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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火止沸 Your唯 32000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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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刚刚那一番折腾下来,喻兼而早就想晕了,一直撑着而已。这会儿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闻言小幅度地点点头,手支着沙发边缓慢起身。

看他这摇摇欲坠的样子,傅椎祁都怕他倒自己办公室里,忙不迭地伸手去扶。

扶都扶了,手一抓没几两肉,不由得“啧”了一声,索性就抱了起来。

喻兼而顺势双手搂住了傅椎祁的脖子,轻轻地靠在对方胸前,呼出的气息微弱而湿热。他感受到了傅椎祁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默然地抿了抿嘴。

傅椎祁把小家伙抱里屋去搁床上坐着,半弯着腰等了十来秒,这姿势着实是对他不友好,不得不出声:“松开我脖子。”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喻兼而用脸轻轻蹭了蹭傅椎祁的脸才慢动作松开手,显得有种缱绻的错觉。

傅椎祁想了想,觉得这应该就是错觉,是无意,毕竟都烧得晕乎乎了,哪还有闲心茶他,其实本质上还是挺单纯一小孩儿,都不容易,唉。

傅椎祁心更软了,蹲下身给喻兼而脱鞋子,然后起身给他脱外套。

喻兼而就像个洋娃娃似的乖乖巧巧地任他摆弄,只是一双水濛濛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跟着他的动作而挪动。

傅椎祁给他脱完外套,对上他的视线,本能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行了,睡吧,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我不难受。”喻兼而依旧看着他,轻声说。

“生病哪有不难受的,这也跟我犟?”

傅椎祁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笑意,温柔得像是穿越了时光岁月,这让喻兼而的思绪有些缥缈。

他记忆里也有这样的声音,也是在他不舒服的时候对他说:“生病哪有不难受的。”

……

喻兼而发怔的样子宛如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呆瓜,傅椎祁轻叹了一声气,不轻不重地推着他的肩膀:“好了,睡吧,躺下去,听话。都烧傻了。”

小呆瓜回过神来,顺从地躺了下去。傅椎祁给他盖上被子,转身就要出去,被他叫住了:“傅哥。”

傅椎祁扭头看他。

大概是发烧的缘故,喻兼而的脸色苍白,眼睛却红红的,跟只小白兔似的。

这只小白兔两只手扒着盖到下巴的被单,指尖搭在外头,轻轻地捏住布料,假装随意地问:“傅哥,你的办公室里为什么有床啊?你又不加班。”

“……”

傅椎祁一下子就听出了喻兼而的意外之意,哭笑不得。谁生病了话比平时多这么多的啊?还突然来了这么大的醋劲。

他没忍住直接笑了,没好气地故意说:“睡杨复,行了吧?”

然后他就眼见着小兔子的眼睛越发的红了,还湿润起来,瞅着像是想哭。

不是吧,这也信?!

傅椎祁已经是故意挑着个看起来最离谱最不可能的说了,这也能信,就只能说明真的脑子已经烧傻了。

唉,本来也是,干嘛逗个发烧的病人,确实不应该。

念在小家伙生病,病人不能胡思乱想,傅椎祁马上在心中自我检讨,然后在嘴上补了真相。

“这一层都这格局,杨复我估计你也不信,周燕你总信了吧?她那屋也有个这。我们都老总了,还不能把办公室搞舒服点?不加班我睡午觉行不行?说起来我之前去你黎总办公室,是不是有道门?说不定那后面也是个床。”

喻兼而昏昏地听着,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可是,同样的小房间,同样的床,不同的人用来做什么不同的事,可就说不一定了。就像西地那非可用于肺动脉高压,但大部分男性都是用它治阳痿。

喻兼而腹诽着,终究没说出来,闭上眼睛睡觉。他真困了。

傅椎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从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中判断他睡着了,这才出去。刚出去没几分钟,他买的药和午饭就都送到了。

傅椎祁倒了杯温水,拿着药和水回去内室,小声叫喻兼而起来吃药,吃了药再睡,好得快。

喻兼而刚睡着就被叫醒,但其实没醒,甚至比刚才更迷糊了。

他闭着眼睛被傅椎祁硬拉起来,在他怀里小动作蹭来蹭去,细声细气地撒娇和抱怨,一句话都组不成,不是哼哼就是唧唧,还有就是嗯嗯,从嗓子眼儿里小声地嗯,还带波浪号。

要是来个不知情的,得以为傅椎祁怎么坏地欺负他了呢。

傅椎祁被他这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拿着药和水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甚至身体都有点僵硬。

过了会儿傅椎祁飞到天外的灵魂才归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柔声哄:“行了别哼了,赶紧吃,吃完就不吵你睡了。刚刚要你睡不肯睡,现在又不肯起,你可真是……”

好烦啊,又开始碎碎碎碎念,怎么就这么喜欢碎碎碎碎念,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被掉包了啊?还是被魂穿了?

