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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泠还想说什么，皇帝一摆手，呵斥道：“够了，不要吵了，吵得朕头疼！”

“不能就事论事么，扯那么远做什么？你打了世子妃，这件事你承认了，是吧？”皇帝问。

秦国公自然不能不认，只好道：“是……是推了一把，不算打！”

“把人都打倒在地了，还不算打？我这伤可还在呢！”花泠哼了一声。

皇帝道：“既然是打了，那就按规矩办，你一个外臣，对皇亲国戚动手，该当何罪，你自己心里清楚吧？”

秦国公愕然。

没想到皇帝竟然真的要公事公办。

还把这件事定性为对外臣对皇亲国戚动手。

可他分明也是皇亲国戚啊。

他女儿是贵妃，还有三个外孙是皇子。

虽然……严格来说，只有皇后的娘家才算是皇帝的岳丈。

但他一向以国丈自居的。

现在皇帝竟然亲口把他称为“外臣”，这不是狠狠打了他和贵妃的脸吗？

“怎么了？你不服？”皇帝对秦国公久久不开口的表现感到了不满。

秦国公赶紧回过神来，忙伏地叩头道：“臣不敢，臣心服口服，愿意领罚！”

按规矩，外臣冒犯皇亲，那是要杖责三十，以儆效尤的。

秦国公在大理寺任职多年，自然对这些刑罚之类的了如指掌。

他为官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跌这么大的跟头。

尤其是这些年太顺风顺水，一路高歌猛进，成了无可撼动的当朝第一人。

没想到会败在一个小女子手里。

此时，他内心的崩溃程度可想而知。

但随即而来的，便是莫大的怨恨和仇视。

先是对皇帝的不满，接着便是对花泠的强烈敌意。

如果秦国公的内心有个黑名单，那现在花泠应该高居榜首，成为“必杀”之人了。

皇帝问花泠：“对朕的处置，可还满意？”

“陛下圣明，臣妾就知道陛下会有公断，毕竟陛下是圣君明君，绝不可能偏私的嘛！”花泠不忘拍皇帝马屁。

皇帝嘴角微微扬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秦国公自然没有忽略皇帝这份喜悦，简直是往他心里又扎了一把刀子，让他又恨又痛。

皇帝虽然看着花泠，但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秦国公脸上，对他的细微表情也没有放过。

没错，皇帝并不是单纯地在帮花泠出气，而是借此试探一下秦国公的“忠心”和“敬畏心”。

秦国公却没有参悟到这一点，大概是因为他已经被花泠给气糊涂了。

所以最后连表情管理都没有做好，愤怒和不满，几乎要溢出眼眶。

皇帝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嘲讽且冰冷。

“秦卿还在等什么？”皇帝忽然转过头直视秦国公。

秦国公吓了一跳，匆匆俯首低眸，不敢直视皇帝：“臣……臣……臣谢恩，告退！”

这才爬起来，躬身退出。

皇帝轻哼了一声，对李渔道：“你去。”