一句话,我只觉得我自己身处暴风雨的中央,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自古祸水多少年!
天知道我是怎么挨到下课的!
“今晚七点,南亭等你!”
临走前,李君君柔声细语道。
“噢!”
我傻愣愣的盯着她,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
张龙一把拍我脑门儿上:“小子可以啊!”
马翰笑道:“甚么小子?还不叫木哥!”
赵云眯着眼笑道:“木哥!威武!”
朱?O瞪他们一眼,一个个就不说话了。
朱?O笑吟吟道:“苏哥哥,跟我过来!”
我只觉得她这一声苏哥哥喊得我毛骨悚然,低着头跟在她后面,一直走到时常散步的小道来。
朱?O坐在路边长椅上,指了指身边的空座,我老老实实的走过去,朱?O也不说话,我知道她要问甚么。
“她,那个李君君,我以前认识。”
朱?O声音冷冷的,问道:“仅仅是认识?就没点儿甚么?”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好一个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你真以为我听不懂?”
我再看朱?O雪白如凝脂的俏脸,更淡白了几分,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很生气到了极点。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觉得自己偷腥,给原配逮了,但事实上,从本质上来讲,我和朱?O并没有甚么的,但我就觉得对不住她。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给她说。
“我和她认识的时候,她是李维维,一个没了妈,给爹抛弃的可怜小女孩儿。不是现在光鲜亮丽的李君君!”
我又想起那个刚烈坚韧的小女孩儿,那个用竹竿打的我皮开肉绽的小女孩儿。
我把如何认识她,如何因为偷看她洗澡,被她打得皮开肉绽,她如何领着爷爷奶奶来找我算账,阴差阳错定了亲,她爹突然出现,把她带走,一一都给朱?O说了。
我怅然念道: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
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这是她临走前一夜教我的!她说,若是下次再见到我,如果我能记得,就嫁给我。如果忘了,她便再也不见我了。”
朱?O有些失落道:“可你记得!记得很清楚,不是吗?”
“因为我背得滚瓜烂熟,甚至比我自己的名字记得还熟。”
“可从那以后,一别三四年,她就像人间蒸发,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我本以为,嘿!”
朱?O道:“你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沉声道:“是!我本以为今生此世,再也见不到她了。”
朱?O道:“但你现在又见到她了,而且她也没忘了你,不是吗?”
顿了顿,又道:“那,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现在很乱,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而且,而且现在的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
“我听说,她已经订婚了,和国家最大软件帝国的太子爷。”
朱?O忽然冷笑道:“所以,大人怯懦了?自卑了?自惭形秽了吗?”
我没有否认,因为确实如此,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太子爷,可相较之下,我确实自愧不如,尤其今天再见到恍如天人一般的李君君,我只觉得当年,果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朱?O有些恼了,说道:“大人,您要记得您贵为阴天子!”
“这世上有三个皇帝:仙帝、人皇、阴天子!大人虽只阴司提刑,但在阴曹地位,却不在阎君之下!说您才是真正的鬼帝也不为过!”
“区区人间富商,怎么能同大人相提并论!大人有判生定死,生杀予夺之重权!怎么就这般轻贱自己?”
“大人若是想,挥笔之间便可成为这世间最富贵的人!所谓的财富对大人来说,不该是压迫您的稻草!”
看着朱?O这般着急的模样,我突然笑道:“怎么大人的事儿,你比大人还急?”
朱?O一怔,满脸红云,没好气道:“不和你说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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