喻兼而越想越生气,抬起手想捂住那张毁人设的嘴。

他闭着眼睛,又没力气,手软绵绵地落在了傅椎祁的脸上,他只能顺势使劲儿把脸往外推。但这劲儿使了就跟没使似的,倒显得更娇了。

傅椎祁被这小绿茶娇得口干舌燥找不着北,乍一看到自己手里的杯子,差点儿举起来把水自己给喝了,嘴唇都挨着杯口的边儿了才猛然意识过来。

“……喝水!吃药!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勾引我呢?你可真是……”傅椎祁义正词严,“我又不是姓陆的那变态。”

喻兼而迷迷糊糊没听清他具体说什么,就觉得他语气不好,不高兴地捡着关键词回怼:“你就是变态……”

“我操,我是变态……行行行行,我是变态,行了吧?”傅椎祁看他这意识不清的样子,自暴自弃道,“赶紧吃药喝水,弄完睡觉,不然我现在就变态给你看。”

喻兼而还是没听太懂,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出他服软了,自己就也软了下来:“不要变态……”

“你吃不吃药?再不吃我真变态了啊。”傅椎祁胁迫道。

喻兼而沉默了几秒,在他怀里又扭了几下蹭了几下,这才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还发出了“啊……”的声音。

“……小学生啊你?还‘啊’。”

傅椎祁一边嫌弃,一边把药往啊着的嘴里一塞,喂水。可算是把这事给干成了,把人放回去躺好,单手扯过被子盖好,正要转身走,却发现走不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一条胳膊被喻兼而抱住了。

这会儿,喻兼而闭着眼睛乖乖巧巧地睡着,但抱着傅椎祁胳膊的手怪有劲儿的,傅椎祁随便抽抽居然没抽出来。

“你是不是装睡呢?”傅椎祁质疑。

喻兼而没给他回应,很快呼吸声就匀称下来,似乎进入了深度睡眠。

“有时候真怀疑你就是故意的。”傅椎祁小声说着,只能顺势坐到了床边,心情复杂地盯着喻兼而。

喻兼而突然生病,他不知道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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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还是……还是因为自己,因为和自己吵架了,冷战了,情绪波动。因为自己不回家,想自己想的。

……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自作多情。更可能是因为那垫内增高的肉麻月光。

直播的时候很多弹幕提那货,估计喻兼而看到了,这小家伙平时就不爱说话不爱玩,什么都闷在心里,闷多了,闷沉了,可不就闷出病了吗。

说不定,这一刻喻兼而怀里抱着他的手臂,梦里见的是那货,还以为是那货在身边陪着呢。

这么一想傅椎祁都感觉胃酸要上涌到他喉咙眼儿里了。

就在他要呕出来的前一秒,他听到了微弱的一声妈妈。

傅椎祁:“……”

呕吐暂停,再听听。

喻兼而是丹麦语叫的妈妈,而且是小孩子的用语口吻,加上生病,声音黏黏糊糊的,可怜兮兮的。没多久,他又梦呓地叫了声妈妈。

“……”

傅椎祁无语地盯了他半天,渐渐想通了。叫妈妈总比叫内增高强。

眼看这小妈宝没过半分钟又叫妈妈,傅椎祁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装起他妈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他脑袋。

见鬼了,他根本不知道亲妈在这种时候是不是这么搞,他反正没经历过。

和他一个圈子里的那些二代三代,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有些人打小也没亲妈细心照料,但再不济他们有保姆当平替,傅椎祁连个正常保姆都没有,再退一步,甚至连条狗傅人杰都不让他有。

他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发高烧,实在没人没东西依赖,就抱枕头,但没枕头睡着难受,他就改而抱自己的书包,虽然硬邦邦的,没条件也没辙,只能凑合代,反正最后还是坚强地捱过去了。

他好像……好像也叫过妈妈,好像没有,记不清了。但反正叫了也是白叫。

嗐,怎么又想起这些了,想了又有什么用,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病得东倒西歪没人管的弱鸡了,现在他要是病了,但凡放出风声去,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来睡他病床底陪夜。

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没几个真心实意盼着他好的,都不是冲着他这个人,只是冲着他的可利用价值。

可要细说起来,他这算是矫情。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人之常情罢了。

他却总是会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得到超乎寻常的一份感情的贪婪的欲望。

这样是不对的。当年喻利知就是被他这可怕的贪婪吓跑的。

没人会给他,也没人能给他,他应该尽早治好自个儿这毛病。

第42章

傅椎祁正走神,突然又听到了一声妈妈。

“……”

他回过神来,垂眸看着小妈宝,扯扯嘴角,自己也说不清具体含义地轻笑了一声。

看这小东西的样儿,应该和他不同,虽然可以说是单亲家庭,但估计比不正常的双亲家庭好多了。他妈妈应该很爱他吧。

傅椎祁说不上心里是羡慕还是不羡慕,他已经这岁数了,同龄人里都有当爹的了……

他想到这里,视线不自觉地往下扫了扫。

还好他是同性恋,不然他可真怕自己哪天突然脑子短路让喻兼而给他生一个,那也太造孽了。

这么一想,一个人能抵抗住生物繁殖本能和社会规则的压迫、坚持负责任地不乱生孩子还挺不容易的。

操,想啥呢,真脑子短路。

傅椎祁急忙把自己的脑子修好,勉为其难地继续装妈给喻兼而摸脑袋顺毛。

如果装得不像,那他没办法,尽力了。他看电视电影都是直接跳过阖家欢乐父母慈爱的情节,看了烦。这会儿委实是没有素材。

还好,他好像误打误撞的还是蒙对了套路,他摸了这几下,喻兼而的脑袋动了动,好像很舒服,猫崽子似的亲热地蹭,又含糊着叫了声妈妈,这回声音比之前好多了,之前带着哭腔,这会儿甜丝丝的像个泡在蜜罐子里的小孩儿。

傅椎祁估摸着喻兼而童年应该是很幸福的。

虽然他没见过喻兼而的妈妈,认识喻兼而的时候对方已经不是童年了,但他能猜。不幸福的童年应该很难养出这样的小孩。

他想起了自己头一回见到喻兼而,那会儿小家伙才十多岁,跟在喻利知的身后,文文静静的,一双小鹿似的眼神很清澈,很单纯,有点认生,却不露怯,恰到好处的腼腆,模样很乖。

他妈妈要是不那么早过世,他得多幸福啊。傅椎祁这么想着。

漫无目的地想了不知道多久,傅椎祁的肚子突然叫了两声。

他猛然想起自己一直没吃午饭。这也就算了,不吃也没什么,关键是他想上厕所,上午喝太多水了。无语。

他瞥一眼已经挺久没叫妈妈了的熟睡的喻兼而,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往外抽。

刚抽出一点点,喻兼而又猫崽子似的叫妈妈。

妈妈也得上厕所啊!屁股都坐硬了!

