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灯熄了,万籁俱寂。
花泠打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此时谢衍应该已经出了城,一路向北了吧?
花泠看着天上北斗星的方向,露出了一抹怅然若失的笑。
“可要平安回来啊。”
鹊鹊出现在她身侧,道:“哎,当年号称真汉子的花某人,也有为人牵肠挂肚的一天。爱情,果然有毒啊!”
“小屁孩,懂什么是爱情?我和谢衍之间,可不只是爱情,我们是……战友。”
“你没听说过吗,一起奋斗的革命友谊,比爱情更可歌可泣,比亲情更打动人心。”
鹊鹊嫌弃脸:“别说得那么高大上,谈恋爱就谈恋爱,整的那么悲壮干什么?”
花泠托着下巴,用胳膊撑在窗台上,道:“我怕爱情不够坚固,无法抵御狂风暴雨。”
“你还念起诗来了?别这样,我不习惯。”鹊鹊搓了搓手臂,好像他也会觉得肉麻。
花泠翻了个白眼,问:“我刚跟谢衍分开,送他上战场,你就不能让我多感伤一会儿吗?”
“感伤啥呀,要相信你男人的实力,必然是横扫一切,凯旋而归。”鹊鹊倒是对谢衍充满信心。
花泠道:“你不明白,人类世界的斗争,不只是刀光剑影那么直白简单。相比于战场上的刀枪,我更担心的是那些暗藏在他背后的,看不见的刀枪。”
鹊鹊道:“他比你更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你还不如替自己担心担心呢!”
花泠看了一眼鹊鹊。
“说得也是啊,虽然我没有去北境,但皇宫里的战争要可怕得多。”
花泠关上窗户,躺到了床上:“睡觉咯,明天一早还得面对疾风暴雨呢!”
谢衍离开的第二天早上,永安宫就炸开了。
太后直接让人把花泠带到永安宫去质问。
“你说说,什么情况?谢衍去哪儿了?”
花泠一脸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一早醒来,人就不见了!”
“怎么可能!”太后气得把手边的茶杯都砸了,“哀家听说他昨晚就走了!”
“不是的。他是等我睡着了才走的,不信太后可以去问紫微宫的宫人。我们昨晚一直聊到深夜,我实在困得不行了,睡了过去,早上醒来,发现他不在了。”
“我还以为他出去散步了,瞪了好半晌,都不见人,我问紫微宫的人,他们说根本没见到谢衍早晨出来,还以为他一直在睡觉。”
花泠委屈巴巴地为自己辩解。
“太后,您可要帮忙把他找回来啊,他要是真跑去北境了,那该多危险啊?”
太后盯着花泠,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你会不知道?他走会不告诉你?”
花泠瘪嘴,欲哭无泪,道:“因为我一直反对他去北境,他要是告诉我,我必然是不会让他去的。”
“这件事公主可以给我作证。”
未央公主点头,道:“泠儿的确一直反对子桓离开京城。”
太后听了未央公主的话,才稍稍平息了怒气,又问:“他没有圣旨,如何敢私自去北境?”
花泠哽咽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他到底发什么疯,死活都要去北境。还说什么,哪怕做个小兵,也在所不惜,只要有机会亲手斩杀秦明,他就死而无憾。”
“我看他八成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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