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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泠微微叹息，又无奈地笑了笑，问：“怀恨在心？你怎么看出来我怀恨在心的？这话可不能乱说的，我和太后虽然发生了一点小误会，但是很快就说清楚了。而且太后近来对我照拂有加，我受伤了，太后还特意派人来探视，这你不知道吗？”

“太后待我不薄，我怎么会怀恨在心？太后，他这么说，臣妾可不认呢！”

郑王冷哼一声：“你现在当然不可能承认的，但是微月的确是被你所害，你如果不是为了灭口，为何要去内廷司害她性命？”

“我去内廷司，是内廷司总管蔡公公邀请的，紫微宫的人都能作证。可不是我自己要去的。”

花泠相信这是很容易查到的。

郑王妃忽然开口，用奄奄一息的声音道：“你……是你……是你害我，我只想问一句，到底为什么？”

花泠皱眉，看着她，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只是怜悯。

“你真可怜，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连一句实话也不敢说。那些人在乎过你的死活吗？为了保全他们，你即便被折磨成了这样，也不曾有一点后悔吗？”

花泠叹息一声。

她是真的觉得郑王妃太悲哀了。

她害花泠，花泠也只是小惩大诫，伤了她的手。

她要保护郑王，可郑王却毫不犹豫地出卖她，利用她，甚至要她性命。

郑王妃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有痛苦也有无奈。

但她开口，还是一口咬定是花泠害她。

郑王冷笑看着花泠：“你不要再强词夺理，巧言令色，微月亲口指证你，难道她会不清楚是谁把她害了吗？”

“她当然清楚，但她却未必敢把真相说出来，毕竟她是你的王妃，身后还有整个家族的命运掌控在你手里，她以为牺牲她一个，就可以保全所有人。”

花泠可不怕郑王，依然不卑不亢地跟他争辩。

郑王被戳中了心思，立刻激动起来，怒道：“你休得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本王与微月乃是结发夫妻，恩爱有加，怎么会害她？又怎么会拿她家人的命威胁她？”

“结发夫妻，恩爱有加？这话说出来，郑王都不带脸红的吗？你的妻子被折磨成这样，一直在流血，你却只顾在这里跟我辩论，而不想办法替她止血疗伤？”

“从我进来到现在，你可是半点都没表现出对她的疼惜和关爱，倒是不遗余力地想让她开口指证我。”

“这样的恩爱，我真是第一次见，大开眼界！”

花泠对郑王的不齿和厌恶无以复加。

她是讨厌郑王妃，但是更讨厌郑王这种猪狗不如的男人。

郑王一时有些慌乱，手忙脚乱地道：“本王……本王……不是……

花泠懒得听他编借口，打断他道：“不是什么不是？借口临时编不出来就不要强行编造，免得越说越错。”

郑王气恼地跺脚。

花泠直接无视他，转而对太后和皇帝拜下：

“陛下，太后，请恩准我替郑王妃止血疗伤，她再这么耽搁下去，命都保不住了。我希望她能活下去，不然她死了，可就是真的死无对证了。”

花泠倒不是圣母心爆发，只是不想让郑王妃就这么死了，真的沦为郑王坑她和谢衍的工具人。

郑王妃和郑王都露出了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