傅椎祁无奈地想了想,还好带着手机呢,就呼唤起左助理来,问:你上回年会抽中的那娃娃还在不在?干净吗?

左助理很快回复:在,干净,我一直放在抽屉里。

傅椎祁便道:拿过来给我

左助理二话没说,打开抽屉拿出娃娃就去了傅椎祁办公室,进去没看到人,就进了内室,果然在。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只是把娃娃递给老板,见老板没有别的吩咐的意思,利索地转身沿原路返回。

傅椎祁把娃娃塞给喻兼而,喻兼而一秒扔出来。

“你是不是真的装睡呢?”傅椎祁郁闷地问着,拿起娃娃思考了下,有了个猜想。

他把娃娃先在自己怀里暖和了一下,然后再试探着塞进喻兼而怀里,喻兼而好像还是不满意,睡梦里扁了扁嘴,嘟囔了两声不知道什么,他没听清,他丹麦语只会一点,极其有限。

无论如何,喻兼而勉强地接受了这个娃娃,没再给扔出来。

傅椎祁得以换回自己的手,只是手抽出来的一瞬骤然凉得他心一沉,竟有些贪恋刚刚那温暖,真他妈失了智,像个弱智。

他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赶紧出去上厕所,上完出来正要把冷掉的外卖热一热吃了,突然动作一停,视线被旁边那个丑绝人寰的饭盒吸引去了。

不知道喻兼而好端端的突然给他换个这便宜的丑东西干什么……

故意的?就是那种又想示好求和,但又不甘心,所以在这种细节的地方故意给他点下马威的感觉?

傅椎祁顺着这条思路一品,觉得很可能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别别扭扭的小绿茶,呵。

他大人有雅量,不一般见识,吃哪个不是吃?反正都是填饱肚子,都是食物。就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吧?

遂,搁下手头的外卖,拿起喻兼而做的蛋炒饭和没有汤的鸡汤去热了下,然后搁茶几上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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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第一口他就觉察出了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笑容凝固,眉头皱起。

这味道太差了,根本不是喻兼而的水准,鸡蛋的腥味特浓。

他改而夹了块鸡试试,差点儿吐出来,这他妈比那蛋炒饭还难吃还腥,记忆里他上次吃这么难吃的东西还是在小时候。

过分了啊喻兼而,这真过分了。故意换他饭盒他都能忍,故意做成这么难吃就太过了。

傅椎祁愤愤地搁下手中的筷子和饭盒,眉头打结地盯了一会儿,目光移向旁边的外卖:“……”

他艰难地思索了大概一分钟后,起身给自己泡了杯浓茶,整个杯子的二分之一都是泡发的茶叶的浓度,然后端着坐回来,重新拿起筷子和丑饭盒,认命地吃,吃一口喝一口浓茶压味儿。

其实吧,这么一搭配,就发现没到完全不能吃的份儿上。

他承认自己刚刚有点夸张过度了,其实跟外卖的味道不相上下,这么一想,喻兼而做的就胜在了至少干净卫生。

日子都凑合过了,盒饭也凑合吃吧,怎么说都是带着病做出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哦,对,带着病做出来的。都烧成那样了,能做熟就不错了。

说起来,真就是个傻子,都病了还老老实实做盒饭呢,实在想求和,买个外卖倒腾到饭盒里不就成了吗?

如果怕他届时起疑心问为什么味道不对,就说是换菜谱改风格了。这都不会?唉。

傅椎祁为这蠢蠢的绿茶精操碎了心,渐渐就没空在意味道了,囫囵着吃完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盒饭,起身拿去洗了,然后回到小房间里,坐回床头,抽出被喻兼而抱得暖烘烘的玩偶,把自己的手塞回原位。

喻兼而嘟囔的声音刚起个头就被堵回去了,抱住他手蹭蹭,继续睡。

傅椎祁被他这小模样逗得忍不住笑了下,笑完突然嘴角一僵,醒悟过来。

这他妈,中邪了吧?干嘛又把手塞回去啊?疯了吧?

可已经塞了,他要抽出来,喻兼而不干,一把抱紧了又开始叫妈妈。

傅椎祁故技重施,把玩偶焐热了塞回去,这回三秒被扔出。

“……你是不是真的没睡在耍我呢?”

傅椎祁对人性、这会儿主要是对绿茶精的人性充满质疑:“刚刚给你娃娃还行,现在就不行了?”

喻兼而还真不是故意的,他确实一直睡得舒服着呢,不料中途怀里抱着的暖暖的东西突然换了什么,质感很差,温度也不适宜,他正烦着呢,终于换回了原本那个质感好、温度适宜的,可没多久又想给他换掉,他当然不干啊。

傅椎祁盯了一阵,没盯出破绽来,实在是拿这病人没法子,只好随他去了,嘴里却还是忍不住趁机嘀咕两句。

“这要是陆承焱,指定趁热给你上了……记住,好了以后对我好点,知道吗?”

对此喻兼而的回应:“Zzzzzzz妈妈……Zzzzzz”

傅椎祁:“……”

对牛弹琴,不过如此!

