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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世子拿她们当人。

这些日子，世子深居简出，极少来到三十六院，最多就是在南灵那里喝上一碗猪肺汤，可她们那些胭脂水粉，果酒佳酿，该有的一样不少。

今日冬至，世子知道她们娇贵，便派人在兄弟楼请来了两个面点师傅，来给这群坠入红尘的可怜姑娘，做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世子似乎变的更好了。

她们隐藏的春心，也开始萌动。

世子也与她们有说有闹，甚至会在她们的滚翘圆臀上揩油，也会说说谁的胸脯重了，脸色一片绯红的她们，也会嬉笑的闪躲。

一路溜达过去，柳笑走到“生人勿近”的六号院门口，驻足停了下来，院子里，仍然布满了拙劣的机关暗器，如烟是世子唯一没过有揩油的丫头，倒不是世子拿她没辙。

而是老黄，常年阻扰他的性福。

倒不是老黄鬼迷心窍，喜欢上这个丫头了，而是如烟是那年冬雪，被老黄带回府邸的，在那之前，老黄一直沉浸在悲伤里，不退营的全军覆没，几乎击穿他的心脏。

他一直自问，为何只有他活着？

对常年奔赴战场的人来说，尤其是统帅，在他那个彪悍的军营里，向来都是以人头邀功，不退营更有死战不退的荣誉，对全军阵亡只有一人存活来说，这就是他的羞辱，与逃兵无异。

直到那年冬雪，背回如烟的老黄，从那天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乎找到活下去的目标，每日屁颠屁颠的蹲在六号院，朝着如烟呵呵傻笑。

眸子里，带着罕见的宠溺。

可如烟却对他有偏见，性子本就彪悍的如烟，每次见他非打即骂，甚至有几回灌醉了老黄，命人五花大绑，给他沉到了对面的人工湖里。

只要淹不死，就会如同往日那般，不停的献殷勤，甚至有一回，老黄居然在湖底抱上来了一条鱼，一路小跑，屁颠屁颠的非要给如烟做家乡鱼吃。

一进门，就见到如烟坐在石磨旁，一双水灵的眸子，正狠狠的瞪着他，双手还在磨着一把锋利的斩马刀。

吓的老黄一激灵，陪笑道：

“丫头，不吃鱼，咱不吃鱼，我去给你叠你最喜欢的千纸鹤去，咋样？”

一听“千纸鹤”三个字，如烟就像炸了毛的刺猬，抡起那柄斩马刀，就朝着老黄砍去，围着偌大的人工湖，跑了整整三圈，实在躲不过去了，最后居然钻进了湖里，好说歹说，也是不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