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统终于松开了顾晚晚命运的后脖颈，道：“你问。”

“子云是谁？”顾晚晚探究地看着萧统问道。

萧统只当她和慧娘是女孩子间互相关心八卦，心中疑虑消除了些，道：“是我大梁将军。怎么了？”

“哦……所以子云最后没回来是战死了？”顾晚晚转过身喃喃地自言自语。

“啪！”萧统用手中折扇重重的打了一下顾晚晚的脑袋。

“啊……”顾晚晚恶狠狠地回头看着他，道：“虽然你是我偶像，但是你也不能随便打人啊，还是我这么可爱的弱女子……”

萧统愣了一下，眼中露出几分狭促，又用折扇打了一下顾晚晚的肩膀，不过这次力气很轻。他说：“你无缘无故，诅咒我大梁将领，该当何罪？”

“我没有……我是说战场上刀剑无情，我怕他真的马革裹尸，负了慧娘的一片情义。”顾晚晚狡辩道。

“将军百战死，他自然……”萧统忽然停住，说：“晚晚，若他真的回不来，你觉得慧娘会怨他么？”

顾晚晚心道，她不光会怨他，还会变成鬼，怨他生生世世……不过这话倒不能说出口，于是她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萧统沉吟片刻，道：“如果她懂他，便不会怨。”

顾晚晚此时有些心烦意乱，慧娘的事情愈发的扑朔迷离，这个子云到底是哪位，经历了什么，她没有一点头绪。

“回去吧，不然茶就凉了。”顾晚晚有些丧气地对萧统说了句，就调头往回走。

“晚晚，”萧统在后面叫住她，道：“别对慧娘讲刚刚那些话。”

顾晚晚心中有什么动了一下，难道萧统对慧娘也情根深种？

“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萧统紧接着低低的说了句。不知道为什么，顾晚晚觉得这句话里带着些许伤感，藏了太多她听不懂的情绪，连带着她心里也跟着泛起了一丝苦涩。

回到茶坊，萧衍的眼睛迅速在萧统和慧娘身上打量了几圈，然后对萧统说：“那丫头看着有些眼熟。很像是以前在你身边的一个侍女。”

萧统连忙笑了笑，道：“不是，只是长得像罢了，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是她。”

“慧娘，慧字下面一个心，对应心灵手巧之意，这名字甚是很好听。不知是谁为她取的。”萧绎不知有意无意地插了一句。

“是啊，不知是谁取的，想必也是位有智慧的人。”顾晚晚站在旁边倒水，不由地回了句，然后瞥了一眼萧统。

萧统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道：“我同意。”

顾晚晚嘴角抽搐了一下，急忙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