*

喻兼而这一觉睡得舒服,醒来时头已经不疼了,也不晕了,就是肚子有点饿。

他打着呵欠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扭头一看,床边正是窗户,外头已经满天星星了。

他意识回笼,猛地一惊,扭头就对上了听到动静进来看看情况的傅椎祁的眼睛。

四目相对,喻兼而正要说话,傅椎祁淡淡地开口道:“给你请假了。”

“……哦。谢谢傅哥。”事已至此,喻兼而也只能这么说了。

傅椎祁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别的,顺势往旁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抱着,一副很吊的样子冷眼看喻兼而。

不知道这个人突然吊什么吊。喻兼而想了想,问:“傅哥,你吃饭了吗?”

“这都几点了,我还没吃?早晚饿死。我看你就是想饿死我。”傅椎祁不友善地说。

喻兼而忽略掉这个奇葩的阴谋论,说:“那我回去了啊。”

傅椎祁道:“你回啊,谁不让你回?”

喻兼而听他这话像是还不打算搬回去,没劝,自顾自下了地,穿上外套和鞋子去了外间的办公室,左右看看,看到丑饭盒和装鸡汤的保温壶搁在茶几上。

他走过去拿起来,发现很轻,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还洗得干干净净,水痕都没有。

“……”他转头看着慢悠悠跟出来的傅椎祁,问,“傅哥,你都吃了啊?”

傅椎祁高冷道:“腥得要死还有毒,一口没吃,全倒了。”

喻兼而抿了抿嘴,用傅椎祁能听到的音量嘀咕:“你没吃你哪知道腥。”

“我没鼻子啊?不会闻啊?”傅椎祁没好气道。

喻兼而“哦”了一声。

“哦什么哦,”傅椎祁白他一眼,“走啊,不是要走吗?还打算赖着啊?”

喻兼而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空饭盒,犹豫了下,问:“傅哥,你今天回去睡吗?”

傅椎祁哼了一声,故意问:“回哪?”

“……我家啊。”喻兼而说。

“你家?”傅椎祁呵道,“那房子我买的。”

“哦……”喻兼而闷声闷气地说,“那就你家吧。”

傅椎祁正要找茬问“什么叫‘那就你家’”,喻兼而闷头就朝外走。他急忙往旁跨了一步拦住对方去路,问:“什么意思啊?我还没回你呢你就走,耍我玩儿呢?”

喻兼而无语地抬头看着这个胡搅蛮缠怪。

傅椎祁被他这一看,感觉自己这样子有点上赶着,马上就话锋一转,说:“要走也得是我先走,懂吗?”

喻兼而不想和他说话,默默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傅椎祁只好转身佯作要走,走了两步,回头瞅见喻兼而跟上来了,这才继续走。

第43章

俩人一前一后地走进电梯,傅椎祁双手插兜,大爷似的等着喻兼而按楼层。

然后他就看到喻兼而按下了一层。

傅椎祁不动声色道:“我开车来的,车停车位了。”他车位在负一层的停车场里。

喻兼而“哦”了一声,给他按了负一层。

傅椎祁盯着没被消掉的一层按钮看了两秒,伸手越过喻兼而身边,长按,消掉。

喻兼而平静地说:“我今天没骑车,我坐地铁。”

傅椎祁装没听见。

这会儿电梯已经下到第五层了,喻兼而伸手再度按下一楼。

傅椎祁眯了眯眼睛,但没当即取消,等电梯停在一楼打开门,喻兼而要往外走的时候,突然被傅椎祁从身后一把抓住了手腕使劲一拽,喻兼而脚下踉跄着就跌到了他怀里。

始作俑者冷着脸不说话,抓他的手却紧紧的,另一只手还环住了他的腰。

喻兼而只能庆幸这会儿没别人进出电梯,不然他从明天起上班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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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戴口罩了。

明明刚才问是不是回去不说,现在又这样。神经又发神经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下到负一层再度打开。

傅椎祁松开了喻兼而的腰,却没松开手,就这么拉着他走出电梯,去到停车位,拉开车门,把人塞上去,自个儿从车头绕到驾驶座,开门上去,系安全带开车。

喻兼而扭头看外头,看着车开上马路,转头说:“傅哥,我饿了。”

“饿死算了。”傅椎祁没好气道。

喻兼而委委屈屈:“那你把我饿死吧。”

“呵,想死是吧?做梦。”傅椎祁当即叛逆,道,“等下你不给我吃两碗饭试试看。”

边说边改路线往附近一家他常去的饭店开。

喻兼而看着他,问:“如果没吃两碗饭,就怎么样?”

傅椎祁没马上回答他,等开到前面路口停下等信号灯转换的时候,才转头看着他,扯起嘴角笑了笑,语气轻柔到诡异,和善地问:“想再尿一次床吗?”

喻兼而:“……”

他不跟这个不要脸的坏蛋说话了,扭头继续看窗外,却通过窗户倒影看到坏蛋笑得一脸得胜的嘚瑟,气得他暗暗咬住了牙。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再度回过头来,说:“傅哥,我想吃螺蛳粉。”

傅椎祁正开着车过路口,闻言看都没看他,直接否决:“生着病呢吃那玩意儿,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喻兼而抓住话头问:“那病好了就可以吃吗?”

