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也都起身。

他不再说话，跟着清鸣飞近时，目光也在不断扫视巨大城墙。

这堵墙本身已经够夸张了，而能在上面留下伤痕的，又该是什么层面，才能做到？

嘶。

随着距离靠近，越发能看到墙面上布满的无数古老伤痕。

“嗯，这就是师尊在此确定的概念场，不过是有范围的。具体范围是以白银城墙为中心，周围一光年内的所有区域。”

“明白了。”李程颐点头。

“高级千目虫，都是圣人，他们这一族，实际上属于世界虫一族，是出生就将胚胎寄生进死角世界深处，吸收死角核心热量为生的灭世族群。其性情大多都极端易怒，暴躁。”清鸣简单道。

“怎么着，人多是吧？出去一会儿单挑！”金甲女子直接约架。

“你以为就你进过城？周围那么多人都没说，你算哪根葱敢这么嚣张出来说话！？”另一头长了九个头的斑马飞出来龇牙咧嘴。

“算了不多说了。”清鸣站起身。“该走了。先去稳定住小师弟的情况再说。”

周围的粘液飞快消退。四周一片空旷，豁然开朗。

所以你外面的所有群体，就算想其他方法绕过了这堵墙，也没办法攻击伤害到这边的任何事物，因为你没击溃因果城墙。没有因，就没有果。你就算越过了这堵墙，也没办法在这边造成既定的事实。明白了么？”

“明白。”李程颐点头。

“是白银城。我等师尊出手建造的永恒因果城墙。”清鸣解释。

任何胆敢偷偷进出城墙的飞行器，都逃不过它们的审查。

“再简单点形容，就是因为有了这堵墙，所以有了内外，有了危险和安全之分。

“时间本就是我等生灵创造出的计算尺度概念名词，实际上万物只有变化而唯有力量真正无限的全知们，可以奢侈的无限制释放能量，强行扭曲回溯任何事物的变化态。”原素解释。

“什么意思？”李程颐没听明白，什么叫永恒因果？

“但是有限度，我们的限制就是世界和维度的限制，使用过快，过大，也是会一瞬间抽干所有。”原素点头。“可全知们，那是真正的永恒无限能量，全知即全能，他们明悟一切，获得无限能量的途径也比我们多很多很多，当很多很多的无限能量途径汇聚一起时，自然远超我等的出力。更别说还有更高层次的手段…”

其中大多是一群小球聚合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散乱的积木。

紧接着，无数淡灰色凝固的斑块，宛如黑墙上浮现的贴纸，在两人身旁浮现，又飞快掠过。

“.”简单个鬼！

璇玑无言以对，她虽然懂了，但也一时被这等奢侈的能量消耗使用法感到震撼。

“这里是我的维度，维度魔神的层次，可以念动便轻易扭曲任何事物的对应维度信息。本质上，需要消耗的意识极少，你现在还是胚胎，等完成完全体后，就能知道，强大的维度魔神，可以一瞬间扭曲很多很多事物。圣人以下皆蝼蚁，便是说的这点。”

那墙体占据了他所有视野。

往上，无边无际。往下，同样无边。左右也是如此。

殿堂里，正中悬浮着一颗十多米高的黑色旋涡。

“他以前在战场上遇到对方全知，直接连出手都出不了，才出手，时间便回溯到他出手的那一刻，攻击术法永远只能停在体内。”

“那么璇玑就拜托师兄先带入门了。”李程颐抱拳道。

“这片城墙是？”

这些斑块绝大部分是圆球。大球，中球，小球，应有尽有。

起码李程颐这里，就感觉像是进了一个巨大的装满粘液的瓶子。

清鸣的收缩维度非常奇妙。

李程颐无言以对。

他笑了笑，“起码不用担心连攻击也打不出手。”

重甲的巨型机甲们一动不动，往前漂浮，等待检查。

清鸣颔首，按住他肩膀，两人同时化为一道黑光，冲入旋涡。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震撼，清鸣感慨的点点头。

“也就是说只要在这堵墙内，就是安全的？”他问。

“你说谁是土鳖呢？！？”

“就是这里。注意收敛意识，不可随意外放，这距离需要跨越循环封锁区，一旦发散，可能会瞬间撕碎伱延伸出的意识。”

“这里的尺度，每厘米是一亿光年，颜色变化深浅，代表战场所在的时空年代是过去还是现在未来。偏白的是处于过去，偏黑的是处于未来。因为有复数全知出手的缘故，未来不可跨越，战场的时空大部分是一开始就固定下的，不会轻易更改，这对于我们普通人算是很安全了。”

一秒，或者更快。

在距离他们前方，还有几千公里外的黑海虚空中，这片银白墙体，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巨大分界线，将李程颐和清鸣挡在这边。

他再在远处点了一个红点。

“惊讶吧，这就是我等师尊们所在的境界。理论上我等对于凡人来说，都是力量无限了，但那是针对世界内层面的无限，我等的世界，维度，都会源源不断的自发从周围吸收黑海中的物质，转化成能量供应我等。只要世界维度不灭我们的力量自然也是无限。但”

两人凭空缩小，化为两个黑点，然后彻底炸开，如气泡般消失。

这可不是凡间战场，而是真正的属于刻印级，神火，圣人，维度，乃至全知的大战场。危险系数堪称最强。

“来来来！单挑就单挑！！大家和她单挑！”一群怪物瞬间融合成一团，变成一头长满无数乱七八糟眼睛的扭曲大球。

无数重叠声波从大球内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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