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的事您也清楚,明台被捕,受尽了酷刑,后来被梁仲春执行枪决。但实际上,他是假死脱身。现在过了一个多月,身体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活动。这上海滩他是留不下了,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接下来他要去北京工作。但是现在上海滩外紧内松,轻易出不去,只有您的商队进出自由,遭遇的盘查也简单。所以想请您帮帮忙,通过您的渠道,将明台送到北京。”
“我就不信你在我的公司中没有安插人手,想操作自己就安排了,又何必告诉我?”
十点多,恰在他收拾收拾要去睡觉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眼疾手快,铃声才响,他就接通了电话,避免扰到下边睡觉的吴大叔、梁大婶以及跟班的司机。
王言大口的吃着饭菜,嘟囔道:“行了,不说这些没用的,说说吧,找我做什么?”
王言笑呵呵的持着筷子点他:“虚伪。我还能不知道么,我手下是四处漏风,告不告诉我都是一码事。我不可能亲自交代,所以还是你们自己办。我手下啊,就是严进宽出,谁有能耐谁就用。不过话我先说好,明台要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你可找不到我的身上。”
他在大书房中悠闲的看书写大字,享受着一个人的安然。
“其实藤田将军也是遭了无妄之灾,毕竟谁也想不到,之前的王天风是自己过来送死的。这一出苦肉计,死的又何止王天风一个人?后来得到了情报,前线必然也是验证过的,现在他们却把责任全都推到上海特高课的头上。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藤田将军是上海特高课的最高长官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也就只能算到他的头上了。这样的情况,他又怎么甘心呢。”
“那是当然,出了意外,只能说是明台不走运,没道理怪到您的身上。谢谢您的帮助!”
应付了岩井英一,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王言离开岩井公馆后,又赴了明楼的约。
岩井英一哈哈笑,象征性的宽慰了一下王言,转而又叹了气:“这个藤田啊,以前以为他是一个稳妥的人,没想到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不赶紧的认罪,为他的过错承担后果,反而是想着开脱。他不配作为一名大日本帝国的将军,也不配做一名武士。”
王言挂断电话,呵呵一笑。转身去洗漱,而后关了卧室的灯。他换好衣服,清空了空间,等了十多分钟之后,熟练且轻松的潜出王公馆,径直沿着巨赖达路向东而去。
这已经是汪曼春被捕的第二天,岩井英一找他过来也没什么正经事,无外乎看看他对此事是什么反应罢了。毕竟作为唯二的两个长久相伴的女人之一,常人想来,在他这里该是有几分重量的。
“你呀,就是太过小心。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能在守卫森严的地下监室里出来?还不是有人帮我么。”汪曼春扯了扯睡袍,举着瓶子喝了一口酒,“知道我出来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我去了梁仲春的家里,杀了他的小老婆,拿走了他放在保险柜里的钱,还有枪。哈哈哈,现在梁仲春肯定已经毁死了。我杀他小老婆用的就是他给我的那一个刀片,当时在监狱里,他让我认罪……”
“就你?别开……呃……”
这一天,筹谋一年之久的死间计划终于有了结果。当天下午,广播中播放起了第三战区刚刚结束的战斗结果,日军遭遇伏击,死伤万人。
不过他的悠闲被电话打破了,是在七点多的时候,明楼打来的,告诉他汪曼春越狱了,并问他汪曼春有没有联系他。王言给了否定的回答,便挂断了电话,继续安心的看书。
汪曼春碎碎念着,从如何越狱出逃,一直说到她如何怀疑明楼,并对其一家人破口大骂之后,说道:“看在这两年多的情分上,你能不能帮帮我?”
“你越狱了也不能找我啊,再说这地方也不安全,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过来的。”
“他最好的下场就是提前退休,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说他的好话。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不管他是不是无辜,他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他的罪。就好像之前藤原信也的事,不管他怎么无能,他终究是死在了我这里,那就是我要承担的责任。”
才一进门,就看到了已经洗漱好,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喝酒的汪曼春。
都这样了,王言还能说什么?当然是选择就地正法,反正这房里就他们俩人……
藤田芳政身上的锅少不了,但他不想刨腹,要在下边找人当替死鬼。毫无疑问,汪曼春是这个中国人是个好人选。因为这件事,汪曼春可以说是全程参与,并掌握了一定的主导权,她不负责谁负责?还有隐藏在内部的,一直未曾被抓到的奸细,这事儿也可以一起按到汪曼春的头上。
做了这些,当然不可能甩开藤田芳政的责任,但至少他已经是尽力在挽救自己了。到时候他再研究着弄死一个手下的高层,只有高层才可以分担他这个主官的责任。让他刨腹,变成提前退休。
明楼摇头道:“有再多的往事,在国家,在民族的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往事,就是往事,它并不代表任何东西。她那样蛇蝎心肠的人,若非情况需要,我是避之不及啊。现在好了,梁仲春接手了情报处的工作,以后我们大家都轻松。”
“美人的死相也不美啊……”
因为情报终究是为了战争服务,前线的战事顺利,他们的工作就有成果,这有了成果,那自然是该升官升官,该发财发财。他们都期盼着来一场大的胜利,大家一起升官发财。
黑暗中,王言深邃的眼神比黑暗更黑暗,如此,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就显的很明亮。他问道:“你确定没有跟这个高木,说你来我这了?”
“大丈夫行事,就是要避免儿女情长。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不缺这一个女人,难受是短暂的,以后的快乐才是长久的。”
在原剧中,汪曼春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但现在毕竟有他王某人在。而他立好的人设,是绝对不掺合事儿,他跟汪曼春又是一起睡了两年多的情谊,岂能是白睡的,对他当然有几分信任。或许她会想着好好说服一下王言,威逼利诱,说动王言帮助。甚至就算不帮忙,也不至于会出卖她。所以现在走投无路的汪曼春,很大可能会找她认为目前最安全的港湾。
说着话,汪曼春这才转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看着正在那收拾地上战争痕迹的王言,她奇怪的问道,“不至于这么小心吧?回头让佣人收拾不就好了?我这边三两天就有结果。到时候真相大白,也没人找你的麻烦。而且高木要是成功当上了特高课的课长,那以后你做事也更方便。”
这晚,王言是自己一个人在王公馆。听说了汪曼春被捕,于曼丽昨天就过来了,表现的很稳定,很快活。
汪曼春这个时候也已经反应过来了,真正的幕后推手是明楼,是这个前两天还在跟她暧昧的好师哥。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她的手中没有证据,她说出去也没人信,只会认为她是为了保命胡乱攀咬……
在消息扩散的第一时间,陆军少将,暂代上海特高课课长一职的藤田芳政下令,抓捕汪曼春。
在此界,虽然他仍旧比较闲,但是能够安静独处的时间反而不多。白天他要到处溜达,见各种人,晚上的时候还要维持人设操劳着。所以偶尔的时候,他睡觉的时间会晚一些,享受享受真清闲。
十一月上,又是一年上海滩的秋冬。今年冬,与上一年相当,都是那么的冷。
但可惜,事情注定了不会如他们所想的那般进行。
月华透过窗户,照进这花园洋房一楼的客厅之中。黑影喃喃自语着,捋平被蹬皱的沙发,收拾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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