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命悬一线的炎腾,拽不动叶寒的腿,身子就在深崖悬空,只差拿手一推,二人就会双双的跌入万丈深渊,死无全尸。
炎腾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明白炎腾的意思,更明白,他那份将死之人的迟暮气息,如何会感应不到?
心知肚明,他这一推,炎腾必死。
他不忍心。
两人的交情,虽然不到一年,可这份短暂的兄弟情,却都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
“动手!”
炎腾深吸一口气,强行咽下涌上喉咙的鲜血,竭力的骂道:
“每逢清明,想着给老子去上坟!”
话落,青筋暴起,眼眶通红的柳笑,猛然跺脚,抬臂一推,二人的身体,双双坠入深渊,叶寒惊恐万分,炎腾双眼紧闭,可满脸却是欣慰的笑意……
这一刻,那个站在崖边,浑身浴血的紫袍儿,看着自己坠落深渊的兄弟,抬起手臂,遮住脸庞,嚎啕大哭。
落地为兄弟。
何必骨肉亲。
走出蝴蝶谷,当那名紫袍少年的手臂,终于颓然落下的一刻,他默然低头,寂静无声。
他,一步入六品,
…
夜晚,林府。
十多名死士,数百名虎豹骑,还有几名前军校尉,整装待发,等待着林巨贤的命令,这仅是林家的护卫。
区区风府,不值得动用立身之本。
“目标风家府邸!”林巨贤阴沉着脸:
“记住!风家的人,务必!一个不能放走!一律活擒!统统给我带回来,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
众人一起回答。
“此次行动,老夫亲自指挥,今晚如若有失,那就提头来见!”林巨贤一挥手:
“出发!”
数百人的的披风,飘在夜风里,林巨贤虽然老迈,却仍是硬朗,一甩马鞭,就要朝着风府策马而去。
…
“…全他妈的…给老子让开!”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着林朱的骂声传来。
林朱眼眶湿润,拼命的扬起马鞭,不停的抽在马屁股上,恨不得胯下的马儿,飞起来才合适。
就在刚刚。
林朱收到了柳笑的飞鸽传书。
书上只有三行字:
肝肠寸断。
替我敲响战鼓,铲平白家拍卖场。
我要报仇。
短短的三行字,林朱就明白他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他居然要敲响战鼓,战鼓一响,就代表林家的铁骑出动,白家拍卖场,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
众目睽睽之下,偷到授信的林朱,骑马飞奔而去,林巨贤脸色一黑,勃然大怒:
“站住!给老子滚回去!”
一勒缰绳,停下马匹,回头望着这个曾经他最为忌惮,最为害怕的爷爷,林朱眼圈通红,抽出腰间的佩剑,一下子,倒掷在林巨贤的身前,倒插在地,他哽咽道:
“…要么您老拿起剑来劈了我,要么叫我走。我兄弟出事了,他现在肝肠寸断,如果是我的缘故,导致我兄弟今日蒙难!我发誓…我林巨贤之孙,林震河之子,林朱!……绝不独生!”
林朱近乎咆哮的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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