傅椎祁果断拒绝:“不可以。”

喻兼而的嘴角往下垮。

早知道他前几天就该趁傅椎祁不在的时候去吃,可那时候他事多,而且心情不好,完全没想起来这事,现在为时已晚。不知道傅椎祁下次离家出走是什么时候。

傅椎祁瞥见他这不乐意的小样儿,顿时就乐了。

他就爱看这小家伙吃瘪之后委委屈屈的样儿,真委委屈屈,不是装出来绿茶他的那种。

当然,也不能真委屈、太委屈,事儿就控制在不让吃螺蛳粉这种程度最好不过。

傅椎祁心情一好,这回语气就是情不自禁地真心地柔和起来,哄道:“那玩意儿臭烘烘的还让你这么惦记,指不定里面加了什么,少吃为好,不是,就根本不该吃。”

“可是它并不臭啊,就是有点酸有点辣。”喻兼而为螺蛳粉辩白,“说臭是偏见,其实那不是臭味,是酸味。”

傅椎祁斩钉截铁:“那就是酸臭味。”

“都说了不臭。”喻兼而不服气,说,“你根本就没吃过就信……”

突然停住。

他想说“信口开河”,可想到自己在傅椎祁面前的人设是中文不好,用成语、还用对了,这就不符合他人设了。于是他就改成了:“……心里乱想。”

傅椎祁没在意这个小插曲,他闻言只是嗤笑道:“闻也知道了,一股菜放坏了的味儿,都酸了就是臭了。”

喻兼而反问:“你吃过放坏的菜吗?”

“吃过啊,没吃过我说什么说。”傅椎祁两眼看着前方,漫不经心地这么回答。

喻兼而闻言一怔,欲言又止。他第一反应是傅椎祁在信口开河,可看傅椎祁的表情又莫名直觉这是真话。

不管怎么说他都和傅椎祁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甚至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傅椎祁硬着头皮瞎说的时候,不是此刻这个样子的。

具体的差别很难用言语说清楚,但……反正是不一样的。

他想起了先前喻利知说过的话。关于傅椎祁身世的那些话。

他事后还真上网查了下,网上对于这方面的信息不多,可能是被人刻意抹去过,但还是有漏网之鱼,零零散散,却足够他拼凑出大概的信息。

网上倒是没人提过傅椎祁的童年生活,但如果那些事确实存在,身世一直被外界质疑的傅椎祁小时候在家里岂不是……

不过,这种事情倒也挺容易查验的吧,验个DNA就好了啊。除非,DNA验出来的结果不如人意……

“想什么呢?”傅椎祁不悦地问。

他刚就是话到那儿了,顺口一说,喻兼而就突然表情微妙地盯着他发呆,这令他敏感起来。

喻兼而回过神来,遮掩道:“没什么。”

傅椎祁却多疑,觉得肯定有什么,嘴角不由自主地绷成了紧紧的一条直线。

喻兼而见他脸色沉了下去,心中咯噔一声,莫名地有点害怕这个样子的他。

之前傅椎祁和他吵架,不管是小吵还是大吵,就算真生气了,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车里死寂了一阵,空气都沉闷起来,令人喘不过气。

傅椎祁渐渐地气散了,注意到气氛不对劲,瞥到喻兼而有些惴惴的模样,愣了下,旋即意识到什么,抬眼瞥了下后视镜里的自己的脸,暗道:不会是吓到这小家伙了吧?

他轻咳一声,努力把脸部肌肉放松缓,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自然,只能默默地打开了音乐。

一首歌没播完,就到饭店了。

傅椎祁找了个地儿把车停好,打开车门下去,一扭头发现喻兼而没下车,便过去给他打开车门:“下来啊,非要我请啊?”

喻兼而这才下车,可下了车他不走,站在车门旁小声说:“傅哥,我又有点晕了。”

傅椎祁不信:“得了吧啊,别装了,赶紧的,不是你说饿了吗,赶紧进去吃。”

“真的,傅哥,不信你摸摸我额头。”喻兼而说。

这可真是,啊,突然勾引他,想什么呢?

傅椎祁正欲正气凛然地拒绝,被喻兼而拉起手贴到他额头上。

他马上就要对这行为进行毫不留情的吐槽,可话到嘴边一停,手往那额头上贴久了两秒,细心感受了一下。

靠,还真又有点烧了。

“之前不是好了吗,怎么又这?”傅椎祁微微皱眉。

傍晚喻兼而还睡着的时候,他给量了好多次体温,后来温度稳定地维持在了三十七度多一点点,摸着也不烧了,可现在怎么又升上来了?

不会是刚刚那一下被他的脸色吓得吧?不至于吧?

傅椎祁有点心虚地啧了一声,说:“先去医院看看。”

说着就要回车里去。

“不用。”喻兼而拉住他的西装衣角,撒娇道,“傅哥你别不高兴,我就好了。”

“……”这目的性也太强了!

傅椎祁被这不知道该说是有心机还是心机为负的小绿茶搞得哭笑不得,白他一眼,又摸了摸额头,确实,不是很高的温度,估计是低烧。

他不放心地说:“还是先去医院看看,看完没事儿,开点药,再来吃饭,就这附近有个医院,这个点看急诊,很快就看完了,听话。”

“去医院也是开药,家里都有。”喻兼而说,“赶紧吃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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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我真的饿了。”

傅椎祁还要说点什么,被小绿茶反过来拉着往饭店走。

他想了想,也就作罢了。

傅椎祁常来这,还没进店大堂经理就迎了上来,亲自把他俩送到了包间,服务员跟在后头,点完菜就出去赶紧招呼厨房做,经理则陪着寒暄了几句才出去。

人都出去后,包间里安静下来。喻兼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傅椎祁见他不说话,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说点什么才好,就假忙起来,在手机上到处按。

过了会儿,喻兼而出声道:“傅哥,今天下午谢谢你照顾我。”

傅椎祁眼睛看着手机屏,淡淡地哦了一声。

他这态度,喻兼而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就不说了,继续沉默。

俩人一直沉默到饭菜送进来,傅椎祁才搁下手机,拿起筷子:“吃吧。”

