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睡觉,也都不得安稳。
……
许久过后。
柳青山的视线,挪开了林府的牌匾,他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惨淡一笑:
“老匹夫…西蜀的战败,真的没关系,你又不是神仙,都是将死之人了,还跟自己怄什么气?咱们啊,早晚都要一起去阎王殿,给二十万荆州儿郎赔罪的…”
柳青山闭上眼睛,陷入沉思,然后,对那座紧闭大门的林府,深深的鞠了一躬。
敬他,敬己。
敬战死西蜀的二十万荆州儿郎。
也敬他们的宏图霸业。
…
白家拍卖场。
…
御空而立的南宫孤崖,脸色阴沉的望向整座拍卖场,看来白楚生早已逃之夭夭,留下的数百铁甲,仍在乱箭射出,一团团箭雨,泼向天道修为早已八极境的南宫孤崖。
漫天的箭雨临近,老人一挥袖袍。
无数箭矢,当下被肉眼可见的磅礴气浪,一招之间硬生生的震开。
估计,这些与白楚生同流合污的侍卫,并不知道,他们眼前这位腰挂酒壶,邋里邋遢的老人,到底有多恐怖。
…
这一日。
杀声震天的荆州城,所有人都见到毕生难忘的一幕,一位邋遢老人,御空而立,朗声道:
“徒儿,这些侍卫,生还是死?!”
这句话,以他雄浑气机,激荡而出。
响彻半座荆州。
紧接着,不知何处,漆黑的夜空,一个少女踏鹤而来,黄海仙鹤,正是棋星院历代掌教的坐骑,如今却只属于林云一人。
这番雄丽的异象,并没有保持多久,就被林云的一句话,彻底吓破了胆:
“老葫芦,一招让他们消失!”
解下葫芦,灌下一口烈酒的邋遢老人,并没有因为这个怪异的绰号而生气,反而宠溺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他的眼中,这个徒弟说的话,不对也对,那就是整个天下的道理。
南宫孤崖,哈哈大笑:
“…为师,还以为多大的事。”
老人探出一臂,朝向南方,五指伸开随之一抓,百年来,伫立不倒的荆州城,竟是开始震动起来,如同一场剧烈的地震。
随着剧烈震动,地面碎裂,惊世骇俗。
拍卖场的九座院落,奢华至极,极尽巧夺天工之妙,滔滔风雨冲刷数十年,也不能动摇分毫,如今竟是开始晃动起来。
包括那些侍卫,也流露出怔怔失神。
他们能察觉,这不是幻象。
有些修为高深一点的侍卫,是最先察觉到的,南方的夜空,竟出现了一团遮天蔽日的紫色气机。
紫气东来。
遮天蔽日的气机,似乎要吞噬他们。
南宫孤崖,手捏黑色棋子,轻声道:
“紫气归元。”
话落,遮天蔽日的紫色气机,如同一道紫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回归到老人的丹田。
而遮掩的物体,也逐渐露出真面目。
许多侍卫,包括那些白楚生的亲信,都想看看这个老人,搞得什么鬼,那夜空到底是一副什么画面,纷纷的抬起头,垫着脚再看。
一团漆黑的事物,高悬半空。
巨物停顿。
也终于的暴露出了真面目。
南宫孤崖,御空而立,朗声道:
“白楚生!南山盖顶,当如何?”
夜空悬南山。
这名老人,竟然搬来了一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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