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一先是全身一紧，而后慢慢的放松下来。

“爸爸……”他欲言又止。

厉名扬应了一声，“怎么了，有心事？”

“你……你今天和墨叔叔在商量什么，我……我很想知道。”尹小一试探性的说道。

厉名扬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正面去回答尹小一的话，“小一，你有想保护的人吗？”

“有，是妈咪。”尹小一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嗯。”厉名扬想了想措辞，而后继续说道：“你有想保护的人，爸爸也有，而你的墨叔叔……他也有。”

尹小一低着头不回话，而后又听到厉名扬继续说道：“所以爸爸决定帮他，在帮助他的同时，拿回一些原先属于爸爸，现在回威胁到爸爸的东西，你反对吗？”

“爸爸，这么做，会不会放虎归山？现在，她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们可以时刻把握她的动向，如果她一旦出来，茫茫人海……如果她再做什么让我们不开心的事情，我们……我们想找到她就如大海捞针一般。”尹小一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想的问题一般是同龄人不可能想到的东西。

他和厉名扬一样，喜欢所有事情都在可控制范围之内，现在他们都面临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艾莉出了医院，那就是一个不可控因素了。

但是厉名扬别无选择，“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但是却不得不为，小一，你还小，所以不太理解这些话，等你长到了就懂的爸爸现在的处境了。”

“到那时候，我是不是也会变成像你这样的人？”尹小一说。

厉名扬摇了摇头，“你会变成你自己的样子，小一，爸爸现在这么做，只是因为不想让你以后过上跟我一样的生活。”

变成自己讨厌的人，做着自己讨厌的事情，与自己厌恶的人打交道，最后活成曾经自己最鄙夷的样子。

尹小一钻在自己父亲的怀中不说话，心里却想着自己的打算。

大人们的事情都解决了，那他的呢？他是不是得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