吃完了这顿饭,起身离席时傅椎祁又摸了摸喻兼而的额头,温度降下去了,主打一个变幻莫测,傅椎祁都要无语了。不过,降下去了就好。

这事儿就这么着了,到这儿算是结束了。他心想。

他给了喻兼而去和鞋垫月光破镜重圆的机会,喻兼而自己不愿意,那他也没办法,他又不是独|裁|者,得尊重喻兼而的个人意愿~

俩人回去的一路上,都还有点别别扭扭,都没怎么说话。

回去后,一进屋,傅椎祁就勒令喻兼而吃了药随便洗洗澡,赶紧去睡觉,喻兼而照做。

傅椎祁洗完澡出来,暂时没什么睡意,就去客厅里看会儿电视。

这会儿正播一个最近挺火的电视剧,剧本和演员都挺不错,傅椎祁有耐心看下去。

正看着,他突然起兴,拿起手机对着电视那边拍了一张,发朋友圈并配字:这部剧还行。

然后他扔开手机继续看。

没多久,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磨蹭了一会儿,等过了剧情高潮点才拿起手机看消息。

是喻利知发的,他认出了照片上的装潢,问:椎祁,你和兼而和好了?

傅椎祁打算回个“是”,字都打完了,想了想,删掉没回,扔开手机继续看电视。

没看多久,手机又振动了一下。他以为还是喻利知,正好演到了过渡剧情,他就拿起手机看看这家伙又放些什么屁。

一看,不是喻利知,是喻利知他弟。

呆[西瓜]:傅哥,电视声音有点吵……

傅椎祁就操了,回道:吵毛啊,我戴着耳机看呢,吵着你脑电波了?你找茬啊?

“……”失策。

喻兼而确实没听到电视的声响,他就是从门缝里看到外头光线变幻,推测傅椎祁在看电视而已。还以为是开了很小很小的声音,他就试图碰一下瓷,谁料当场被拆穿。

这太丢人了,喻兼而默默地放下手机,把被单拉过自己的脸,许愿傅椎祁莫名其妙地马上再次离家出走,他不想面对。

可傅椎祁非但没有如他所愿,还很快就关了电视进卧室,站床边阴阳怪气道:“干嘛?找茬儿把我闹过来,又蒙着脸不说话,干嘛?”

第44章

喻兼而装睡,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过了一小会儿,傅椎祁伸手把他脸上的被子往下扒拉开,说:“本来就不聪明,再闷缺氧了更蠢了。”

你才蠢,你不闷缺氧也蠢。喻兼而腹诽道。

傅椎祁盯着小傻子抖个不停的眼睫毛看了一会儿,哼了一声,往床上一坐,掀开被子躺进去。

两人并肩躺了一会儿,都没吱声,都没睡,都没主动朝对方贴一下,这导致对方就不能顺势贴回去,也就没有理由抱一块儿。

最后是傅椎祁先熬不住,啧了一声,问:“你是不是特嫌弃我碰你啊?”

喻兼而正考虑是继续装睡还是回答他这个问题,傅椎祁翻身把他抱到怀里,一下子就舒坦了,那种感觉就到位了。

他冷声道:“你越嫌弃我就越高兴,我就喜欢看你嫌弃我又拿我没辙的样子,呵呵。”

“……”

喻兼而对此除了评价神经之外别无其他。

傅椎祁又嘚瑟又酸涩地抱了好一阵,始终没得到半点回应,渐渐地心里就只剩酸涩了。

喻兼而,没有心。谁睡过这么多次了也得有点感情,今天他还给喻兼而当了半天的妈,屁股都坐麻了,胳膊也被抱麻了,还吃了那么腥的难吃的有毒的饭菜……

靠,当时喝了那么浓的茶,怪不得这会儿就算抱着喻兼而也睡不着呢。

傅椎祁一难过,就想操操喻兼而出气,但这家伙还病着呢,实在是没法儿这么没人性。

天杀的喻利知,头一个该杀的就是这个大坑货。第二个……杀杀小左吧,这也是个坑货。

不行,小左得留着,虽然偶尔坑,但还算能做点事。那就杀杨复吧,没什么特别理由,就是想杀。

第三个杀傅斯颐,第四个杀陆承焱,第五个杀傅人杰……

别人数羊傅二少数仇家,数着数着瞌睡终于来了,临睡前把手收拢了一些,脸贴着喻兼而的发丝和脸颊,闻着熟悉的香味,怪有安全感的……

唉,这日子,凑合吧。Zzzzzz

*

傅椎祁是一边偷着乐一边自欺欺人凑合过,而对喻兼而而言,这鬼日子就是真凑合过了。

且不说傅椎祁这一阵好一阵癫的,另一个巨大的神经,舒鹫,他又开始搞事情、闹情绪。

那天喻兼而没去医院送饭,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抽空给舒鹫发了消息,解释说自己突然生病了,还没好,等过几天好了再送饭。

舒鹫表面上回答得好好的,还关心了他好一阵,让他好好休息,不用在意别的。可这人说一套做一套!

隔天傍晚,舒雅就打电话给喻兼而,哽咽着说舒鹫绝食了这两天后在半小时前又自杀了。

喻兼而:“……”

有的时候真想狠狠地说一句既然他想死就让他去死吧别浪费医疗资源救了!

