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娟的长长眼睫颤动着,在白皙的脸孔上投下一片青影。她咬咬唇,还是如实道:“回禀娘娘,是因了容道一事。”
容道?云楚梨水眸仅开一线,心下已然有了计量。紫娟颔首悄然观察她的神色,敛息接下道:“奴婢同容道两厢情愿,他思念成疾却又因了我们两厢见面有诸多不便一时无可奈何。便提议不如在外头择一处居所,如此也好见面才是。只是此事可大可小,奴婢不敢轻易应允,又怕娘娘责怪,这才……”紫娟的声音愈来愈小,声细如蚊,任是云楚梨提起耳朵才勉强听清。
“本宫体谅你的难处,此事本宫无法定夺,只能去征求皇上的意见。不过本宫向你允诺,结果定会差强人意。”云楚梨舒一口气,此事不大,想必夜楼自然可以谅解的。
紫娟受宠若惊的点头,拭一把眼角的晶莹,“奴婢谢娘娘恩惠!”云楚梨睨她一眼,“你我情谊,不必如此生分。”紫娟破涕为笑,心里这才安了心。
是夜,百里夜楼处理好当日政务,这才回到坤宁宫来。夜已然深了,他当云楚梨已然睡下了,屏退左右后便悄然入了内殿。谁知云楚梨却好端端的坐在一旁的雕花木椅上,抿一口浓茶,纤手微扬,掌心的诗集复翻过一页。
百里夜楼心下一动,他快步而至将云楚梨揽入怀中,心疼着道:“这么晚了,怎还不歇下?”
“你日理万机却不得歇息,我整日无所事事的却要早早的歇下,这如何说得过去?我也不过只等了你一会儿罢了。”云楚梨眨眨灵动的双眸,实则她的上下眼皮早已经开始打架了,可她偏偏如此固执,不等到夜楼归来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睡下。
百里夜楼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替其宽衣,二人相拥而对。半日未见,却似隔了几个春秋一般,云楚梨抬眸凝视着他的眉他的眼,只觉得如何也看不足够。“有一事同你说。”
百里夜楼执起她细腻的玉手,轻声道:“但说无妨。”他对她向来是百依百顺的。
云楚梨抿唇笑道:“是紫娟和容道,他们每每相见都需几番周折,多有不便。我便想着若是能在附近为他俩择一处居所亦是极好的,只是不知你意向如何?”
紫娟是云楚梨的贴身侍女,二人情同姐妹,其于云楚梨的重要可想而知。百里夜楼置之一笑,“既然如此,你我自然是成全这一对璧人,不如便在坤宁宫不远之处择一处来,如此,也好解了这二人的相思之苦。”
听此,云楚梨欣然一笑,欠身在他脸上烙上一吻,漾唇道:“我便知你会应允的。”
“自然,夫人提的为夫哪敢违抗?”百里夜楼放至她腰际的手微微收了收,柔声着道。
云楚梨面上笑意更甚,忽而又想起一事,“啊,对了,还有一事,是关于我母亲的。”
“恩?”
“母亲说是对我十分想念,欲要过来看看我,我着人送信去通知母亲让她明日过来即可,心想着应当不会给你带来不便吧?”云楚梨缓缓问道。
丈母娘临门,他还有拒绝的理儿?百里夜楼点一点头,“自然都依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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