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短时间内无法揣测皇帝的用意,所以只好跟皇帝打太极:“陛下怎么会一定要杀谢衍呢,谢衍并无什么大过错。”
“他有没有罪,重要吗?”皇帝嘴角展露一抹讥诮,有着藐视一切的霸气。
图穷匕见。
花泠脑袋里浮现了这四个大字。
她之前沾沾自喜,以为将皇帝的心思玩弄于鼓掌之间,未免显得太幼稚可笑了。
皇帝要杀谢衍,只凭他个人意志。
他要谁死,谁就得死,至于那个人该不该死,为什么要死,根本不重要。
花泠对皇帝笑了一下,是那种嘲讽的,感到无比荒谬的笑。
“既然如此,陛下又何须问我呢?我怎么做,对陛下来说重要吗?”花泠反问。
皇帝也还了她一个笑容,一切尽在掌握,手掌生杀大权的上位者,才会露出的那种笑容。
“你明白这一点,那朕接下来的话,才有说的意义。”
花泠认真地道:“洗耳恭听!”
皇帝道:“朕对谢衍不放心,你无须跟朕说他对朕有多忠心。处在朕这个位置,对任何人都不能放心,这是帝王的无奈,也是帝王的悲哀。”
“谢衍身上毕竟流着一半贺兰氏的血,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死在朕的命令下。”
“对他,对朕,那都是无法磨灭的印记。他说他不恨朕,朕也希望如此,但……朕却不能当真。”
“朕从前是想留着谢衍的命,看在他父亲的份儿上,看在他也是谢家子孙的份儿上。”
“但那根刺一直扎在朕的心里,拔不出来,朕就浑身难受。李大福的出现,让这根刺变得更尖锐了起来,朕对谢衍,也就越发不能放心。”
“你要救他,你就得让朕放心。他要活着,也要让朕放心。”
花泠打断皇帝喋喋不休的话:“陛下怎样才能放心?”
“要么他死,要么……你留在朕的身边。”
皇帝看着花泠,目光极具侵略性,像一只盘旋上空的老鹰,忽然瞄准了地上的一只兔子,便急速而下,亮出了凶悍的鹰爪。
花泠瞬间瞪大眼睛。
“陛下要我当人质?”
“可以这么说。”皇帝点头,“但拿实在有点难听,其实不如温和一点,你留在朕的身边,替他服侍朕,以彰显他对朕的孝心。”
花泠觉得可笑极了。
“陛下觉得有意义么?我对谢衍而言,没那么重要吧?如果陛下不放心他,担心他迟早为了母亲和外祖父一家报仇,那我这个人质,真的可以阻挡他吗?”
皇帝又笑了:“他为你奋不顾身,勇闯火海,甚至不惜动手杀死去封锁村庄的官差,这还不够么?”
“泠儿,你太低估自己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了,也太低估你对谢衍的重要性了!”
“至少这么多年,朕从未见过他为了什么人,这样义无反顾过。”
“你……很重要!”
皇帝的鹰爪,将花泠这只猎物扣在了地上,看着她在他爪牙下挣扎的样子,露出了戏谑的笑。
逗弄猎物,也是狩猎的乐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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