可他当然不可能真的这么说,只能心里想想罢了,想完还得为自己对一条生命的恶毒而默默致歉。

人不能对生命倾注恶意,哪怕那条生命一言难尽,这是做人的基准。

即便有时因为情绪,或其他原因,想要突破这条基准,那也是不行的,因为基准就是基准,它原本就不是娱乐或享受,而就是令人不那么方便与自由、却必须要遵守的东西。

好在今天傅椎祁有饭局,提前跟他说了,不接他下班,而且会很晚才回去,叮嘱他好好吃晚饭,睡前记得吃药,早点睡,别等。

喻兼而回了个OK的卡通表情。

傅椎祁很快就回了句:装什么可爱

然后他自己发来一个卡通表情。

这个人向来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喻兼而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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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前天一起回去后,傅椎祁和他恢复了之前的同居关系,但又好像多了层什么。

喻兼而感觉傅椎祁有点异样的别扭,倒没找他茬,只是就是怪怪的。

想来想去,可能是还在意着他白月光的事儿。

虽然他记得自己前天尽力解释了,但对方是不信哥,不信不信就不信,这也不信那也不信。真想给那脑袋上狠狠地来一下。

喻兼而赶紧深呼吸。

他感觉自己现在相当暴戾,这显然是不对的,这倾向很危险,得赶紧扭转。

上着班,他不能睡觉或听经,只能就地取材,比如趁着黎总出来走动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偷偷观赏一会儿。

黎总真好看,怪不得杨总要霸占。

杨总也是个花心种子风流鬼,和傅椎祁一样的,这两个人根本就是狐朋狗友嘛。

黎总真可怜,居然真的喜欢杨总,就应该像自己一样……才怪,像自己有什么好,也只是个生活一团糟的笨蛋而已。

喻兼而胡思乱想了一通,确实不暴戾了,他有点忧郁起来,心情低落地低头核对数据。如果世界是巨大的数据就好了,对错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他正emo着,临下班的时候就接到了舒雅的那通电话,瞥一眼时间,只有十分钟就到点了。

他嘴上说着自己马上就去,挂完电话硬着心肠继续工作,坚持准点打卡再走。反正医生在抢救,他去了又不能闯进去急救室怎么样。

不好,又开始暴戾了。

这会儿临下班,人心浮躁,大家都在摸鱼,他也摸摸,打开网页找经文看,据说可以静气宁神。

待到下班,喻兼而直奔医院。

人已经救出来了,在病房里假惺惺地说跟喻兼而没关系,绝对不是因为喻兼而答应给他送饭却又不送、还一连好几天不来看他,绝对不是哦。

喻兼而看他就是为这个!

“诺诺,你相信我,你答应原谅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奢求更多。我知道你现在在上班,而且身体不舒服,才没来的,你千万别多想。”舒鹫啰啰嗦嗦地说。

喻兼而等他说完,语气平静地问:“那你为什么又自杀?”

舒鹫目光开始闪躲,讪讪道:“我……我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也不能再拉小提琴了。”

说着说着,凄凄切切的眼神就给喻兼而递过来了。

喻兼而正要开口,舒鹫抢白道:“我不是怪你的意思!诺诺,我没怪过你,都是我不好才……我只是、只是后悔,悔不当初。”

当然不怪我,你意图以暴力手段囚禁我,我正当防卫的过程中出了我并不想的意外,你要怪我你才神经。虽然已经是神经。

喻兼而欲言又止,看了眼旁边默默抹泪的舒雅,最终只是委婉地说:

“舒鹫,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对一般人来说会有很大的心理创伤,如果你愿意听我建议的话,我建议你同时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对你好,也能让你姐姐安心一些。”

舒鹫沉默了片刻,点头同意了。

见他没反对这个提议,喻兼而轻叹了一声气,没过多解释自己这几天确实是身体不舒服,也没说别的什么,找了借口就离开了。

舒鹫看起来想挽留,喻兼而不惯着他,扭头走了。

他自杀,喻兼而不能完全不理,可也不想让他觉得一自杀就能为所欲为。

离开医院时,夜已经黑了。

喻兼而之前生病还没好全,而且心里压着沉甸甸的事儿,一路走神,凭下意识在行动。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公司大楼下盯着入口站了一分钟了。

他终于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应该回去的,怎么回公司了呢。

他叹了声气,转身往地铁站走,走到站附近,忽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排小店,目光落在其中一家螺蛳粉店的招牌上。

这几天傅椎祁强制他吃得超级清淡,油都不肯多放,他总觉得饿,傅椎祁让他饿就多喝热水,要么就啃自己手,因为这是心理作用。神经。

饿了好几天的喻兼而毅然决然地朝螺蛳粉店走去,顾不上傅椎祁今晚会不会回来发现了。

他病还没好,还有特权,如果傅椎祁闹,他就……就哭。生病的时候谁都可以哭,成年人也可以。

他妈妈没有对他说过这句话,但他觉得如果妈妈还活着,会这么说的。那么四舍五入,妈妈就是说过这句话。妈妈说的话都是对的。

喻兼而走进店里的时候,发现里面一个客人也没有,甚至工作人员都只有上次见到的纹身社会哥一个,灯都已经关了一半,正要关另一半。

社会哥听到声音,抬头朝门口看来,和喻兼而四目相对,愣了一下。

喻兼而知道这是要关店了,急忙道了声歉就要离开,社会哥却大声道:“等等、等等!没关门呢!没关!”

“……”喻兼而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子,忍不住对他笑了笑,说,“没事,我正好准备回家,走到这里了。没事,改天再来吃。”

社会哥也笑了起来,热情洋溢地说:“再给我今儿赚一笔呗!今儿生意不好。”

“你不急着下班吗?”喻兼而问。

这店的空气都被浸入味儿了,他先前没来的时候还好,只是想想,现在闻着了,简直心痒难耐。而且对方又那么热情。他当然是想留下的。

社会哥故意叹了声气,一摆手,说:“我自己住,回去就是对我家狗大眼瞪小眼,两条单身狗。不如招待客人,多赚点钱。”

第45章

喻兼而被他逗得笑得停不下来,问:“那你不急着回去陪小狗吗?”

“什么小狗,老大一只了,二哈,成天拆家,我都想把那房子让给它算了,每天回去就是和它吵架。我一哥们儿,自己买了养着养着嫌拆家不想养了,到处问要不要,都不要,不然我养这玩意儿?”社会哥露出嫌弃的表情。

可喻兼而觉得他既然是捡了朋友不要的狗,而且还养到现在都没弃养,肯定心里还是喜欢的,还很负责任。

还和狗吵架……这画面想想就有意思。这个老板真有意思。

他正想着,社会哥招呼道:“进来坐,随便坐,吃什么就点,我手艺不比厨师差,忙不过来才请的,以前我在夜宵街摆摊儿都是自己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喻兼而就坐到了上次他坐的位置,正要拿菜单,突然笑了笑,看着社会哥说:“和我上次点的一样。”

这氛围太轻松有趣了,喻兼而都忍不住想要恶作剧了。

社会哥对上他闪闪的眼神,立刻get到了他的意思,也笑了起来:“考我啊?”

喻兼而笑着摇摇头,正要开口点单,对方就流畅地说了出来:“花甲螺蛳粉,加辣,加炸蛋、螺肉、青菜、腐竹……”略停了两秒像是思考,随后自信地说,“肥牛,亲亲肠。是不是这些?”

喻兼而怔了怔,有点尴尬地挠挠头:“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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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对方大笑着给他台阶,道:“那我就是瞎说的,哈哈哈哈。”

“应该不是吧,”喻兼而说,“我刚刚就是打算说这些,可能就和上次是一样的。”

“那行,您稍等,我这就做去。”社会哥说着就朝厨房走去。

厨房是半开放的,喻兼而看着他在里面拿起围裙系上,从架子和冰箱里拿食料出来,重新开了火,动作很利索。

他边洗菜边和喻兼而搭话:“我正好也没吃晚饭呢,介不介意我搞两份坐着一起吃啊?介意也没事儿,直说哈,我这人直来直往,很好处。”

看出来了。喻兼而对这人挺有好感的,当即就说:“不介意,正好我一个人吃也没意思。”

喻兼而索性起身走到厨房窗口,瞥了眼窗台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搭在一旁晾着的抹布都洗得清爽。

他趁社会哥转身的时候飞快地用手指擦了下台面,没油没灰,就放心地用手肘半搭在上面,好奇地往里瞅。

社会哥转过身来看到他这样子,笑了笑,继续手中的活儿,一边和他聊起来:“加班啊今天?这么晚了才下班?”

“不是,有点别的事。”喻兼而问,“这店是你自己开的吗?”

“是啊,跟别人盘的。”社会哥说,“以前是一猪脚面店,不知道你吃过没。”

“没吃过,我刚到这边上班不久。”喻兼而说,“我上次在这里吃的螺蛳粉很好吃。”

“哈哈,谢谢,我独门秘方,肯定好吃。”社会哥兴致盎然地说,“我以前出夜宵摊儿的时候就有电视台还拍过呢,多亏他们,那段时间爆火,好多外地游客跑来打卡,赚了不少,就干脆盘了个店,有瓦遮头,省得风吹雨淋的。”

喻兼而和他聊这几句下来,心里有点儿好奇。对方的谈吐挺有条理的,不太像喻兼而对小混混的刻板印象。

但他很快就反省了自己,不该因为外貌打扮和纹身就判定对方是小混混。普通人也有这么打扮的权利啊,又不犯法。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对方是真的清楚记得自己上次点的菜,那这记忆力就不太普通人了吧?又不是常客,就来了那一回。

喻兼而正疑惑着,对方道:“你中文挺好的,来中国待不少年了吧?不仔细听都没什么口音。我这儿昨天来一客人,好像是澳洲的,中国话也能说,但那口音一听特重。哎,你哪儿的?”

“丹麦。”喻兼而说,“我爸爸是中国人。”

社会哥原本正低着头打蛋,闻言抬头看他,挑了挑眉:“哟,还是混血?”

他的语气和神态并不会令喻兼而不舒服,就只是有点惊讶和新奇的样子,没有恶意。

他扭头拿了双筷子飞快地搅拌蛋液,一边对喻兼而说:“我也混血,我妈南方人,我爸北方人,南北混血。咱俩这算老乡啊。”

喻兼而顿时又被他逗笑了,点点头:“算吧。”

“我叫詹骥,詹天佑的詹,老马伏骥的骥。”

詹骥停了下,不确定对方具体的中文文化水平是不是和口语一样好,就拆分了一下:“就是马字旁,冀,呃,希冀的冀,就是上面一个北字,下面一个田一个共。有点复杂,等下我写给你。”

“没事,我知道这个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选修过中文,我们还学文言文,我这一科的成绩很好。”喻兼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中文不错。

如果不是为了敷衍某些人,他才不想装学渣。他就是成绩好,凭本事学出来的,为什么要装不好?

“这么牛?我读书那会儿最怕考文言文了,就这个分数最低。对了,一般大家都叫我骥哥。你要觉得这我占了你便宜呢,就叫我小詹小骥都行,我都无所谓。”詹骥看着他问,“你呢?”

“喻兼而。一般都叫我小喻,你想怎么叫都行,我也是挺无所谓的。”喻兼而说。

“中文名啊?”詹骥问,“有外语名吗?”

这没什么好瞒着的,喻兼而就告诉他了:“Bernardino,中文音译的话好像是……”

詹骥抢白道:“伯纳迪诺。Bernardino,好像是……坚强勇敢的意思?我记得以前有个意大利的画家,跟你同名。”

喻兼而听他念自己外文名的发音很不错,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更惊讶了。

詹骥看懂了他的表情,笑道:“看不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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